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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好睡觉(37)

    云平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来:不是什么大事,一点皮外伤罢了,咱们现下先想想怎么对付这个东西才好。
    云澄知她故意扯开话题,但大敌当前,也不好在这种小事上计较,只在心里记上一笔账,决定等出去后再做打算。
    云平怕她责骂,于是急忙开口道:这花是鬼哭藤的本体,若是这里受了损害,我们顶上这些便成不了什么气候。
    云澄瞪她,然后抬抬下巴问:你手上这是什么东西?
    云平讨好她一般从这兽骨里摸出两颗犬齿来塞给云澄道:这是昆珏兽骨殖,这个你先拿着,权当做个纪念,剩下的只怕留不住,全要给这霸王花送了去。
    云澄道:你要怎么送?你送了这礼,人家愿不愿意收还是一回事呢!三个门神在她后头,你要送只怕门神这关便先不好过了,更罔论一旁还绑着个人质,你要怎么送了礼又把人质带回来?何况我瞧他这腿,只怕保不住了。
    第五十一章 :不动如山
    说到这里,云平才懒洋洋分出些心神去看倚在花苞旁已经疼昏过去的单不秋,那少年面如金纸,呼吸微弱,再瞧那腿上都是斑斑血迹,只怕正如云澄所言,便是侥幸捡回一条命,只怕那腿也保不住了。
    人活着就行。云平轻笑,带着些许讽刺和毫不在意,你晓得的。
    那你要怎么救?再这么拖下去,只怕腿没了不说,人也没有了。云澄问她。
    这还不简单?只要把花苞掰开,把这骨殖塞进去,便是万年的鬼哭藤,也会没了半条命,更罔论面前这个还不到百岁的。
    你说来轻巧,你靠近一步试试?那藤一下子抽下来,保管你手骨头都要抽断!
    云平嬉皮笑脸自是叫云澄不满,直接开口去刺她,却不料云平并不生气,只是笑眯眯道:好姑娘,你会护着我是不是?
    她这般信任自己,面上揶揄,自是叫云澄不争气地红了脸。似是为了掩饰,云澄轻啐一口娇嗔道:我稀得救你!貳叁'〇浏陸久貳叁久陆
    云平知她性子,晓得这事云澄已是答应了,于是微笑道:不救我也没事,只是我若残了废了,你可要养我才好,我把你从岛上唤醒带出来,你养我这个残废也不算过分吧?
    云澄听她这么说就又瞪她,骂道:你做什么将这种不吉利的话!呸呸呸!
    云平便笑起来道:那你帮我看着些。
    说完便单手抱着那骨殖,右手自腰后反手抽刀,足尖轻点,便往那花苞处袭去。
    云平动作极快,她修得乘风诀,御起风来如臂指使,只见她周身衣衫微动,鬓发微乱,手中刀光闪动,便迎面破开一条直袭她面部的鬼哭藤来。
    她手中之刀名唤远行客,与云澄手中那把不归人乃是一对,俱是用上好天材地宝打磨炼就,依据用刀者能力高低而有变化,稚童用那刀也不过是普通的杀人利器,而在云平手中却是切金断玉,削铁如泥。
    她舞刀时,寒意逼人,刀随意动,手臂只轻轻一抬,便将碗口粗细的鬼哭藤削成两截,发出极为尖利凄惨的嚎叫,远远地传上那地面上,也觉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薛少尘本就慌乱,他在一旁来回踱步,心中担忧好友与云平云澄二人,听得这声嚎叫,几乎克制不住扑倒在洞边,想要下去,却碍于自己修为尚浅,可若是安静等候,又是胡思乱想,只觉得浑身焦躁不安。
    剑秋白抱剑站在那里,面容狼狈,但目带精光,十分警觉地盯着四周,方才那一战已叫她恢复了原有的活力。
    赵瑞儿安静坐着,她三十年前结识了云平云澄两人,便知晓这两个都是深藏不露之人。
    她觑眼看薛少尘,心中不由暗笑,若非这两个毛头小子,只怕那两个女人早就脱身而去,用得着在这里逗留浪费时间?
