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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好睡觉(120)

    可是现在又像以玩弄戏耍折磨我来取乐一样,又叫我再次落回泥地里。
    老天爷啊,这就是给我的命运吗?凡我得到的,终将失去。
    她将花温柔放进匣子里,双眼牢牢盯紧着那朵花,两只手却握成了拳头,颓唐无力地垂落在身侧。
    走吧,都走吧云平轻声说道,都走了吧。
    只有我一个人落在泥里,只有我一个人污秽不堪也好。她将眼阖上,从眼中滚落出晶莹的泪水,滴落在那朵永生花的花瓣上。
    反正我这一辈子,不要干净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鹤归华表
    云平哭到动情处,几乎站立支持不住,可她最后又看一眼那朵永生花,便将眼一阖,毅然决然将那匣子关上了。
    她又在那里站立良久,室内寂静无比,这才伸手将那匣子收回怀中,原来自云澄走后,她日日都将这匣子贴身携带,可从不教人知晓。
    而恰在这时,却忽的传来一声轻响,云平是极敏锐的人,身子一抖,就立时将头转向发声之处,当她瞧清声音是从何而来的时候,竟下意识将背挺直,连面上的泪都来不及擦,便急忙快步过去,想也不想就将窗推开了。
    阿澄!
    她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唤了这个名字,可甫一推开那窗,窗子外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云平立在那里怔愣数息,这才好似回转过来一样苦笑一声:你是想她想疯了么?
    而像是回应她的回答一般,那窗台之下却突然传来一声细弱的猫叫声。
    云平听见那猫叫才好似回过神一般,将头伸出窗去看,只见窗台下蹲坐着一只猫,如墨一般黑,只一双眼睛一黄一碧,一瞧见云平的脸,就大大打了个哈欠,又伸出前爪在墙上抓挠一会儿,这才轻轻巧巧跳上窗台看向云平。
    是鸳鸯侯。
    云平一瞧见它,不知怎的只觉得胸口坠坠,似有重物在上压住,几乎喘不过气,可她还是强忍住,只是伸手摸了摸猫的脑袋道:原来是你。
    那鸳鸯侯不通人言,自是说不了话,只是用头去蹭云平手心,一如平常。
    只见云平摸它脑袋,又听她喃喃自语道:我以为会是她,是我魔怔了。
    原来以前云平在书房之中办公,云澄常来找她,可白龙晓得她事务多,不好贸贸然进去打扰,便借着那扇窗时常去看看那屋中是不是有人。
    若是有人,云平忙于公务,她便在那廊下逗猫取乐,发出细微又不扰人的声响,等到云平说完事了,将窗一推,往下一瞧,就能瞧见一人一猫蹲在那里抬头看她。
    若是没人,云澄就抱着鸳鸯侯叫它挠窗,挠到云平察觉,跑过来一开窗户,就能瞧见漂亮的白龙抱着鸳鸯侯,抓着它的猫爪子挠窗,被云平抓住还会大笑起来,颇为无辜地吐吐舌头。
    想到这里,云平又自嘲一笑,伸手将鸳鸯侯抱进怀里,现下正是冬日,黑猫被养得极好,一身黑毛油亮,吃得滚圆,搂在怀里倒似个舒服的小暖炉。
    云平关了窗,复又坐回到桌前,桌上并无什么过多的东西,公文账簿等方才已阅览完毕,桌上只摊了纸。
    鸳鸯侯是猫儿天性,性子神秘莫测,有时候窝在那里动也不想动,有时候则坐不住,现下云平方一坐下,还不过几息功夫,鸳鸯侯就耐不住寂寞从云平怀中跳出,上了书桌用爪子抓纸玩。
