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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穿书后被两个猛A盯上了 -林多多(53)

-林多多(53)

    近乎享受般的等待接下来的尖叫,刘旭陶醉的闭上眼。
    尖叫、哭泣、恐惧,到最后的绝望与顺从。
    他最爱的餐前甜点,每每回味,便是一阵极致的兴奋。
    只是今天不同,没有等到该有的尖叫,他迟疑地低下头,却撞上了一双幽沉冰冷的眼睛。
    身形落拓劲瘦的男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缓缓眯起了眼:玩什么?
    不等刘旭反应过来,他猛地挥出一拳,拳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重袭向一脸空白的刘旭。
    纪珩突然暴起,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戾气:我说,你要玩什么?
    从叶珏变成纪珩。
    这一幕太过有冲击力,刘旭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纪珩打倒在地,粗糙的水泥地面摔得他惨叫一声。
    啊
    只可惜今天是个暴雪之夜,呼啸狂乱的朔风淹没了一切声音。
    疼痛刺激了神经,他猛地反应过来,迅速向旁边一滚,眼中惊骇恼怒:这是你家?!
    这是叶家。
    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纪珩迅速追了上去。
    赤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他面色冷凝,抄起板凳,伴随着尖啸的风声,朝刘旭头上直直抡去!
    刘旭眼中露出一丝杀意,他赤红着双目,胳膊交叉挡在脸上,硬生生承下这一板凳,剧痛之下神智骤然清醒。
    你和叶珏认识?!
    难怪!
    难怪每一次在他快要得手的时候,这个名叫纪珩的男生总会横插一脚!
    他们居然认识!
    居然认识!
    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刘旭怒喝一声,啊!
    到底是成年人,还是最年轻力壮时期的成年人,刘旭这些年作奸犯科,没少在刀尖下舔血,要不是上一次下手留下了重要证据,他也不会改换姓名,连夜出逃至西南。
    好在西南山村里的人好骗,他随便说自己是什么老师的孩子,这些人居然就都信了。
    只是没想到他英明一世居然在两个小破孩手里翻了车!
    你们耍我?!
    反手抄起一旁摔得四分五裂的凳子腿,刘旭见准时机猛地朝纪珩砸去。
    纪珩立刻闪身躲过,呼吸微喘,面色却全然不变。
    两人霎时厮打成一团。
    纪珩身形灵敏,细看之下像受过系统训练,几次躲过刘旭的杀招。
    越打下去刘旭越心惊。
    他当过两年兵,当然知道部队训练兵种的普遍身法。
    这个纪珩?!
    扭打间,他一时占了上风,却也即将力竭,身下呼吸急促,瞳孔冰冷骇人的少年到底还是年轻,力气比不过成年人。
    心思一转,他阴恻恻扯出一抹笑,看着显然是要跟自己拼命地少年人,忽然道:你是叶珏的小男友?
    面上毫无变化,纪珩倏然一个拧身,再次压制他一头。
    全凭一身力气硬撑的刘旭眯了眯眼,继续暧昧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家?
    不会已经尝过他的滋味了吧?
    面色骤寒,纪珩眸色黑的见不到底,霎时间掀起滔天风浪,眼中隐隐露出几分暴怒。
    我就知道你们现在的小男生会玩,刘旭意味深长的笑道:我也觉得叶珏长得好看,你看那眼睛、小嘴,亲起来是不是很甜,在床上是不是
    啊!
    从始至终默默与他厮打的纪珩终于彻底变了脸,骤然爆发的极大力气险些让刘旭抵抗不住。
    他硬生生承下这剧痛,咬牙咽下咽喉里的血,看着纪珩阴冷地模样,再次吃吃笑道:那天在厕所是不是要是我没来,你就和他在那
    他依旧笑着,看着纪珩眼中逐渐泛起的红血丝,越发兴奋。
    他们这样的小男生都很脏的,玩起来木愣愣的,什么都不会,你如果喜欢叶珏,我们可以一起分
    砰
    一声巨响。
    刘旭面色惨白,哗的一声,呕出一大滩鲜血。
    黑暗中,他眼前一片黑白小点,窗外刮过呼啸凛冽的雪风,黯淡的光线穿透缝隙,照在少年漂亮秀致的脸上。
    叶珏面色惨白,手却很稳,直接给他脑袋开了个洞,一脸泪水,惶然的叫:哥!
    打完这一棍,他转身就想出去喊人。
    和纪珩对视一眼后,又硬生生的停下脚步。
    叶珏?
    明明灭灭的光点中,刘旭面色骇然,瞬间明白过来今晚的一切都是自己中计了。
    他眼前昏沉模糊,后脑勺破了的大口子。
    目光中纪珩一个翻身抵着他的胸膛,力道大的可怖,令他整个胸腔犹如破裂般剧痛。
    咳咳咳
    他又呕出了几口鲜血。
    压制在身上的男生眼中逐渐染上猩红的杀意,一字一顿,近乎咬牙切齿的对他说:他是我弟弟!
    你居然
    居然怀的是这样肮脏的心思!