    她心知焦急无用,便盘坐一旁呼吸吐纳,一片冥想之中,不知为何,方才云平持剑的背影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虽是呼吸吐纳,但眉宇间带着焦灼,不复平静。
    这三人各自带有心事,或站或坐,或趴伏在洞边等待,而地下三人里,云平云澄二人则陷入了苦战。
    原来那鬼哭藤本体方才在地面上苦战之时,欲从底下偷袭,这本是绝妙的计划,一则事出突然无法察觉,二则这落下地面来,上下没个着落,只怕不死也要落了半条命。
    但孰料这上头有个修为高深的云澄在,被她一察觉警示,却叫这藤妖计谋失算,原本想着的一网打尽,到最后也只落得单不秋这倒霉蛋一个人,反将自己的本体暴露在了两个魔头面前,实在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但那妖藤初生灵智,初若三四岁的孩童,加之在沼泽地里遇上这两个反倒学会了不少,云澄云平二人一方面要应对它连绵不断的攻击,一方面还要护住怀中骨殖,不免有些吃力。
    妖藤学东西极快,以至于二人初时还能应付,不过一会便左支右绌,顾此失彼,好在修为和默契弥补了二人不足,一时间那妖藤伤不得她二人分毫,却也叫云平云澄二人寸步难进。
    见鬼,这鬼物哪里来的修为!
    云澄怒喝一声,双目不再掩饰,显出赤红的光彩来,眸中凶光闪烁,叫人见之胆寒,只见她将身一站,足尖轻点,便以一种极为诡谲的身法扭闪躲避了接连袭来的三根藤蔓,紧接着腰身一转,手一松,那把不归人便往那远处花苞飞射过去,但还未触及,便又不知被何处出现的藤蔓打落在地,云澄冷哼一声,将手一抬,那不归人便如同驯养的宠物般听话飞回云澄手上,一路上还不忘斩断几根妖藤来。
    位置不够近,你若是动手,只怕是白费力气。
    云平说罢将刀往地上一丢,便听得铮地一声,刀被插在地里,微微晃动。随后云平双手相对,灵气凝结激荡,一身衣袍连着长发无风自动,只听得云平将那骨殖御起对在两掌之中,轻喝一声开!,便听得清脆声响,除了那头骨,昆珏兽骨便被这灵力化作齑粉。
    而云平为中心,原本安静无风的甬道内便凭空吹鼓起大风来,那风如刀如剑,看似轻轻吹拂,但掠过那岩壁上的鬼哭藤时,便将那藤一刀两断,混杂着昆珏兽骨磨做的粉末,一时间洞内俱是鬼哭藤哭嚎之声,吱吱乱叫,扭动躲避不止,被那骨粉一碰,原本坚硬的外壳都变得脆弱不堪,轻轻松便划拉出口子来,流出鲜红如血的汁液。
    那花苞见状不妙,急忙呼唤藤蔓来护,严严实实地一裹,任凭风刃刮斩,骨粉扬撒,俱是不管,只是那护住本体的藤蔓落下一层便再附上一层,短时间内竟无暇分神去对上云澄云平二人。
    云澄见状,大笑一声,趁着洞内俱是鬼哭藤残肢,便掐了火诀点起火来,她心中憋屈,火也点的畅快,不消一会便听得洞内风声呼呼,夹杂着燃烧时的细碎噼啪声及腐败焦臭的气味。
    那鬼哭藤汁液易燃,粘上便会起火,这也是这类植物畏火怕光的原因,是以本体深藏地底,不见天日,昆珏兽骨被压磨成粉,触及到被本体操作的藤蔓上,原本坚硬抗火的外壳便柔如蚌肉,轻轻一划便开,这样循环往复,待到云平停下这术法之时,地洞内燃起熊熊烈火,将这两人的脸庞烘烤地发起烫来。
    那火焰燃烧地极旺,便连远在洞口的薛少尘都能清楚瞧见那一圈莹莹火光,他急忙趴在地上大声去喊三个人的名字,但那洞阔幽深,只能听得见遥遥的回音和藤蔓吱吱乱叫的声响,混着焦臭的味道。
    云平这一招唤做云飞扬,是以周身灵力为辅,引得气流涌动形成大风,修到她这般境界,已经是可以以风为刃,切割周遭,威力巨大,适用于对敌众多,以少胜多之境,现今用在此处正好,但美中不足的是她修为虽说佼佼,但这乘风诀越往上修,威力越是巨大,她现今初窥门径,使得出此招已是天赋异禀,但用得不多,对于灵力把控尚不精准,这招一结束便不免周身灵力亏空,短期之内也不能行动自如,只得扶着那刀坐着调息了。
