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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穿书后被两个猛A盯上了 -林多多(60)

-林多多(60)

    仿佛被染成了秾丽的红色,点缀于细长潋滟的瑞凤眼眼尾,漂亮的令人心惊。
    薛玲玲静了几秒。
    从他手中接过镜子,干咳一声。
    下午第二节 课下课,广播临时通知今天提前放学。
    雨下的太大,仿佛开了闸的堤坝,宣泄而出。
    乌云翻滚蔓延至天际,其间惊雷咆哮,隐隐有闪电劈下。
    气象局紧急公布,今晚会有特大暴雨。
    为了学生们的安全考虑,全市学校都决定提前放学,并再三警告同学们立刻回家。
    话音刚落,教室里一片兴奋地欢呼声。
    大家麻利的收拾着书包,带雨衣的披上雨衣,撑伞的撑伞。
    没有耽误,姜和平高声喊道:不要逗留,尽快回家!回家后都给我打电话,报个平安!
    知道啦老师!
    您也赶快回家吧。
    走廊满是飘进来的雨水。
    心跳的急促,叶珏偏过头,今天裴珩没有来学校,却给他留了张小纸条。
    纸条上只有简单两个字。
    别怕。
    他似乎早便知道今天会提前放学,也知道叶珏心中潜藏的不安。
    纸条上的字清隽有力,捏在手中,隐隐升起滚烫的温度。
    小心翼翼的将纸条揣进口袋。
    叶珏随着乌泱泱的人群朝校外涌去,学校门口是早便等候在此的家长们,正大声叫着孩子的名字。
    他躲在门卫室的屋檐下,等了片刻,电话响起,里面传来叶母的声音。
    叶子!你们学校有没有提前放学?呼啸的风声中,叶母声音不稳:我和你爸爸兹兹在小婉学校门口,她们兹提前放学了!
    狂风暴雨侵扰了电话信号,叶珏顿了下,说:我们也提前放学了。
    叶母一惊:好,我让你爸爸去接你。
    不用了妈,我看见公交车了,我坐车回去一样的。
    扫视周围一圈,道路已经被堵上。
    骑自行车的家长载着孩子穿梭于车流中,小汽车里冒雨跑出来的父亲带着孩子,快速上了车。
    叶珏并没有失望,反过来安慰自我责怪的叶母:妈,真的没事,说不定我还比你们先到家呢。
    电话里,叶父声音很大:我看见小婉了小婉兹
    妈,那我也上车了。
    他听不清那头叶母的声音,一片混乱的滋滋声中,他挂断电话,撑起伞,随着疏散的人群向外走。
    才走没两步,身上便被雨水打湿。
    叶珏冻得瑟瑟发抖,手指僵硬的蜷缩。
    公交车到站。
    大雨之下,道路安全隐患很大,这是最后一班车。
    车里人很多,没有位置。
    他被挤在角落,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气与暴雨。
    成安路到了。
    没有几个下车的人,学校虽然停课,但工厂没下班。
    叶父叶母应该是请假去接的叶婉。
    叶婉天生体弱,每年都会生几次病,家里很注意她的身体。
    车站只有寥寥几人。
    一下车扑面而来的便是冰冷肆虐的雨点。
    噼里啪啦的敲打声中,积水已经淹没鞋底,有些地势低洼的地方,一脚踩下去甚至连鞋子都看不见。
    叶珏没有耽误,即便风雨再大,他走的还是大路。
    最后一段路不得不经过狭长的小巷。
    叶珏抿唇,握紧伞柄。
    小巷一墙之隔,是轩然大作的警铃。
    闪烁的警灯包围了银河小区。
    人人自危,不仅小区内的租户们没有轻举妄动,便是一条街道外的成安小区,也是一片死气沉沉。
    乌云铺卷。
    暴雨如注。
    四周皆是黯淡的景象,什么也看不清。
    电线杆上的小广告都被风雨吹掉,胡乱的混进雨水,流入下水道。
    无数巷口于这个雨夜,依旧如无数双藏着恶意的眼睛。
    叶珏神经紧绷,听着伞面啪啪的沉闷雨声,淌过积水,迅速朝家跑去。
    他不敢回头,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喘。
    口袋里的小纸团散发着源源不断的暖意,冷风冷雨也吹不灭这股信任,出口近在眼前,远远地,他已经看见了成安小区的门匾。
    哒。
    鞋子踩过水坑,一声清脆的响。
    叶珏呼吸凌乱一瞬,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听见一阵直奔自己而来的脚步声。
    自交错的巷口传来,漫天大雨中,雾气四散。
    他没有去看,瞳孔剧烈的颤抖,跑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
    耳边是凛冽的风声。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声音,只是透过雨幕,他神经质的又听见了一道匀长粘稠的吐息。
    兴奋、狂乱。
    像迫不及待狩猎的饿狼。
    令他脊背生寒。
    不论是不是错觉,他已经开始警惕。
    猛地扔掉伞,像扔掉了所有负担,他跑的飞快,猝不及防间,即将经过的一个巷口闪过一个影子。
    男人头发很长,遮住了整张脸,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身体畏缩的佝偻着,面皮松垮,布满褐色的、大块大块的斑点,犹如街边随处可见的流浪汉。