    云平叫它这样一弄,倒是露出这些时候第一次真心实意的笑来,她伸手去摸猫的下巴,但摸着摸着就好似又想到别的什么去了,一动不动,鸳鸯侯却不开心,伸头继续要蹭,云平这才从以往一些回忆里转醒过来,对鸳鸯侯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
    恰在这时,门外忽的响起了脚步声,有人伸手敲门,云平思忖是晏夕,便头也不抬说了声进,却不曾想屋子外头只走进一个人来。
    来人穿着夙夜阁暗卫队云池的制式衣衫,腰上悬刀一口,佩玉一块,面上用半张恶鬼面具挡住半脸,只从面具上咧开的嘴巴之间瞧到她的嘴巴,腰细腿长,神色目光冰冷,气息沉默内敛,一头黑发用红色缎带束在脑后,直垂到腰际,手中捧一玉匣,乃是用一块整玉雕就,光是这玉匣都是难得的宝物。
    晏夕呢?云平眉头一皱,已没有方才在房中轻声哭泣的颓然模样,她又变得无所不能起来,颇有气势。
    那乌鳢立在屋中并不说话,只是捧着玉匣几步上前,躬身奉上。
    云平瞧见她这样,不由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罢了罢了,我怎么忘了这事,他要做事,问你怎么知道?你来,将匣子拿过来,放在桌上。
    乌鳢自是应言行事。
    却不曾想那玉匣甫一放到桌上,那鸳鸯侯就上身立起,两腿支撑,竟直直往乌鳢身上扑了过去,撞倒笔架文书若干,落进这哑巴女侍的怀里。
    乌鳢也没有想到鸳鸯侯会有这一出,当即一惊,眼睛都睁大了,但下意识将这猫搂在怀里抱住了。
    鸳鸯侯!
    云平下意识叫了一声,但已阻止不及,那东西稀里哗啦散了一地,不过转瞬之间,桌上地上就狼藉一片。
    乌鳢见状自是大惊,就要将猫松开去捡地上的东西,可她才一松手,鸳鸯侯就叫声凄厉,好似要被谁欺负了去一般,用爪子在乌鳢衣衫前襟胸口出抓挠,下的乌鳢不敢松手,又将鸳鸯侯抱在怀里。
    云平骂了猫一声,可实际上也并不是特别生气,伸手敲了敲鸳鸯侯的脑袋,倒叫这只黑猫晓得自己犯错了一样,眼睛微眯,耳朵都往后转过去了。
    你还晓得怕!做下这些子祸事!虽是这样讲,可云平语中含笑,并不在意,反倒走出桌后,自己弯腰去捡那些落在地上的公文笔架,可哪有主人家做事,下人在一旁看着的道理?
    乌鳢自然也要弯腰去捡,可方一动作,鸳鸯侯又发起性子嚎叫,这一下子却叫乌鳢动也不敢动了。
    无事,由得它去。云平又看一眼鸳鸯侯,这猫也不怵,回看过去,然后转头就开始舔自己的毛。
    云平无奈轻笑一声,又道:你也不必觉得拘谨,我又不是动不了的人,不过一些东西,我自己捡起来也是一样。
    而捡东西的时候,恍惚之间,云平竟想起以前也有这样的时候,只是那时候抱着猫的不是沉默的乌鳢,而是大笑看好戏的云澄。
    那时候是很好的时候。⒎⒈O`⒌⒏⒏!⒌,⒐O
    云平一下子又沉默下来,快速将地上的东西都捡起来放回桌上摆好,这才转回桌前,将那玉匣打开。
    匣中只放着一份云港的地契,可这也足够了。
    云平自怀中摸出什么放进其中,又将玉匣合上,随后抬起头来去看乌鳢,似乎很是犹豫,但终究还是长叹了一口气开口道:乌鳢,我求你做一件事。
    求,一个主人家对一个下人、一个侍卫用了这个字,这无论如何都是不应该的。
    云平却恍若未觉,并不在意,她对着笑了笑,那笑中多少含着歉意:你若是不愿,也可提出来,此事便当我从不曾说过,我另想他法就是。
    乌鳢没有说话,云平这才一拍脑袋苦笑道:瞧我这记性,乌鳢,你会写字不成?
