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息也赔着笑:“那是少爷宽宏大量,脾气好,我们夫人听了都忍不了,已经将人打发去洗衣房了。”
周博衍皱皱眉,很快便舒开,“是吗?母亲的人母亲发落了就是,不过若是因着我让母亲失了个贴心的丫鬟,那便是我的罪过了。”
兰息:“少爷说的哪里话,不懂事的丫头哪里会贴心?”
周博衍笑着点点头,没再接话。
兰息却没有离开,朝门外招了招手,两个白面小厮从门外弓着腰跑进来,朝周博衍下跪:“大少爷。”
周博衍瞅了他俩一眼,接着看向兰息:“兰息姑娘,请问这是……”
兰息恭敬地解释道:“夫人见您这院子里只有婢女,没有供使唤的小厮,故而亲自挑了两名送过来。”
周博衍开口拒绝:“我这院子不喜欢人多,三名婢女已经够使唤了,替我谢谢母亲好意。”
兰息继续笑道:“知道大少爷喜静,您放心,他们只在院外候着,无事绝不进来,有什么脏活重活,您只管叫一声就行。”
原先派来的人已经被周博衍赶过一次了,这次王氏自然长了教训,只挑了两个靠得住的来盯着他。
这下周博衍没有理由拒绝了,只好将人留下,“既然这样,就听母亲的安排吧。”
兰息满意地笑了笑,“若是少爷没有别的吩咐,奴婢就告退了。”
周博衍让半夏将人送出去。
“还真是不死心啊……”碧月轻声叹息。
周博衍笑着看她:“两个小厮而已,平时说话注意些就是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倒也是。”碧月朝门外看了一眼,那两人正跟门神似的守在外面,时不时歪着头,耳朵都快要贴到墙上了。
碧月冷哼一声,推着周博衍回了房间,太阳已经西沉了,院子开始渐渐变冷。
兰息出了院门,看着面前水灵灵的小丫头,温声问道:“姑娘今年多大了?”
半夏:“回姐姐的话,奴婢今年虚岁十六了。”
“可真是花儿一般的年纪,那是什么时候到大少爷身边伺候的?”兰息继续问道,声音好听的就像一位知心姐姐。
半夏听出了意思,这是在变着法地从自己这儿套话呢。
“上个月永安县主才将奴婢带去宅子,就一直伺候少爷到现在了。”
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将永安县主搬出来压人。
听了这个名号,兰息果然不再问了,她笑笑:“原来是县主找的人,怪不得这么聪明伶俐,行了,已经出了院子了,你回吧。”
半夏朝她福了福身子,转身回了院子。
兰息眸光深远地盯着半夏的背影,半晌挥挥袖子,离开了东院。
王氏不紧不慢地嗑着瓜子,懒洋洋地倚着贵妃榻,见兰息回来了,将手中的瓜子壳丢进盒子里,问道:“人收下了?”
兰息回道:“收下了,另外奴婢打听了大少爷院子里的那三个婢女。”
王氏柳眉一挑,“怎么说?”
兰息:“那三名婢女都是永安县主亲自找的,不好办。”
王氏有些疲倦地打了个哈欠,“既不好办,那就让那阿棋和阿贵留意着就行,别的不用再多事了。”
兰息答应着:“是,夫人。”
王氏突然叹了口气:“谦儿下个月要大婚,只要不妨碍这件事,别的我就不会多管。”
兰息却提醒道:“夫人,我觉得大少爷应该不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王氏瞬间警惕起来,起身看她:“那你觉得是为了什么?”
兰息冷静地说道:“许是为了过世的那位夫人。”
“是她?”王氏惊得站起来。
兰息连忙宽慰她:“夫人冷静,也许是奴婢想多了。”
王氏在榻前慢慢走了一圈,洁白的帕子在手中搅着,都皱成了一团。
“这件事都过去九年了,他能查出什么?”王氏这样问,也这样安慰自己。
兰息见她神色焦急,决定不再火上浇油:“夫人说的是,是我多虑了,九年足以淡化任何蛛丝马迹,大少爷很难再查到什么了。”
可王氏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中的不安渐渐放大,她双手撑着榻上的矮桌,问道:“现在和那件事有关的人都还活着吗?”
兰息细细思索一番,答道:“知道实情的车夫还活着,另一个就是昨儿被您打发去洗衣房的那个。”
还有一个就是周博谦。
王氏只觉得烦闷,抬手朝后挥了挥:“去把谦儿给我叫来,就说我身体不适,让他过来看看。”
兰息:“是。”
王氏盯着面前的果盘儿,里面放着一把小刀,刀刃极薄。
她拿起那把刀,指腹在刀刃处蹭了蹭,很快就磨了一个小口,血珠从伤口冒出,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细小的血珠散开,滴落到毯子上,烙了朵鲜红的梅花。
真美……
嗜血的疯狂在眼中弥漫开来,她还在想着那个车夫。
那人必须得死……
她挥手将刀子扔回果盘中,那银亮的刀口上还沾着一抹血痕。
不多时,周博谦匆忙的身影出现在院中,进了门,发现王氏正躺在贵妃榻上,似乎睡着了。
周博谦上前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唤道:“母亲?您没事吧,要不要请大夫给您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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