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站着刮了胡子一身素白衣裳的游宗,不似记忆中那个晨起打铁的糙汉,反而有几分风雅之姿。
其后就是一众侍卫。
温梨笙被用力一推,当即狠狠摔在地上。
谢潇南听到动静抬眸,朝洛兰野看了一眼,冷漠的唇线勾出一抹轻笑,声音低缓:“欢迎来到奚京,洛兰野。”
洛兰野像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似的,瞬间脸色变得极为可怖,粗着声音说话,旁人在边上道:“殿下说了,这个女人和当年的那些秘密真相,你只能选择一个,若选择了信,你便只能带这女人的脑袋回去,若是选择这女人,这封信会直接被烧毁。”
洛兰野左手拿着信,右手摸出一柄锋利的弯刀,他站在温梨笙的右手边,笑容嚣张而狰狞。
“做选择吧,谢潇南。”他的侍从道。
谢潇南面色一点变化都没有,他甚至都没有看摔在地上的温梨笙一眼,短暂的停顿后,他抬手指向了洛兰野:“我……”
一股愤怒和惧意瞬间冲上了温梨笙的头顶,她猛地睁眼醒来,映入眼帘的是深色的床帐。
那股从梦里带出来的情绪很快消散,温梨笙却坐起来,久久拧着眉毛。
这梦中出现的谢潇南,俨然是二十余岁,已经有了男人轮廓模样的他,游宗虽然也不是那副糙汉模样,但还是看得出他与当时在孙宅住着时的年岁,并没有什么明显变化。
梦里的时间线,好像是……谢潇南离开沂关郡之后,带兵打入奚京篡位成功之后。
温梨笙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梦到这些,她分明在沂关郡的时候就被毒死了,怎么可能会被洛兰野带到奚京,看到登基之后的谢潇南呢?
这是不可能的呀。
难不成是她当初死了之后,又附身在哪个女人身上,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
确实这两个梦境中,并没有任何东西证明,被洛兰野掳走的那个女人姓温。
所以就连先前做的那个梦,其实也并非未来之事,而是前世发生的事,在她被毒死之后的事。
温梨笙没忍住发出惊叹的声音,没想到竟然还能让她梦到这种事,这对她来说也不算坏事,知道现在的温梨笙知道了那封信的存在,也知道那信对谢潇南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以至于他压根连洛兰野口中那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女人看都不看一眼,直接选择了信。
温梨笙下床穿衣,洗漱了一下就匆忙跑去找谢潇南,她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
刚出门就看到沈嘉清坐在院中,面前摆着一碗饭几碟菜。
见她出来,沈嘉清立即叫道:“梨子,梨子!”
“干嘛?”温梨笙暂时搁置去找谢潇南的计划,转步往沈嘉清的方向走:“怎么不吃啊?”
沈嘉清道:“我双手没有力气,端不起饭碗,你快来喂我。”
她疑惑地皱眉:“昨儿晚上不是还好好的?”
沈嘉清叹口气说:“医师说我这俩肩膀上扎的药针太多了,导致我的双臂有很严重的后遗症,最少有三日都像现在这般使不出力气,连饭碗都端不起来了。”
温梨笙想起他昨日遇到的事,便坐下来捧起碗:“休养几日就好了是吗?”
沈嘉清道:“是啊,早知道当时我就不挣扎那么厉害了,你是不知道他们在我肩膀胳膊上扎了多少针,刺猬来了都要叫我一声祖爷爷。”
温梨笙无奈地笑笑,用汤匙搅了搅碗里的稠粥,正想夹点菜,就见谢潇南突然出现在旁边,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走来的,没一点脚步声,温梨笙吓了一跳。
她又浮上笑容:“世子何时来的?吃过饭了吗?”
谢潇南眸光落在那一碗白粥上:“给我。”
温梨笙道:“这是沈嘉清的,若是世子想吃,再让他们送一碗上来。”
谁知道话音刚落,沈嘉清第一个不乐意,喊道:“小师叔说要那就给他,莫说是一碗粥,就是我的眼珠子,他说要我也给!我直接抠!”
温梨笙对这人的德行翻了个大白眼:“没人稀罕你的眼珠子好吗?”
沈嘉清道:“这是一种夸张手法。”
她将碗放下然后站起身:“那我让人再给沈嘉清拿一碗粥来。”
“不必。”谢潇南坐在沈嘉清的边上,淡然道:“我不吃。”
“那你为什么要这碗粥?”温梨笙疑惑不解。
不过很快她就得到了答案,只见谢潇南拿起筷子夹了一些萝卜放到碗里,然后用汤匙和着萝卜将粥挖起,送到沈嘉清嘴边。
竟是一本正经的在喂沈嘉清吃饭。
温梨笙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啊?这是什么情况?
沈嘉清也惊讶,不过饭到了嘴边,他还是张口含住,嚼了几下后整张脸都皱起来:“我不吃萝卜。”
谢潇南恍若未闻,又夹了些萝卜放碗里,舀一勺送他嘴边。
沈嘉清于是又吃了第二口,却还是坚持:“我不想吃萝卜,我要吃肉。”
谢潇南面色如常,重复刚才的动作,沈嘉清抗议了几下后,还是被一口一口地喂完了粥和一盘萝卜,旁边盘子里的肉丝是一下都没动。
谢潇南放下空碗说:“你这不是挺喜欢吃的吗?”
沈嘉清打了个嗝道:“我最讨厌吃萝卜,总觉得有一股子怪味,吃多了就觉得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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