    但好在这招威力巨大,加之昆珏兽骨粉襄助,已削弱了鬼哭藤助力,云澄站在那里,将云平挡在身后,左手持剑,颇为傲然自得,气势汹汹,不可小觑。
    云平将那昆珏兽头骨塞给云澄,这昆珏兽血肉对着鬼哭藤来说是滋补之物,但这兽骨对这鬼哭藤却如剧毒,沾着便伤,而那本体花苞常年笼着,便是因为鬼哭藤最为娇弱之处便是那花蕊。
    鬼哭藤性喜食肉,所食血肉滋补,最后供养便是为了开出这么一朵花来,花一开便代表着这妖物修为升上一阶,此后花便枯萎,花中所蓄养储存之灵气等便被藤体吸收,然后再行捕食供养之事,循环往复之下,曾有鬼哭藤修得品阶极高,初时食兽,尔后食人,致使方圆百里尽在其掌中,毫无生机人迹。
    而天道有常,自是不会叫这种邪物蔓延生长,于是生有鬼哭藤天敌昆珏兽,不料许久以前人类贪婪,将昆珏兽捕杀殆尽,同时摧毁鬼哭藤,以至于这两种生物越发稀少,几近绝迹。
    然而没曾想到,五十年前的两极秘境之中还留有这一正一邪之物,云平彼时心善救了这昆珏兽,孰料兰耽贪婪,杀了昆珏兽,致使这鬼哭藤失了天敌不说,还得其血肉滋养越发壮大,形成今日之势。
    却见那鬼哭藤花苞后面的三门神之一挥鞭凌空呼啸而来,直攻云澄云平二人去。
    云澄面色不虞,冷笑一声道:你岂敢如此?
    随即举剑于前,足尖一点,便势如破竹一般直直一剑将这藤蔓一劈到底!
    那鬼哭藤尖啸一声瘫倒在地,再不动弹,余下的自是不肯认输,只剩下两根极粗壮的藤蔓,一根圈抱住花苞同单不秋,另一根如枪般笔直,直刺向云澄腰腹。
    云澄将剑还手便去格挡,孰料将要触及那藤蔓之时,鬼哭藤竟舍了云澄,以一种极为刁钻诡异的角度避开云澄,从她与剑的空隙之中钻了过去,云澄当下一惊,扭过头去,却见那鬼哭藤目标并不是自己!
    而是坐在后面正在呼吸吐纳,不得动弹的云平!
    她当下一惊,运转剑势打算下劈,可那鬼哭藤去势太急,已不能阻,云澄急忙回身后撤,想要阻止。
    快!再快点!
    这洞内火光闪动,辉煌明亮,云澄周身功法运转极快,分明数十步之遥,却始终慢上鬼哭藤一步。
    那藤首尖锐如枪,便是即便是全盛之时的云平尚不能用肉/体接这舍身一击,更罔论她现今灵力全无,陷入冥想之中,丝毫察觉不到外界安危,不得动弹。
    阿春!
    云澄双目赤红,额上滴汗,下意识便空手去抓那鬼哭藤,情急之下叫她名字,试图将她从冥想中唤醒。
    而云平她安坐在地,做冥想状。
    不动如山。
    第五十二章 :山鸣谷应
    那藤蔓离得云平很近,参天大树一般沉重粗细,便是撞到谁身上都不可能挨下这重重一击后还能安然无恙。
    云澄已丢了那剑,她力气极大,龙爪也极为锋利,即便妖藤外皮如钢铁一般坚硬,也让双手成爪抠进这妖藤之中。
    与此同时将脚一跺便陷进那泥地里,她平素爱洁,现今也顾不得脏污,只是用了全身里的力气去与这藤拉扯。
    这并不是无用之功,那藤几不可察地顿了一顿,然后不动了,这使云澄生出信心来,哪里管的上自己手臂酸软,只管与这藤拔起河来。
    但云澄着力在此,精神与注意力都被面前的妖藤所吸引走,自是没有瞧见自己背后那最后一个门神缓缓松开了花苞同单不秋,正悄无声息地蜿蜒伏爬向自己。
    单不秋昏迷在那里,迷糊之间半睡半醒,脚上的疼痛不时拉扯他的神智,想叫他醒来,但倦意和大量流失的血液却叫他清醒都不得,只能在藤蔓刮过他伤口时,不可忍耐地在朦胧梦境里发出轻轻的闷哼声。
    这声音不大,但在安静到只剩燃烧发出声响的地洞里却显得格外清晰,云澄下意识往后一瞧,便看见那原本保护着花苞的藤蔓正如同捕猎的毒蛇一般缓缓游近,那般闲适优雅,势在必得。
    倘若现下云澄松开手回身攻击,必定不会有什么损伤。
    但现今她抱着的藤蔓关乎到云平性命,却叫她如何松得开手!