    真是该死!
    耳朵嗡鸣一片。
    刘旭竭力甩开这股浓重的晕眩感,他不能倒下,虽然他不信纪珩有这个胆量杀自己,但是万一他倒下了,纪珩他们去找人怎么办?
    他必须
    身上的束缚感骤然轻了一瞬,像他剧痛之下的错觉。
    紧接着,从纪珩身上掉下来一个东西。
    尖头锋锐,银光阵阵。
    刀?!
    纪珩居然带刀来了!
    凶性霎时大发,刘旭被纪珩掐着脖子,一点点挪向那柄锋利的小刀。
    余光中,叶珏似乎发现了他的动作,骇然的扑了过来:刀!
    晚了!
    杀气大作,刘旭用尽全身力气,重重的朝纪珩砍去。
    下一秒,不知是不是错觉,面无表情的男生垂眸看着他,眼中是一片放弃克制的漠然。
    心跳霎时乱了一拍,他看着纪珩眯了眯眼,犹如重创般翻过身。
    却又在叶珏扑过来的前一秒,用钢钳般地手掌快狠准的拧住他的手腕,借着他一身爆发的力气,将银质小刀狠狠插入他的胸腹!
    呕!
    一声尖利的惨叫。
    刘旭口中顿时喷出大汩大汩鲜血,他目眦欲裂,骇然惊恐的看着骤然拔出小刀的男生。
    鲜血飞溅。
    男生面上一片鲜红,苍白的脸浓稠的血,以及一双看向死人、毫无波澜的黑眸。
    他怎么敢
    怎么敢杀他!
    呼吸逐渐衰弱,刘旭目光涣散,最后的视线中,是扑向纪珩,面露惊恐的叶珏。
    哥!
    叶珏瞳孔震颤不安,双手颤抖着,险些腿软跪倒在地。
    他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刘旭:他、他死了?
    纪珩呼吸急促,窗外汹涌呼啸的寒风浑浊不堪,远远地,他看见了几束穿破黑暗的灯光。
    再转过头,叶珏已经从衣柜里扒出两卷被子,强撑恐惧与害怕盖到死不瞑目的刘旭身上。
    快步走上前,他抓着纪珩的手,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被汗水洇湿的头发垂在眼前,不自觉的流着眼泪。
    哥,他说:我、我不满十四岁,我不算犯罪,刘、刘旭是我杀的,你快跑吧!
    纪珩一怔,厮打过后的疲惫传遍全身。
    他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苍白的面上露出一抹笑意,抬手摸了摸叶珏的脸。
    只是如此轻轻一个动作,叶珏眼尾的泪痣便染了些鲜血。
    漂亮干净的小少年怔怔的,反手抓住他的手,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泪水沾染了泪痣上的鲜血,蹭的半边脸皆是一片红。
    哥,叶珏颤抖的哭着,像小时候一样想躲进他怀里,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们现在跑、跑的掉吗?
    轻勾了下他眼尾的泪水。
    纪珩已经很久没有抱过他了,今天却难得温柔的抚着他的后背,轻轻地为他顺气。
    来不及了,他声音很轻,像怕吓到叶珏,于是越发轻柔:我要走了。
    叶珏一惊,条件反射的爬到窗户上,惊慌不已的问:警察来了吗?
    窗外是一片望不见头的白茫茫。
    特大暴风雪使得天际如破了一块裂口,洁白的幕布淹没了一切。
    汹涌的大风吹走了刘旭口中最后一丝哀嚎。
    大盘山银装素裹,如从天而降的一座雪山。
    叶珏自浑浊的天象中看见了几缕耀目的灯光,直冲村子而来。
    警察!叶珏眼前一黑,立刻抓住纪珩的手,我我去自首!哥,你快走!
    他慌得险些把自己绊倒。
    纪珩及时伸手扶住他,依旧把他抱在怀里,轻轻地拍了拍后背。
    像对待自小疼爱的弟弟,他没有与叶珏对视,而是在他耳边说:我走了以后,告诉纪老头。
    他没有卖掉我,那点东西买不起我。
    哥?
    终于反应过来纪珩口中的走,和自己理解的不一样,叶珏一阵不安,死死地锢住他的脖子,惶然的问:哥,你要去哪?我不能一起去吗?
    去大山外面。
    没有骗他,纪珩温声回答着他的话:别害怕,我不会有事。
    努力想推开他的拥抱再看他一眼,叶珏突然想到了什么,咬牙忍下泣音:哥,能不能先别走,你说好了明天陪我去看爷爷奶奶的。
    纪珩一顿,他的身上忽然浮现了一股很难过的气息。
    叶珏不明白,却下意识的不安起来。
    叶珏,纪珩抱紧了他,声音有些紧绷,却竭力不让他听出异样:还记得四年级王老师走的时候和我们说过什么吗?
