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放她出去的是位警卫打扮的人。那人戴着医用口罩,嫌恶地看了她一眼,警告她:“出去以后别乱说话,不然还有你受的。”
俞筱手心紧攥,虽然知道她所遭受的一切是拜邢况所赐,但她还是无法去恨邢况,而把所有的恨意都放到了徐未然身上。
为什么世上会有徐未然这个人。
如果没有徐未然,邢况一定会是她的,谁都抢不走!
邢况会变成现在这样,全都是因为被徐未然迷惑了。
如果徐未然死了,现在痛苦的一切就都可以解决了。邢况会回到她身边,绝对不会再这样对她。
只要徐未然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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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李章和钱蒙过来找邢况。
他们都知道俞筱家里的事,因为毕竟跟俞家有些交情,想劝邢况出手帮忙,先把俞良山捞出来再说。
并不知道俞良山会入狱,完全是邢况在背后推动的原因。
邢况站在院子里一盏灯下,单手插兜,默不作声听完了两个人过来的目的。
“让我救他,你们是嫌俞良山活的时间不够长?”
他凉凉地掀了掀眼皮,看着二人:“俞良山早就该死,我留他这条命到现在,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李章和钱蒙没想到会听见这样的话。
“俞叔叔肯定是被冤枉的,”李章说:“肯定是他那些商业对手在给他泼脏水。”
“你们怎么知道他是被冤枉的,”邢况声嗓淡漠,眸子里没有什么情绪:“这件事你们两个都不用管,就算管也不会有什么用。俞良山和俞筱做了什么事,就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两个人更是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俞筱又做了什么。
邢况半转过身,透过落地窗,能看到在一片温暖灯光下,陪着两个小朋友坐在客厅地毯上,跟他们一起拼乐高的徐未然。
她总是很受小朋友欢迎。
因为小孩的眼睛是最纯洁的,最能分辨出这世上纯洁的灵魂。
邢况的目光霎时变得柔和,脸上甚至浮起了笑。
“你们回去吧,”他开始朝着别墅里走:“关于俞家的任何事,都不要再来找我。”
李章和钱蒙见实在劝不动他,只好放弃。
临走前,李章朝落地窗里又看了眼。
别墅里,徐未然抬起头,眼中带笑看向朝她走过去的邢况。
李章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高中的时候,他明明是那群人里年纪最大的,可却是心智最不成熟的人。
他喜欢徐未然,可又看出来了徐未然在喜欢邢况,他在一种嫉妒心的驱使下,为了拆散他们两个而做了很多错事。
阴损手段也不是没有使过。
现在想想,他简直不是个东西。
他确实配不上徐未然这么美好的女孩,不该自不量力对她产生不该有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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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邢明远要跟王星澜一起睡,两个小朋友做完作业,洗了澡,钻进被窝里。
他们想听故事,徐未然找了本故事书,坐在床边耐心地念给他们听。
故事讲到尾声,两个小朋友已经睡着了。
她帮他们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关了壁灯,离开房间把门轻轻带上。
邢况在阳台上打电话,看样子是在安排工作。他即使休息也休不安生,每天总有很多电话要接。
她回了自己房间,在床上坐了会儿。
想起白天的事,邢况为了她,又一次地不惜做了他不屑做的事。
派人把俞筱关进了停尸房。
高中时候她被关进停尸房的经历,到现在想起来仍旧会害怕。
如今俞筱也有了同样的遭遇。
这会让她觉得,多少有些大仇得报的感觉。
连带着对停尸房的恐惧都小了很多。
她正想着,门上被人敲了两声。
她跑过去开门。
邢况闲倚在门边,他刚洗了澡,头发还湿着,没有吹干。穿了件黑色的睡袍,领口微敞,能看到里面若隐若现的一截锁骨。
徐未然赶紧把目光扯回来,明知故问:“你怎么还不睡觉?”
邢况直起身,突然朝她走近了两步,进了她的屋子,把门关上,反锁。
“不搂着你,我睡不着。”他毫不害臊地说。
虽然他们两个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但是在徐未然心里,他们并没有发展到每天都要同床共枕的地步。
而且每次睡在一张床上,两个人总免不了要纠缠到一起去。
偏偏这几天是她的生理期,再睡在一起,她不怕他会做什么,而怕自己会心猿意马。
她一向都对他没什么抵抗力,他只要亲她一下,她身上就会发软。
徐未然乱七八糟地想着,微红着脸把电吹风找了出来,让他坐在床上,她站在他面前帮他吹头发。
邢况要把电吹风接过来,被她拒绝。
“我就要帮你吹嘛。”她嗓音软软地撒娇。
邢况听得身上毛孔全都张开,嗓子里又干又痒。
伸手过去把她抱了起来。
徐未然坐在他腿上,两只膝盖抵在他腰旁,下面是柔软的床榻。
他一只手握住她柔软腰肢,不让她的身体乱晃,凑过去亲她。
她的手软得快要握不住电吹风。
脑子里很乱,脸很热,也不知道是怎么帮他把头发吹干的。稍清醒些的时候,电吹风已经被他拿过去,关掉,随手扔在了床头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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