    阿春!阿春!你醒醒!
    只这一瞬间的犹豫,那抓握着的藤蔓便借机往前进了一步,云澄眼中含泪,语带哭腔,手上却不敢再松懈半分,现今境地之下,前有虎后有狼,她虽慌乱,但依旧不肯放弃,只是唤云平名字。
    云平盘膝而坐,面色平静,丝毫不知几尺之间有东西要取自己性命,她现今犹被拖入梦境魇住,争脱不得出,即便耳旁迷糊之间听见有人叫她名字,却也无法做出任何回应来。
    而云澄苦苦支撑,心中连一丝绝望的念头都不敢有,只怕有了便会软弱松手。
    云澄赤目盈泪,插在土中的双脚也不免被这藤蔓巨力所挪动,她急忙后倾,手臂用力,几乎要将一口银牙咬碎,吸吸鼻子强忍泪意,哪怕手臂已经极为酸胀不堪,身后藤蔓那阴凉刺骨的触感从那腿上传来,云澄也不敢松手。
    只因她清楚,若是松手,她这一生都绝不会原谅自己。
    决不能松手!
    ===
    而在黑暗里,有人悄无声息地落下。
    她的脚步极轻,动作极缓,因着地洞深处的火焰明亮,就越发衬着这人所站的地方有多幽暗。
    她的眼力很好,几乎落下的那一刻便瞧见了地洞那里的云澄所遭受的困境,她毫不犹豫拔剑上前,在这种危急关头时候决不能踌躇,不能裹足不前。
    哪怕那妖藤的危险难以想象。
    她抬脚,准备运起功法,却突然怔在原地,仿若突然被人定住一般,只是猛地抬头侧耳又去细听。
    阿春!你醒醒!
    她的手几乎握不住那把惯用的剑,她的脑中灵光闪动,仿佛所有一切都串联到了一起,惊得她呼吸都要停滞了。
    她很想上前去问,问个清楚明白,她心中的酸涩苦痛几乎胀满胸膛,叫她喘不过气。
    阿春!阿春!
    她听见少女一遍遍喊这个名字。
    阿春。
    她终于抬手,足尖轻点飞身出去,一剑斩向云澄身后那如毒蛇一般的鬼哭藤,她的动作那么迅疾,那么敏捷,可她的杀气这么浓重,喘息声这么粗沉。
    鬼哭藤被斩断点燃,发出惨烈的哀嚎声,最后扭动着化作了热与光。
    云澄瞧清是她,急忙喊她名字,央她救人。
    少女的手死死钳在鬼哭藤里,身子同声音都发着颤,几乎就要坚持不住了。
    她站在那里,目眦欲裂,眼睛发红,双唇颤颤想要说些什么,但什么也说不出,手抓在云平肩上将人一把拖离。
    而几乎在同时,云澄的手便再也支持不住,在那鬼哭藤上抓出长长的指痕来,身子被带着往前栽倒,直直摔落在地上,本就肮脏的衣服这下子更是脏污,脸上也擦了几道伤出来。
    多多谢云澄不敢躺倒,急忙勉力站起,对面前之人感激道,多谢你,多谢你赵姑娘
    可赵瑞儿并不说话,理也不理,只将拖到一旁安全地方放着,便与云澄协力对这最后一株藤蔓缠斗起来。
    剩下那藤极为聪慧,这点倒是弥补了它因自身巨大而带来的笨重与不足。
    况且云澄只感觉比之方才第一根她所轻松斩杀的妖藤,更加坚硬柔韧难以对付,仿佛那两个门神的力量都流转到这最后一根藤蔓上一样。
    云澄同赵瑞儿都是修轻巧灵变之类的功法,身形敏捷迅速。
    而那藤知道打她们二人不过,便仗着自身坚硬,只往云平或单不球身上攻击招呼,逼得二人不得不回防保护,一时之间却也分不出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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