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上管理中心的人啰里啰嗦地说了一堆它听不懂的话,绕来绕去,还是让它回来后监视好裴煦, 一旦她身边出现可疑人物立刻上报。
系统真觉得管理中心那群人太高看它了, 它一个职场愣头青, 哪里有那本事解决这些疑难问题。
它只想摸鱼。
系统最后都听麻了, 好不容易散会回来,又被裴煦兴师问罪。
裴煦告诉它,在它失联的这段时间,她被庹泽川欺负了,让它自己看着办。
系统被这么一吓,就把甜橙互娱涉嫌偷税漏税的事给说了出来。
它目的也很简单,希望裴煦拿这件事私下里去威胁庹泽川。
结果裴煦压根不按套路出牌,一分钟后直接在直播里爆料了这条消息。
系统:「」
它又去查昨天它被召回后的剧情
系统:「我裂开了」
哪里是庹泽川欺负宿主,分明是宿主单方面暴锤庹泽川,还顺手教训了一下她那个渣爹。
系统颤颤巍巍地捂住胸口。
宿主战斗力太强怎么破?
裴煦又让镜头切了一个近景,那上等生宣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一副对联
上联:偷税漏税违法
下联:纳税协税光荣
横批:甜橙补税
直播间里顿时充满了欢乐的气息
「哈哈哈哈」
「我姐觉悟是真滴高」
「笑死!我宣布从今晚开始我就是姐姐的死忠粉」
「本税务人谢谢小姐姐的宣传,另外提醒一句,某些人现在补救还来得及」
而因为裴煦直播时一直都只是声音出镜,此时已经有人开始刷礼物让她露脸。
徐管家和许姨在旁边用手机看直播,时不时地念一些弹幕给裴煦听。
许姨看了一条弹幕,被气得不轻:什么人呢,竟然说我们太太不好看,所以才一直不敢露脸?!
她被留言气到了,完全忘了直播还开着,几秒的延迟后,许姨听到自己刚刚的那句吐槽从手机听筒里传了出来。
弹幕
「???」
「太太?」
「阿煦结婚了?」
「啊啊啊让我看看是哪个男人这么幸运」
许姨一脸自责,正想要道歉,却听裴煦说道:今天的直播暂时到这儿,希望大家能够继续关注里里以及甜橙互娱的税务问题,今天直播的所有收益会用作公益,大家再见。
徐管家负责把直播关掉。
太太,对不起许姨懊悔地说。
裴煦却没把这件事放心上,更没耽误她继续练字,她潇洒挥墨,无碍,原本也没打算瞒着。
系统幽幽地反驳:「您确定祁衍宗那边没关系?」
它相信以那群网友的能力,很快就能扒到祁衍宗身上。
人家祁衍宗好像没说过允许公布两人的关系吧?
裴煦:他?他管得着吗?
系统:「」
累了,毁灭吧。
///
裴煦短短十余分钟的直播又把甜橙互娱和陆氏送上了热搜榜前列。
两家公司的公关部纷纷给对方的词条买水军数据,希望对方能够充当被网友们攻击的马前卒。
水军需求量太大,有部分大概还没来得及做岗前培训就被强拉上岗,晕头转向地跑到不相关的微博下引导舆论,很快又被细心的网友发现,两家公司又糟了一波扎心的嘲讽。
而此时的陆家,陆思思低眉耷眼的站在客厅,对面是怒气滔天的陆远和正想办法替她说情的母亲谢美慧。
陆远刚从机场回来,集团最近遇到不少麻烦,他一直在为此奔波,眼看着要迎来转机,网上曝光的事又让他的努力打了水漂。
他进门的时候脸色铁青,面对谢美慧的柔声细语,一点面子都没给,冷着脸命令她把陆思思给叫来。
陆思思也知道这件事闹大了,被骂的时候一声不吭。
她现在恨死陈欣萤了,要不是昨天对方撺掇着自己打脸裴煦,今天自己也不至于被骂。
老陆啊,你消消气,这件事的确是思思做得不对,但她也是好心嘛,她是看到小煦被那群网友骂,才发那条微博的,抛开结果不谈,她的出发点绝对是好的。谢美慧说话的同时给陆思思递眼色。
陆思思心领神会,立马点头附和:是啊爸,你不是希望我和裴煦能和平相处吗?我是为了帮她,您怎么还骂我?