    大脑霎时间一片空白。
    凉意从脚心升起,传遍全身。
    叶珏能清晰的感觉到男人视线中的贪婪与渴望。
    那一瞬间,他好像无师自通的明白了这股视线的意味。
    如数年前的刘旭那样。
    这两个男人看他的视线,一模一样。
    他恶心的要吐了。
    面上覆盖着灼热滚烫的痒,尤其是眼尾的小痣,烫的他逃跑间隙,依旧难掩厌恨与痛苦的,重重的碾擦。
    都是因为这张脸。
    某一时刻,被他甩到身后的巷口里,响起一声闷哼。
    接着,是被掩埋在雨幕中的噼啪水声。
    水声哗然。
    扑通
    黏在背上的目光不知为何突然消失。
    心脏超负荷的跳动,嗓子漫上血气,叶珏终于逃出了这条小巷。
    成安小区门口,是拎着大包小包,牵着叶婉手掌的叶父叶母。
    他眼前一片昏黑。
    拨开遮挡视线的湿发,叶父叶母已经领着叶婉进了小区。
    巷口斑驳的青苔下,是附近施工工地用的板砖。
    砖头被淋的呈现深橙色,叶珏扶着墙,恶心的干呕,踉跄着准备离开。
    刚朝外走了两步。
    他忽然觉得不对。
    风雨中,那声闷哼似乎是从流浪汉口中发出。
    心跳的莫名不安。
    他抹掉脸上的雨水,神经紧绷,第六感觉察到了危险,却急急催促他往回走。
    身体好像也有了自主意识。
    他总觉得眼前这一幕分外眼熟。
    就好像数年前,背着他准备单独面对刘旭的纪珩那样。
    漫天呼啸的风雪掩埋了一切,却没能掩埋纪珩离开的背影。
    他又想到裴珩给他留的纸条。
    别怕。
    别怕什么?
    别怕回家,还是别怕坏人?
    心头突然涌上一股极为不祥的预感,口袋里的小纸条急剧升温。
    头顶的乌云轰隆一声,炸开一片巨响。
    张牙舞爪的乌云形状怪异,犹如一张张鬼面。
    短短瞬息,叶珏做了一个堪称荒唐、疯狂地决定。
    他捡起墙角的板砖,手掌有些颤抖,步伐却急促又坚定的,朝那淹没在雨雾中的巷口跑去。
    小婉,怎么了?成安小区内,叶母拎着叶婉的书包,皱眉道:放假就好好休息,怎么带这么多作业回来?
    叶婉面容恹恹,即使身上套着叶父的棉袄,依旧觉得冷。
    她白着小脸,瞳仁乌黑,出声问:哥哥呢?
    你哥哥去隔壁市了,叶父说:下个星期才能回来。
    抿了下唇,天边一声惊雷。
    今年才十二岁的小姑娘模样娇俏,却缓缓松开了叶母的手,收回看向小区外的视线,说:我问的是二哥。
    风雨中,叶父叶母同时一窒。
    叶婉看着他们的表情,抿了抿唇:你们没有准备去接他吗?
    *
    巷口近在眼前。
    叶珏拎着板砖,屏住呼吸,从墙后探出脑袋,却没有看见任何一个人影。
    不论是他臆想中的裴珩,还是那个神态诡异的流浪汉。
    之前的一切就像他的幻觉。
    身体已经冻得快没什么知觉。
    叶珏深吸一口气,眼中各色情绪流转。
    他沉默片刻,准备原路返回。
    只是转身的瞬间,巷子中央与其他小巷相连的岔路口,一抹晃眼的金光划过。
    身体一顿,他抹掉眼前混淆视力的雨水,定睛看去。
    那是一副被踩碎了的金丝眼镜。
    镜片四分五裂,镜框更是被踩得扭曲。
    他似乎能看见,就在几分钟前,突然出现的人不光偷袭了流浪汉,甚至踩碎了他的眼镜。
    接着于暴雨中,拖着流浪汉一步步走向其他巷子的画面。
    他并不熟悉这样的作风。
    但这些无一不在告诉他,有人替他铲除了那些危险。
    昏暗的天空下。
    叶珏静了几秒,捏紧板砖,顺着眼镜粉碎的方向,朝小巷深处走去。
    越靠近隐藏在黑暗中的巷子,他越能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越过最后一点障碍,叶珏转身,听见了一声被堵在嗓子眼里的惨叫。
    呜
    步伐顿时加快。
    漫天瓢泼的大雨中,眼前印出血腥的一幕。
    佝偻着腰的流浪汉面目全非,身上没一块好肉,口中大口大口吐出鲜血,倒在水坑中,咆哮着、嘶吼着同人搏斗。
    我杀了你
    他身前,墙壁打下浓重的阴影。
    阴影中的人影披着深蓝色雨衣,戴着口罩,看不清身材的同时,没有露出任何一点相貌。
    他一身精悍强壮的气势。
    抡起拳头,拳风快的要撕破空气,重重砸在流浪汉脸上、身上,足足将他打的口吐血沫,连话都说不清楚后,才喘息着停了下来。
    流浪汉被他彻底激怒,准备殊死一搏。
    嚎叫着从地上扑向他,男人眼神疯狂扭曲,沙哑至极的嘶吼着:我杀了你杀了你
    临死前他爆发出了堪称恐怖的力气。
    雨衣男硬生生抗住,却被他抵向小巷深处。
    我杀了你那张苍老丑陋的脸上满是血迹,流浪汉崩溃又绝望的哭泣:你毁了我的计划那个孩子我要那个孩子
    雨衣男缓慢的抬起眼,眸色深不见底。
    一身暴戾骇人的杀气,还未反击,下一秒,另一道脚步声突然冲了上来。
    他立刻偏过头,目光中,高举板砖、面色惨白的少年和四年前那般,颤抖着、不顾一切的砸了下来。
    砰
    他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流浪汉后脑勺流出浓稠的血液。
    不敢置信的回过头,他目光定格在叶珏身上,眼中的情绪夹杂着贪婪与渴望,用嘶哑的声调喃喃,甚至急不可耐的朝叶珏伸出手。
    孩子过来我
    砰!
