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打了电话跟祁芸家里进行核实,祁芸的母亲告诉我们,是她拜托方志信来学校找人,因为早晨祁芸的母亲跟祁芸发生了争吵,一气之下,祁芸离家出走,无处可去,去七中找老同学。”
话音刚落,旁边坐着的周池妄垂下眼睑,平静问,“串供的可能性有多少?”
魏叔叔看了他一眼,给出一个近乎肯定的答案。
“很低。”
宋轻沉听着,脑海中闪过许多可能性,她念着这两个人的名字,“有没有可能,这两个人是……一个人?不然,为什么他们的名字和、和长相……”
魏叔叔又答。
“方志诚和方志信是一对双胞胎兄弟,小时候方志信走丢,所以方家对外宣称只有方志诚一个儿子。”
“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方志诚潜逃在外,这么多年过去,我们始终密切关注方家的动向,没有发现方志诚的任何动向。”
“不过这么多年,方家人也从来没有放弃找两个儿子,而方志信是方家人从南方一个小镇找到的。”
宋轻沉看周池妄。
他心不在焉的听,手里捏着一根笔在随意的转,一圈有,一圈无,整个人懒靠在会议室的黑皮座椅上,侧脸俊挺冷白。
犹豫一瞬,宋轻沉还是问,“怎么确定,带、带回来的这个人,是方志信而、而不是方志诚?”
急促了些,“我、我的意思是,同样是失踪,这、这两个人又长的一样,为什么就、就不可能是方志诚伪装成方志信,回来呢?”
魏叔叔点头,直接给答案。
“不排除这种可能。”
“但其实,这两个人并非完全一样。”
他对宋轻沉解释,“方志信除了眼角处有一道上伤疤之外,右边脖颈处还有一块胎记。”
他拿出来一张照片,放在两个人面前。
“小时候方志信走丢之后,方家人曾经拿着胎记图四处走访,也给警方提供过类似照片,但就是寻人无果。”
一瞬间,宋轻沉的心思很沉,仿佛听见自己的心脏处有一个角落,狠狠的跳动了一下。
她蠕动唇角,想问什么。
没有发出声音来。
那块胎记,如果真的只有方志信有,那警方今天就真的抓错了人。
因为那块胎记,今天宋轻沉跟他对话时,也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一点,发青,像烧伤,形状,大小,几乎一模一样。
周池妄,从头到尾都一句话没说。
漫不经心的听,手中捏着笔,在纸面上随意写写画画。
快走出警局之前,宋轻沉问魏叔,“没有证、证据的情况下,他、他多久会被放出来?”
魏叔稍一沉吟,“最多24小时。”
宋轻沉点点头。
他们从警局走出来的时候,恰好中午。
今日的阳光热辣辣的,分明是秋天,却烘烤的地面在冒烟气,行人匆忙,一个个带着防晒帽,稍微遮蔽不当,脸上红扑扑的。
周池妄走在前面,神情不变,反倒宋轻沉饶有心事的跟在身后。
“你,”她叫住周池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他就是……”
周池妄停步,她没有注意到,兀自往前走,直到整个人撞上她的后背。
宋轻沉捂着自己的鼻尖,一瞬间酸意涌上来,充斥大脑,眼眶中隐隐约约泛着水汽,她抹了一把。
“你后背,够硬的。”
小声抱怨。
周池妄淡笑,“还有更……”硬的地方。
他的话戛然而止,一低头,宋轻沉正好奇的看他。
周池妄不动声色的接茬,“早就知道了。”
宋轻沉蹙眉,“所以,你们早、早就知道有方志信这个人,还知道他、他是方志诚的兄弟?”
“嗯。”
“什么时候……知道的?”
周池妄瞥她,吐出四个字,“祁芸转学。”
那一瞬间,仿佛有什么线索在陆续理清。
实际上,如果没有重大冲突,高中的学生转学少之又少,七中是重点高中,多少学生削见了脑袋想要挤进来,只有祁芸不同,她说转就转,丝毫征兆都没有。
连六班其他同学也说,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转学,没有矛盾,没有冲突,就跟周池妄坐了一段时间同桌后,毅然转学了。
现在这么看,一切都有迹可循。
宋轻沉站在警局的门口,停步,随后皱起眉头,咬着自己的手指。
“不对。”
她说,“这事不对。”
周池妄也回头看她。
想了一会儿,宋轻沉抬头,果断的说,“我、我能确定。”
“方志信,一定就是当初的,方志诚。”
她下定了决心,直接告诉他。
“在、在你出事前,我、我见过他。”
周池妄在炙热的大太阳之下眯起来眼睛,看着她。
她抬头,目光炯炯,“他、他从你们家大门走出来,穿着,黑色的保镖衣服。”
“走到,你们家旁边的湖中心处,撕掉了,他身上贴的一样东西。”
说着,她指了指自己的脖颈处。
“贴在……”
周池妄蓦然打断她的话。
“他看到你了吗?”
宋轻沉一怔,又听见他低沉的重问,这才呐呐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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