    这话一出,乌鳢身子一僵,可她面上戴了面具,叫人瞧不出神色,但是她还是点了点头。
    云平这才笑了起来,招手叫她过去,将鸳鸯侯抱回怀中,示意她拿笔墨过去,在桌上写字作答。
    那乌鳢先是下意识伸出左手,可随即意识到不妥,将左手转了个方向按在桌上,又伸出右手拿笔将墨舔满。
    云平将猫放在地上,随后道:你写一两个字与我看看。
    乌鳢沉默,随后颤着手在纸面上落下一个是字,那字写的勉强端正,可不免歪斜,一瞧便知道是不怎么练过字的人。
    但云平并不在意,只是点了点头道:可以,已然够用了。
    那乌鳢藏在面具下的神情微微放松,这才胆敢抬头去直视云平。
    云平这才轻叹一口气道:乌鳢,我想找个人去明云阁里待着。
    她顿了顿继续道:我想将你,送给单不秋。
    此言一出,乌鳢一顿,随后又抬笔在纸上又歪歪扭扭写下两个字来:潜伏?
    云平点了点头道:此是其一,更主要的一点原因是你不会说话。
    乌鳢又落笔道:尊上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夙夜阁于我有救命之恩,当以身相报。
    云平摇了摇头道:不,我不需要你做旁的,也不需要你做什么付出性命的事,你是晏夕的人,我自是信得过的,我只想确认一件事
    说罢她将心中怀疑说出,乌鳢点了点头又写道:只做这些便可?
    云平道:当然不止如此,对方是多疑的性格,若是送些死物还好,只是当真将你送去,免不了对你多有试探,你切记,除了单不秋,千万不要好心去帮我刺探单兰的消息,那边我要自己亲自出马,还有
    坐在椅上的女人轻叹一口气,伸手点了点桌子:保证自己的安全,你的性命很重要,不要为了所谓的恩义而放弃自己的生命,若是那些人要强迫你,伤害你,你也不要在意我的事情,只管自己逃出来就是。
    她这话一出,乌鳢长睫轻颤,眼帘微阖,才在纸上落下字来。
    谨遵主人之意。
    而在乌鳢走后不久,晏夕就立时出现在了书房中,将事情禀报。
    云平睨他一眼,并不多问他方才为何不与乌鳢同来,只是心中有些烦闷,只等他通报完了出去,好自己一个人清净。
    只是可惜,事与愿违,那事情汇报完毕,晏夕还是犹豫踌躇不走,
    云平同他相处多年,自是晓得他是有话要说,于是轻叹一声:有话要说便说,不要支支吾吾的。
    晏夕叫她一问,这才断续说了:有两拨人在查探我们的来历行踪。
    云平眉眼一皱:两拨人?照理来说应当只有单兰一个,怎么还有两拨人?
    晏夕道:说是两拨,明云阁单兰那批人数确实不少,可第二拨那个却只有几个人,现下已经找到飞舟下头来了,尊上可要见上一见?
    云平轻啧一声:人少的那拨是谁?
    晏夕手上做了个手势,云平一看就明白了,只听晏夕道:此人尊上也熟得很,先前不远万里亲自来求那事的人就是他。
    云平当下心中有数,于是轻声道:既然是他,你就将他请进来便是,况且他来了,乌鳢这件事有他在,也能多个依仗,也免得我来多跑这一趟。另外人来之后你去将枫桥带来。
    于是晏夕退下,又过了半刻回来,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个打扮不起眼的灰袍人。
    云平照例会见外客,都会将屏风拉上,故而那人进到屋中之时,也只瞧见书桌后一个朦胧身影。
    人已带到。晏夕说完,便立时出得门去,将门关好。
    尊驾来人只说了两个字,却忽的听见那屏风后的人笑了一声喊了他的名字。
    隐耀君,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说话的是个女人,声音微沉,如酒般醇香,她一开口就将隐耀君身份点破,却叫这人惊了一惊。
    云平见他不说话,于是又道:前些日子阁下调查我的行踪来历,此番找上门来又为何事?