    不论在哪,我和叶爷爷叶奶奶一样,都会看着你。
    王老师。
    是叶珏最喜欢的英语老师。
    她是自愿援助山区的大学生,时间一年,一年期满,在送别会上,她没有出现,只是在黑板上写了一句话。
    离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那时叶珏哭的很惨,回家的路上纪珩背着他,任由他把眼泪鼻涕糊在衣服上。
    那也是一个冬天,隆冬朔月。
    他趴在纪珩背上睡着了。
    那时的小纪珩踩过结冰的水坑,怕动作幅度太大吵醒了他,一条十分钟的路程足足走了二十分钟。
    同样称不上高,还是孩子的纪珩后来在叶家门口撞见了叶爷爷。
    慈祥的老人看着他,沉默许久,摸摸他的头发,说:小纪啊,麻烦你带弟弟回来了。
    那是叶家的人第一次对他说,叶珏是他的弟弟。
    小小的纪珩酷哥似得点头,嗯。
    回自己家的路上,他忍不住高兴地捏捏手掌。
    面上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心里却在雀跃的想。
    九岁的心愿,就愿他的弟弟能平平安安的长大。
    不论在哪,叶珏都是他很小很小的时候,便许过愿,要好好保护的弟弟。
    那是叶珏印象中极为混乱的两天。
    星期五晚上,纪珩抱着他敲开了纪家的大门。
    满屋子黑衣黑裤的壮硕男人看向他们,低头喊:少爷。
    害怕间,叶珏看见有几个男人去了叶家。
    他担心不已的想要叫住他们,却被纪珩拍了拍后背,安抚般的低声说:没事。
    惊吓过度的一晚,他最后趴在纪珩怀里睡着了。
    面上还是斑驳的血痕和泪痕,纪老爷子险些吓晕了过去,问清事情的经过后,沉默的抽了口旱烟,眼眶气的通红。
    第二天一早,叶珏从睡梦中醒来,看见的便是即将坐车离开的纪珩。
    纪珩变得很沉默。
    直到看见他才露出一点笑意。
    事情已成定局,他什么话都说不出。
    只是在许多黑衣男人的注视下,固执的从口袋里掏出小灵通,问纪珩:哥,我以后还能还能给你打电话吗?
    纪珩擦掉他脸上的泪痕,点下了头:能。
    那我们,还能见面吗?我可不可以去找你玩?
    我们还会见面,纪珩耐心的一点点擦掉他的眼泪,牵着他的手,声音低低的:但是你可能会认不出我。
    不可能!
    叶珏咬牙忍下泪水:我肯定能认出!
    最后纪珩坐进车里时,他还是哭的昏天黑地。
    纪珩下车哄了他许久,最后在一旁黑衣男人的催促下,抿了抿唇,手指轻轻抚过他眼尾干净的泪痣,垂眸坐进了车。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也是纪珩第一次对他说谎。
    原来有信号、有号码、有目的的电话,也是会打不通的。
    他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第二天在纪爷爷的陪伴下去医院看望爷爷奶奶。
    没有看见爷爷,整座医院也没有奶奶的人影。
    天地都在旋转,有护士姐姐给了他两颗糖,似乎是怕他哭,温声安抚他:等爸爸妈妈来了再说,好吗?
    当天下午,他看见了久违的父母。
    还看见了不甚熟悉的哥哥和妹妹。
    那个对他一言不发的护士姐姐告诉他们,爷爷腿疾感染,无法救治,已经去世了。
    就在爷爷去世的当天晚上,突发心梗的奶奶紧跟着离开了。
    这对一生都恩爱和睦的夫妻,即便是离开人世,也要陪伴对方。
    一前一后两次巨大的打击。
    叶珏年幼的身体没有撑住,当天晚上住进了医院,发烧一直发到四十度。
    迷迷糊糊中,他哭的无声无息。
    眼泪成片,掩盖了大半张脸。
    病床前的父母担忧的为他擦着眼泪,同样眼眶通红。
    很久很久以后,他感觉身体一轻。
    似乎被什么人抱了起来。
    比他大了七岁的哥哥低头看着他,拍着他的后背轻声哄,妹妹在一旁给他递糖果,奶声奶气的叫他哥哥。
    他感受到了迟来的父爱、母爱,兄妹情谊。
    可是那曾经为他撑起一片天的三个人,同样在先后一天离开了他。
    那段遥遥无边的漫长时光里。
    为他打跑了坏人的瘦高身影,在没有父母、亲人的黑夜中,用瘦削的肩背为他挡住所有不堪。
    最后只是给了他一个虚无的承诺,彻底消失在大盘山肆虐浑浊的隆冬深处。
    给了他无数宠爱的爷爷奶奶,同样也在这个冬天,长眠地下。
    他最后如愿以偿的跟着父母去了大城市,凭借出色的文科成绩被京城一所高中破格录取,这所有着悠久历史的高中不知为何对他网开一面。
    在这里,他度过了孤独又沉默的两年。
    终于,2002年的秋天。
    东南城市经济再飞腾,又掀起了一股新的下海浪潮。
    叶父叶母商量许久后,决定带他们去南方生活。
    在那里,他们为叶珏找了一所新高中。
    青藤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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