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条凌厉,弧度很深,莫名地让人感觉性感。
她赶紧闭了闭眼睛,放空大脑,不让自己想乱七八糟的事。
可是慢慢地,又感觉到另一处不对劲的地方。
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正要低头看,邢况突然把她放回了沙发里,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声。
她把水递给他:“你不舒服吗?”
邢况咳得更厉害,起身往卧室的方向走:“你等我一下。”
“哦。”
徐未然乖乖在客厅等他。
可他说等一下,结果一直到了电影结束都没出来。
徐未然一个人看得百无聊赖,走过去他卧房门口,敲了两下:“邢况,你怎么还不出来?”
听不到屋里到底是什么情况,她背靠着门,对着空气叹了口气:“怎么还不出来。”
又过了会儿,背后的门突然动了,被人从里面打开。
徐未然身体不稳往后仰,倒进了一个人怀里。
邢况把她扶稳,一双略略涣散、却又莫名漆黑的眼睛看着她。
她直起身:“你怎么这么久啊。”
邢况微愣,转而别有深意地勾唇笑了下:“嫌久?”
“是啊,我在外面等你好久。”她有点儿不满:“你在里面干什么?”
她是真的不懂,简直干净得一尘不染,像张纯洁无瑕的白纸。
邢况还不想破坏她这份纯洁,随便敷衍过去,拉着她往外走。
电影已经放完,邢况把窗帘打开,让外面的光重新透进来。
徐未然这时才发现,他身上的衣裳整个换了一遍。
虽然仍是一身黑,但明显不是刚才的衣裳了。
“你换衣裳干什么?”她越发奇怪,走近闻了闻,发现他身上有沐浴露的香气。头发上也带了点儿湿,没有吹干。
“你洗澡了?”她不能理解:“这个时间洗澡?”
邢况找了个借口:“刚不小心撒了果汁。”
徐未然很好骗,他怎么说她就怎么信,点点头:“哦。”
剩下的时间,徐未然都在专心致志地刷题,邢况在她身边坐着,时不时地逗她,她都没有太理他,全副身心地看书做题。
邢况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日期。
已经是15年的二月底。
只剩三个月了。
一直到了晚上,邢况才把徐未然送回去。
两人在楼下分别,邢况并没有立刻放她走,问她:“明天还出来?”
徐未然担心会引起相倪的怀疑,摇摇头:“再有两天就开学了。”
邢况叹了口气,声音很低:“想每天看到你怎么办?”
今晚星星很多,亮晶晶地挂在天上,光线明亮又清澈。
徐未然拿脚尖踢着地上一粒小石子,没有说什么,一双耳朵泛着软软的红。
他低了点身,两手撑在膝盖上:“你不想每天看见我?”
她说不出口,丢下一句“不想”,转身要跑。
邢况没让她跑,从身后抱住她,把外套打开,把小小的她包裹进怀里,在她耳朵边说:“那以后可以想一想。”
徐未然生怕会碰见熟人,要是被相倪看见就更糟了。
她怕怕地说:“会被人看见的。”
邢况在她耳边笑了笑,总算把她放开:“回去吧。”
她不敢被他看见自己红红的脸,背对着他跑进了楼道。
忐忑不安地回了家,还好相倪仍好好地在家里待着,见她这么晚回来也没有怀疑,招呼她去洗手吃饭。
在家里待了两天,这两天里邢况会不时找她聊天,问她有没有好好睡觉,好好吃饭。
徐未然的安全感因为他每天的消息而与日俱增,不会再患得患失了。有时候遇到不会的难题会拍了照发给他,他每次都会很耐心地把解题步骤写出来给她,疑难点给她讲清楚。
好不容易等到开学的日子,徐未然很早就起床,吃了饭背上书包要出门。
相倪跟出来,问她:“然然,妈妈给你的那些钱你还剩多少?”
徐未然无所谓道:“那些都还给俞筱了。”
相倪脸色变了变,难以置信地盯着她看了会儿:“什么叫给俞筱了?你的钱为什么要给俞筱?”
“那不是我的钱,是俞良山的钱。他们的钱我才不会花。”
“你!”相倪气得话都快说不出来:“你没有钱,这半年你是怎么过的?”
“我找了个工作,挣了点钱。”徐未然已经换了鞋:“我去上学了。”
门被关上,相倪无声地在屋子里站着,瞳孔剧烈抖动。
无法想象自己那么小的孩子在高三这么紧张的时候,为了活下去而不得不找了份工作。
相倪头晕得快站不住,坐在沙发上缓了很长一会儿。
她的丈夫因为意外去世,家里失去了顶梁柱,天都塌了一半。刚开始那段时间,她天天哭,哭得眼睛都要瞎了。是小小的女儿走到她身边,不停帮她擦着眼泪,忍着哭腔安慰她:“妈妈,爸爸只是变成了天上的星星,他在天上看着我们,你太伤心的话,他也会难过的。”
瘦弱的女孩轻轻地抱住她,小小的手在她背上一下下地拍着:“妈妈,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那年徐未然多少岁?她仔细想了一下,是了,那年,徐未然刚满了十岁,还在上小学六年级,本来跟着爸爸妈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突然就变成了单亲家庭的孩子。她跟爸爸的关系一向很好,比跟妈妈的关系还要好。可是爸爸死了,她不能哭,因为她也哭的话,这个家就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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