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很久之后,温梨笙有些困了,没忍住打了个哈欠,谢潇南听声回神,见她满眼的困倦,便把手中的面具给她:“回家去吧。”
温梨笙点头,将面具戴在了脸上,对谢潇南道别:“祝愿世子早日与家人团聚。”
谢潇南没应声,看着她转身离开。
与沈嘉清和杜瑶分别之后,几人各回各家,各找各爹。
温梨笙回到谢府的时候,沈雪檀还没走,坐在院中与温浦长喝酒,两人温声细语的坐着聊天。
温梨笙一看就知道温浦长喝醉了,他酒量不大好,也只有每回喝醉之后会对沈雪檀和颜悦色的,若是平常估计早就暴跳如雷地的他滚蛋了。
沈雪檀冲温梨笙笑笑:“梨子回来啦?玩得开心吗?”
温梨笙点点头:“开心,沈叔叔我告诉你个事情,你们给沈嘉清安排的那个姑娘,可能是成不了了。”
沈雪檀笑着说:“无妨,成不成无所谓,玩得开心就行。”
温梨笙笑着回应两句,然后回了后院,换下狼藉的衣裳洗澡,将脸上搓洗了很多遍才洗干净,躺在床上的时候还在想为什么每回她在心中念起谢晏苏这个名字,就会有一种很浓烈的熟悉。
想着想着便睡着了,梦中她在恍惚间听到一直有人喊谢晏苏,却始终分不清男女,看不清样貌。
再说那边沈嘉清回到山庄,顶着一张黑脸被拦在了山庄门外,他出口说话护卫才将人放进去,沈夫人见了他这模样,提着棍要把他打出去,直喊自己没有这么丢人的儿子。
而杜瑶那边则是一回家就直奔着去见父亲,立马要求跟沈家的结亲解除,问及原因,她给出的答案是:“我想嫁个脑子稍微正常点的夫君。”
总而言之,拜月节在欢欢喜喜的团圆之中悄然过去。
温梨笙在家又闲了几日,然后收拾了行李喊着沈嘉清一起去峡谷上的山庄了,温浦长起初还不同意。
一来是因为那个山庄温梨笙从没有去过,那是沈家以前的老宅,自打温浦长回沂关郡后,沈家就搬到了城中的新宅,所以她只去过新宅。温浦长年轻那会儿,约莫十几岁的时候曾去过老宅,他说里面处处是危险,一不小心就会中毒或者被莫名其妙的生物咬一口,轻点会肿上好几日,重些半边身子都瘫在地上。
二来是这次去的江湖人太多,来路杂乱,非常不安全。
但温梨笙觉得他的担心纯属多余,前世她也是因为这样,没有选择在峡谷山庄上住,但今世不一样。
两人在家中吵了一会儿,温梨笙还是背着小行囊出门了,毕竟也是沈家的地盘,有沈嘉清在,还有席路鱼桂等人,怎么可能会有人动她。
带着换洗的衣物和两个随身侍女出门,蓝沅被留在了温府。
吃完午饭之后出发的,到峡谷的时候已近日暮,太阳还有些烈,照在身上汗一会儿就出来了,温梨笙用扇子遮面这次不肯走路了,直接坐着马车来到了山庄的门口。
之前挑选的庭院已经安排妥当了,里面的基本用品都添置,庭院里的五个屋子温梨笙和沈嘉清各住一间,然后给席路单独安排一间,鱼桂则与剩下的两个侍女住一间,还有一间是沈嘉清带来的下人住。
把东西休整好之后,温梨笙朝旁边的庭院看了看,见那院门还挂着锁,门口站着守卫,想必谢潇南还没来。
而后温梨笙在房中发现,她的那间屋子挨着竹栏,从窗子翻出去再翻过竹栏,正好就能翻到隔壁庭院里,连路都不用绕。
他们将东西放好之后,一起出门转转。
巧的是这样一转,就在擂台上看见了索朗莫正和一人比试,闽言站在下面给他加油。
温梨笙高兴的走过去,拍了下闽言的肩膀:“好巧。”
闽言看见她面上顿时浮现喜色,说道:“温姑娘,先前我们本打算去找你,只不过要赶着来此处报名,所以一直没时间去。”
温梨笙毫不在意的笑道:“无妨,这不就遇见了吗?”
闽言道:“温姑娘也是来参加武赏会的?”
她在温梨笙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怎么这次没见你夫君呢?你夫君那么厉害,若是参加的话恐怕有机会摘得魁冠。”
温梨笙还正想着这事呢,听她提起了,便立即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与他并不是夫妻关系,先前在草原只是一种推脱的说辞而已,毕竟我不喜欢索朗莫,也不想做他的妻子,只得借口说我已经嫁人。”
现在也不是在萨溪草原,温梨笙想怎么拒绝就怎么拒绝。
闽言露出非常惊讶的表情,似乎很不相信她说的话,将她认真的表情再三打量,见她不是在说笑,就很意外道:“原来不是夫妻啊,可我看着……”
温梨笙疑惑的扬眉。
闽言忙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再提你们二人之事,虽说你骗了我们,不过当时的情况也能理解。”
温梨笙笑了笑:“你能理解就好。”
她将目光投向索朗莫,见那少年高大的身躯结实的臂膀,光着膀子露出近古铜色的皮肤,光是看着就觉得骇人,他拳头砸在对面的人身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沈嘉清欣赏极了,一边点头一边鼓掌。
索朗莫最后获胜,他跳下擂台,从闽言的手中接过衣裳随手擦了擦汗,看见了温梨笙之后目光顿了一下,而后如常的移开,对闽言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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