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为,我终于要死了!
他眼睛一闭,一头栽了下去……
……
千里之外,王府。
谢奕为突然躬起了身子,脸色煞白。
“三爷,你怎么了?”罗妈妈一脸的担心。
谢奕为直起身,眼底掠过明显的痛意,“没事,突然一阵心悸。”
罗妈妈叹了口气道:“这几日我的心也痛得很,夜里整宿整宿的睡不着,就怕小姐和王爷有个好歹。哎,你说……”
在罗妈妈的碎碎念中,谢奕为抬头看了看西边的天空,额角“突突”直跳,继又回头,看了眼角落里的江亭。
江亭回看他,轻轻的摇摇头,表示江锋还未回来。
谢奕为这时感觉到不光心口疼,五脏六腑都疼了起来,他再撑不住,扶着椅子坐下。
这时,一条人影飞快的闪过来,正是谢奕为心心念念的江锋。
他一把抓住江锋的手,哑着声道:“如何?”
江锋点点头。
谢奕为大口大口喘了几声粗气,抹了把欲夺眶而出的眼泪。
这时,江锋飞快道:“令贵妃也在城墙上。”
谢奕为的眼角狠狠的抽搐了几下,然而神经却再次绷紧起来,“她不是个善茬。”
江锋冷笑一声:“三爷忘了一句话--可怜天下父母心!”
谢奕为的喉咙顿时像被掐住了一样,半天才咬出四个字:“但愿如此!”
……
“倘若皇上没有围困安亲王府,没有派苏长衫出征,那王爷是不是就不会反?”
因为令贵妃的一句话,城墙内外哑寂无声。
玉渊眉心一跳,低声道:“不好!”
她话音未落,只听令贵妃又道:“倘若王爷没有反意,镇北军二十万大军为何一夜之间就赶到了这里?”
李锦夜嘴角冷笑:“娘娘,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李锦夜,你可不止一次点了这灯。”
令贵妃昂首挺胸道:“想当初平王和福王相争,你就不止一次挑拨过他们的关系,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平王被逼起兵,是你在背后推波助澜,他的倒台,有你一半的功劳。凉州一役后,你将镇西军和镇北军纳入羽下,这时候,你就有反意!”
话掷地有声,城墙内外众官兵的脸上,具是惊骇之色。
“平王被囚后,福王因蛊惑一案凄惨收场,陆家被抄,陆皇后被禁足,是谁在幕后操纵这一切?”
令贵妃纤手一伸,“是你!那个戏子是从你府上送出去的,你为了扳倒福王,甚至不惜栽赃陷害,指鹿为马!李锦夜,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被逼造反?”
自令贵妃露面的那一刻,李锦夜便知道这个女人是有备而来,果不其然,这话虚虚实实,直中命脉。
他凝视着她,神然静默片刻,突然笑了笑,正要说话,却听城墙上的玉渊朗声道:“素来听闻娘娘谨言慎行,却不知原来娘娘的口才这般好。”
众人一静,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李锦夜的目光尤其炽热,他其实有应对之策,但玉渊这时候抢着开口,是因为女子为弱,男子为强,两相交锋,便是胜了也无光彩之处。
所以,她才出声。
玉渊此刻的眼神坚定的纹丝不动,让人一点都看不出她的性命悬在一线。
“两王相争,真正得利的该是娘娘你吧,若不然,陆皇后不死,你这辈子只是个妾,永无出头之日。”
令贵妃勃然大怒:“你……”
“你一个做妾的,穿一身正宫皇后才能穿的红衣,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到头来还要反诬陷我家王爷……”
玉渊冷笑一声道:“令妃娘娘,皇帝中风倒下,你不在身旁侍候丈夫,跑到这城墙来大放阙词,想干什么?不就怕你儿子坐不上皇帝吗?论嫡庶,你儿子是庶出;论长幼,我家王爷长于你儿子;论贤,安亲王不知道比你儿子能干多少倍。”
玉渊说到这里,一边在心里飞快的整理着自己的思路,一边咬咬牙豁出去了。
“围困安亲王府是你怂恿的皇帝吧;舍不得自个儿子去战场送死,派苏长衫出征,也是你的主意吧。正所谓红颜祸水,我看,这大莘的江山是要葬送在你手上了!”
“放肆,给我堵上她的嘴,给我堵上!”
“我看谁敢!”
李锦夜大呵一声,竟生生把拿着帕子的侍卫给吓得退后了几步的。
令贵妃沉浮深宫二十年,生平鲜少有对手,然而,此刻她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堵住高玉渊的嘴,生生将 利于自己的好棋断送在了这个女人的嘴上。
生死存亡之间,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哗的一下抽出身旁侍卫的刀,毫不客气的架在了高玉渊的脖上。
刀刃,在阳光下散着冷光!
第六百五十三章休想
所有人的心,蓦然一紧。
李锦夜的右眼皮开始一个劲儿的跳,背后爬满了冷汗。
“令贵妃,本王以死去的母后发誓,你敢伤她一分,我让你死无剩葬身之地!孙焦--”
“末将在!”
李锦夜缓缓抽出腰上的佩剑,“攻城!”
“是!”
“谁敢,你们谁敢?”
令贵妃将刀往前逼进半寸,殷红色的血顺着玉渊白皙的颈脖滴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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