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
半天没说出话来,又被压着亲。
胸膛起伏,气息也浑浊。
门外的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宋轻沉还半倚靠在洗手台上,咬着唇角,不吭声。
水声阵阵,半天无人应声,半响后,周池妄的手机响起来,他开了公放,姜彻的母亲甚至没有多问,只留下一句。
“我在楼下大厅等你们。”
电话挂断了,宋轻沉急急的喘气,眼眶红着,嗓音也微哑,颤抖着软成一滩,问他,“好、好了没有。”
周池妄站在身后,往后拢起她湿乎乎的头发,尾音低沉而磁,震的耳朵发麻,“总要吹干头发。”
下楼的时候,宋轻沉的脸颊还红着,走下一个台阶,感觉腿脚发软,被周池妄拉住,她气恼的瞪他,看他隐隐勾唇,又伸手打他,“还笑。”
灯火通明的酒店大堂内,姜母依旧穿着精致的衣服,脸上画着轻薄好看的妆,神色如常的对两个人说话。
“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就要准备出发了。”
一个字也不多说。
宋轻沉呆到晚上10点,才被周家的保镖送回学校,一到宿舍,便打了个呵欠,爬上床准备躺尸。
宿舍里另外三个人都在,看到宋轻沉回来,除了陈薇盈,另外两个露出“你今天不解释清楚就别想睡觉”的架势。
宋轻沉无奈,又从床上坐起来,只是头脑发昏,靠在墙面上。
“你跟周池妄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好上的?之前经常聊天的在国外念书的男友是不是就是她?赶紧从实招来!”
宋轻沉困的点头,小声嘟囔,“这、这不是挺清楚的。”
“那怎么认识的?”
“高中,一个学校的。”
张奕欢从自己的座位上起来,看着她,“你高中也港城七中的?”
宋轻沉点头,“对……对啊。”
“好啊你,瞒着我们这么久,要不是媒体爆出来,我都不敢相信,你竟然是周家少爷的女朋友!”
看着宋轻沉晕晕乎乎不想多聊的样子,严之礼皱着眉头问,“你怎么一副被妖精吸干的模样?”
宋轻沉往上翻白眼,“……”
旁边,陈薇盈声音冷里冷气的凑进来,“她哪里是被妖精吸干了,她这叫做——食髓知味。”
宿舍中安静了半分钟。
严之礼立刻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学文的,还是你会。”
很快,又转向宋轻沉,一脸好奇的模样,“讲讲,是第几次,是第一次吗,感觉怎么样?听说他今年也才18岁,精力是不是特别充沛?”
一句话,弄的另外两个人也凑上来,好奇的盯着她。
宋轻沉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暗红色,隐隐在发烫,她转过身,敷衍的说,“以后你、你们不、不就知道了。”
拉上被子,往自己头上盖,一脸的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下面,严之礼捂着自己的唇角,偷偷笑。
半响后,轻咳一声,告诉她,“微博上那两个发微博阴阳怪气的人都被扒出来了,一个就是咱们那天要跟你拎水的学长,为了这事情,论坛上都快要骂翻了天。另外,你跟外语系的容蔓蔓什么愁什么怨,她要去网上带你节奏?”
宋轻沉从被子中探出一个小脑袋,睁着迷茫的眼睛想,“容蔓蔓……是谁?”
陈薇盈冷静的替她说,“夺夫之恨呗。”
“要我说,她也只是不甘心,毕竟刚刚进来的时候,她可是跟宋轻沉一起在论坛内名声大噪的人。”
看宋轻沉一副懒得理的样子,陈薇盈又冷笑,“不过事到如今,容蔓蔓再想说什么也没人信了。”
后面的话题,宋轻沉也没有兴致,她实在又累又困,熄灯点还没到,人就已经睡着了。
宋轻沉的大学四年,跟自己的高三相似也不相似,只是忙碌总是大相径庭,每天光是课堂作业,各类论文写个不停,到了考试周,更是一宿一宿的熬夜背书。
背到凌晨,看着周围通宵自习室内趴倒一片的人,还会打着哈欠跟周池妄连麦。
“明天不考试?”
宋轻沉挂着浓重的黑眼圈,有气无力的说,“考。”
“帮你过重点?”
宋轻沉连连摇头,似乎是想起来了初中高中时期被周池妄支配学习的恐惧,“还、还是不要了,我觉得,差不多,你,忙去吧。”
亲自赶人。
周池妄笑笑,风轻云淡的告诉她,“过年回家。”
“想你的……”
顿顿。
宋轻沉立刻挂断了电话,原本还想回去再补个觉,现在却全然不困了,心跳在砰砰的乱蹦,听他说乱七八糟的话说多了,脑海中也开始在脑补画面,她晃晃脑袋,收起来自己的书本,往宿舍的方向走。
强行说服自己,明天还有考试。
只是睁着眼睛,对着昏黑一片的天花板,在夜晚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大学上到最后,离愁别绪仿佛格外多,前两年还都是开开心心的女大学生,从第三年开始就要准备各奔西东。
打游戏打了两年的严之礼是名副其实的学霸,考试绩点依旧在前,只是比不过最努力的陈薇盈。
他们学校里面的学生,考研的少,直接工作的多,许多人从大三学期末就开始找机会,不论是亲戚介绍的,朋友带入的或者是学长学姐内推的,许多公司一看到学校名字都会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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