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旦发作起来,心口宛如刀割。
他真不知道,哪一次,他就那么疼死过去了。
这种情况下,他要怎么和那个姑娘相认?
沈卫山重重地叹了口气。
沉重,压抑,又夹杂着满满的无奈。
所以,还是就这样吧。
就静静守着她,护着她。
反正那是个既聪明,又厉害的姑娘。
会做饭,能赚钱,还使得一手好棍。
不论在哪里,都能活得多姿多彩,过得幸福快乐。
是了。
还是不要相认的好。
免得她知道了,又要整天胡搅蛮缠地逼着他喊她姐姐。
以前也就算了,她比他大了两岁,他认了。
可现在,她十七,而他都二十六了。
再被她逼着喊姐姐,他的脸不用要了。
嗯,暂时,就先这样吧……
沈卫山穿着大衣,脚上的靴子也不脱,就那么疲惫不堪地摊在床上,闭上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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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树村,老林家东仓房里,烧得暖暖和和。
姐弟四个兴致勃勃地把家里的东西重新归拢了一遍。
地上堆着的东西都整整齐齐摆到了架子上,炕上堆着的东西都规规矩矩摆在了长条窄炕桌上。
林向美把自己和甜甜的被褥抱到炕头铺好,指了指中间的隔断桌子说:“以后这桌子就摆这,向光和望星是男同学,睡在炕梢。姐姐和甜甜是女同学,我们睡在炕头。”
甜甜小,啥也不懂,只要跟着姐姐睡就行,傻乎乎拍着小手:“甜甜和姐姐睡炕头。”
林向光大了,没所谓。平时他住校,也就过年过节在家住。
再说本来大家就是这么睡的,现在不过中间多了个放东西的桌子,对他来说,丝毫没什么差别。
可林望星小朋友就难过了。以前他和姐姐之间虽然隔着甜甜,可姐姐一伸手就能摸着他脑袋,他一伸手也能摸着姐姐的头发。
可现在隔着一个桌子,对小男孩来说,仿佛和姐姐隔了天堑,他觉得自己被姐姐抛弃了。
虽然舍不得离姐姐那么远,可太过懂事,又有些自卑的孩子习惯了听姐姐的话,还没学会表达自己心中真实的想法。
只是耷拉着小脑袋把自己的被子铺好,紧紧挨着桌子,尽可能离姐姐近一点。
林向美注意到小男孩情绪低落,对他招招手:“望星,过来。”
小男孩抬腿越过桌子,走到林向美面前。
林向美伸手抱了抱他,摸了摸他的小圆脑袋瓜,柔声说:“我们望星七岁了,是个男子汉了对不对?”
小男孩把脑袋往前凑,任由姐姐呼噜毛,乖乖点点头:“望星是男子汉。”
林向美笑着:“那男子汉就应该和二哥这个男子汉睡在一起,好不好?”
小男孩看了一眼横在炕中间的桌子,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鼓足了勇气怯生生地说:“我想姐姐摸我头。”
林向美扑哧一笑。
这孩子极度缺乏安全感,又自卑,她来了之后尽可能多抱抱他,呼噜呼噜他脑袋瓜,想让他感受到是有人爱他的。
可没想到,这还养成习惯了。
行吧,那就再哄一段时间,等孩子心里更踏实一些再说。
何况,那圆不隆冬的小脑袋瓜,又刚剪了头,短短的头发茬,摸上去的手感不要太好。
看着小男孩期盼又忐忑的小眼神,林向美心疼得不行,痛快答应了:“行,姐姐每天摸着你脑袋,等你睡着了再睡好不好?”
小男孩咧开嘴笑了,漂亮得不像话。
林向美没忍住,抱过他的小脑袋,呼噜了好几下。
甜甜见姐姐又抱着三哥,又吃醋了。迈着小短腿跑过来,小身子拱啊拱,在两人中间硬是给自己挤出来一席之地。
林向美作为被争风吃醋的对象,还是两个这么漂亮乖巧的孩子,顿时姐爱泛滥,自豪爆棚,左边抱一个,右边抱一个,哈哈大笑。
林向光坐在地上正在削一根长棍子,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直乐。
片刻功夫,林向光把手里削得光光溜溜的棍子往地上一顿:“望星,棍子好了,来试试。”
林向美见孩子一天到晚抱着个烧火棍不撒手,走哪带哪,实在看不过去,就让林向光给弄了根榆木棍子。
在家也就算了,农村孩子也没啥玩的,小男孩手里拿根棍子太正常不过。
可每次去镇上,孩子抱根比他还高,还带着叉头还烧黑了的烧火棍,没少惹来别人侧目。
“望星,快下地试试,你二哥给你弄好了。”见林望星靠在她身上,好像对新棍子不大感兴趣,林向美鼓励地拍拍他胳膊。
林望星这才穿鞋下地,从二哥手里接过比他稍微高了一点的棍子,比划了两下:“谢谢二哥。”
林向光伸手拍了一下他后脑勺:“跟二哥这么见外呢。”
林望星拿着新棍子,在地上比划来比划去,没一会儿又换回了自己那根烧火棍比划。
林向光不解地问:“望星,咋滴呀,新棍子不顺手啊?那烧火棍头上都烧黑了,多埋汰!”
林望星闻声停了下来,耷拉着脑袋手足无措地站在地上,抱着烧火棍,也不说话,就是抠着上面的树皮。
林向美看了,轻轻叹口气:“向光,算了,让他抱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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