    又是剧烈一声响。
    他顿时如一滩烂泥般软倒在地。
    余光瞥见一点银光,从雨衣男宽大的口袋中显现。
    是刀。
    流浪汉眼前黑一阵白一阵,他快死了。
    他不能就这么死了。
    死之前他一定要把那个漂亮的孩子一起带走。
    多好,就算死,他们也能在一起。
    竭力伸手去握那柄刀。
    仿佛老天都在帮助他,那柄刀就出现在手下,他忍不住露出兴奋得意地笑,面上的笑意未褪,一只修长宽大的手便轻而易举的夺过刀。
    他怔怔的抬起头,血迹模糊了视线。
    男生口罩下的眉眼锋利流畅。
    像在看一个死人,眼神深处,是令他胆寒的杀意与果决。
    噗嗤
    刀锋没过胸口。
    剧痛吞噬了一切神智。
    他发出痛苦的大叫,耳边却响起一个低冷平静的男声:你在想什么?
    明明什么也没说,男生却好像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他一切的想法。
    那双森寒阴冷的黑眸掠过一丝猩红的血气,他一字一顿,声音如从齿缝挤出,散发着滔天杀意:你该死。
    一切尘埃落定。
    最后的意识中,是一声骤然响起的大叫:哥!
    泄尽力气的雨衣男被堵在小巷尽头。
    他坐在一片黑暗中,似乎是在休息。
    叶珏抹掉眼前的雨水,脚下的雨水混合着鲜血,流入下水道。
    空气中的血腥气味还未升起,便被潮湿的雨幕压下。
    小灵通没电自动关机了。
    这台撑了四年的手机,在这一天彻底完成了它的使命。
    软着腿从不知生死的流浪汉身边经过,叶珏走到雨衣男身处的角落,缓缓蹲下。
    宽大的雨帽盖在头上,男生低着头,没有看他。
    口罩更是被雨水淋湿,黏在脸上。
    叶珏眼眶潮湿,哥。
    没有应声。
    男生只低垂着眸,呼吸微乱。
    叶珏又叫了声:哥。
    还是没有应声。
    叶珏抹掉眼泪,抬手去摘他的口罩。
    没有躲开,也没有制止。
    一次性口罩取下,男生苍白英俊的五官映入眼帘。
    裴珩撩起眼皮,雨雾氤氲,黑沉冰冷的凤眸深处,是渐渐褪去的戾气与杀意。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陷入静止。
    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缓缓抬起手,擦掉叶珏脸上的泪水。
    泪水温热,连绵不绝的流下。
    叶珏深吸一口气,咽下颤抖的声音,哥,我就知道是你。
    你先走,等警察来了我跟他们解释。
    咱们这是正当防卫,不犯法的。
    没想到他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裴珩顿了下,眸中划过一丝笑意,我走不了了。
    神情顿时变得惊慌,叶珏摸向他的胸口,一把扒开深蓝色的雨衣,生怕从他身上看见一点血迹。
    裴珩的心跳平稳有力,温度升起,氲热了他的掌心。
    叶珏白着脸,慌乱的继续找着他身上的伤口,为什么走不了?你是不是受伤了?
    裴珩没有说话。
    只抬着头,静静的看着他。
    眼神温柔深邃,其间夹杂着叶珏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冰冷磅礴的大雨中,他突然抬手,轻轻摸了摸叶珏红肿的泪痣。
    与四年前一般,那是离别前,纪珩最后一次那么小心翼翼的触碰他。
    一墙之隔的警车轩然大作。
    银河小区里似乎抓到了犯人,警察高举喇叭,大声的喊: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不要做无谓的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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