    说话间云平站起身来,自屏风后面走出,抬头直视隐耀君的脸,只见隐耀君穿一身朴素灰袍,随身的剑匣不知放在何处,显而易见,此番是隐瞒身份孤身前来的。
    尊驾怎么知道是我的?隐耀君下意识问了一句。
    这天底下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况且云平声音一顿,若不是知道是隐耀君,阁下又如何能上来见得我一面?
    隐耀君眯了眯眼,登时大惊。
    云平似笑非笑,原先因为此人买了云港这片地,生出这样的波澜事端,应是叫人生气的,可她长相容貌实在美丽可亲,反叫隐耀君不论如何都生不起气来。
    阁下来查我的来历行踪,但单阁主又如何查不到呢?云平双手背在身后,只是可惜,这世上单阁主查不到的事情很多,可却没有我查不到的东西。
    她说话间隐有威势,隐耀君跟在义兄蔺德身边多年,又如何不能察觉出此人来历不凡呢?
    于是他将心中所问脱口而出:你是谁?
    云平微微一笑:你多年前找夙夜阁查的事情,已有了眉目进展。
    说话间她在一旁的茶桌坐下,煮水沏茶,好不自在。
    可隐耀君因着她这一句话登时大惊,几步上前来站在她身前道:你你是夙夜阁的人!
    云平将茶倒好,推至隐耀君面前,又伸手示意他坐下:阁下不若坐下,与我好好谈谈?
    那隐耀君晓得他若是不依此人之言,只怕得不到想要的结果,于是连忙乖顺坐下。
    诚然依阁下猜测,那些事情都并非意外。
    那隐耀君上身前倾,心中焦躁起来,果真果真
    云平一指茶水,隐耀君一口喝罢:所以
    阁下不必着急。云平又慢悠悠给他倒上一杯,当初阁下许诺愿意以极为丰厚的报酬来求得夙夜阁做一件事,从而查清真相是不是?
    隐耀君是一诺千金的君子,自没有违诺毁约的道理,于是点头称是,可他晓得有些事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心中多少还有些犹疑。
    夙夜阁童叟无欺,自也不会编造什么东西来诓骗欺瞒于你,还请阁下不要担心,此事容我与你慢慢道来,另外,恳请阁下听完故事之后,请阁下做几件事情。云平又是一顿,眼中浮现出隐秘的狂热光芒,这件事权当是阁下要给夙夜阁的报酬。
    而且这几件事不单单只是报酬这么简单,阁下也正好可以通过这件事去求证夙夜阁查到的真相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隐耀君虽觉得此人故弄玄虚,可心中好奇,还是道:什么事?
    云平淡笑不语,竟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来放在桌上:阁下且先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把匕首,同今日上午出示给单兰看到的匕首是同一把,隐耀君只看了一眼登时大惊,像是要比较一般从自己的怀中也掏出一把匕首来放在桌上。
    而那两把匕首几乎一模一样,只有在细微之处有些不同的差别。
    隐耀君那把匕首上嵌的宝石是绿色的,而云平拿出来的匕首上嵌进去的宝石则是幽蓝色的。
    阁下看到这个,想必就不需要我多说了。
    隐耀君双手发颤,眼睛发红,他将云平拿出来的那把匕首拔出细看,又将自己那把匕首拔出来细看,最后双眼一阖,良久将那情绪平静下来,这才开口轻声问道:这匕首你是从哪里哪来的?
    而恰在这时,门扉被人扣响,云平面带微笑看着隐耀君,对着门口说了一声进,然后对隐耀君说道:接下来的事情,阁下问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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