说着,竟还委屈上了。
陆远推开谢美慧递过来的茶杯,板着脸,骂你是因为你蠢而不自知,知道你这一闹给集团带来多大损失吗?你的副卡从今天开始冻结。
银行卡冻结?
这简直是要了陆思思的命根子,她看向谢美慧求助,可对方却轻轻摇头,示意她别和陆远顶嘴。
可陆思思哪里忍得了,哼哼唧唧委委屈屈地说:凭什么呀?那要不是裴煦在网上发疯,您能被攻击吗?说来说去,这一切都是裴煦做的不对,您怎么光罚我不罚她呢?!
啪的一声,青瓷茶杯落在了陆思思身后的背景墙上,大大小小的碎片散了一地。
陆思思!谢美慧拽住了陆远的胳膊,皱眉训斥道,小煦她对你爸有怨气,她做事不考虑你爸的处境这都是可以理解的,但你不能这样懂吗?
她用力挤眼,示意陆思思赶紧闭嘴。
陆远被气的呼吸都变粗重了,伸出手指指着陆思思:你给我滚回房间自我反省,没有我的允许,哪里都不许去!
还不快去!谢美慧担心陆思思继续拱火,陆远话刚落,她立刻跟着吼道。
陆思思也怕了,红着眼跑上楼,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陆远听到那摔门的声音,沉声叹气,指着楼上的方向,看看,这就是你教育的好孩子。
谢美慧也不敢反驳,又给他重新添了杯茶,假装关心说:小煦的电话还是打不通?
裴煦是半年前和陆远相认的,对陆远的态度一直很抵触,基本属于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的状态。
嗯,陆远靠在沙发上,回想起这两天集团遭遇的舆论风暴,忍不住怒骂,庹泽川这个狗东西,竟然敢借着我和小煦的关系转移焦点。
虎落平阳被犬欺,近两年陆氏的经营状况惨淡,连姓庹的都敢往他头上踩一脚了。
我记得这小煦和庹泽川关系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忽然闹得这么僵?
陆远冷笑,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现在该怎么办啊?谢美慧也着急,闹出丑闻被圈子里的人笑话不说,这几天集团为此损失的钱那可是实打实的,本来陆氏近些年状况就不太好,这事一出,更是雪上加霜,能不能挺下去都难说。
陆远也叹了口气,要不是忌惮这个庹泽川背后有祁山撑腰
等一下,谢美慧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眉眼间闪过一瞬的犹豫,可最后还是说道,有件事我一直忘了和你说,前两天思思在商场看到小煦和他老公了。
陆远闻言眉皱得很深。
谢美慧继续:小煦的老公,好像真的是祁衍宗。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陆远大喜过望,他认回裴煦这个女儿本来也想着安排一场商业联姻给岌岌可危的陆氏续命,连人选都挑得差不多了,结果裴煦却说她已经登记结婚。
陆远还以为这条路走不通了,没想到裴煦这么有能耐,竟然能攀上祁衍宗这棵高枝。
有祁衍宗这层关系,还怕集团不能度过这次的危机?
谢美慧其实准备一直瞒着陆远的,她知道一旦让丈夫知道裴煦嫁的人是祁衍宗,一定会上赶着巴结。
那样一来,今后她和孩子们在家里的地位可是要不保了。
可现在集团面临危机,再不说,陆氏可能要破产重组,她也会告别多年贵妇生活。
两相比较,她还是更受不了后者。
至于裴煦,小人得势,忍忍也就过去了。
陆远的心情从地狱升至天堂,他摩挲着手,乐呵呵地问:你说我和祁总翁婿俩第一次见面,该送点什么好呢?
谢美慧提了几条建议,都被陆远给否了。
你说得这些都太俗气,这件事得好好准备,容我再好好想想。陆远已经把祁衍宗视为了救星,如今脑子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巴结好自己的这位好女婿。
谢美慧撇了撇嘴,已经开始担心裴煦将来在陆家作威作福了。
**
周一,祁衍宗出差归来。
车入高架,他拨通徐管家的电话:我一会回去,让厨师备午餐。
前排的肖恒下意识地抬眼,通过后视镜看自家老板。
奇怪,刚才在机场不还说直接回公司的吗?
徐管家应声:好的,我这就打电话安排。
你不在家?祁衍宗随口问了一句。
车已经停在了普济寺院外,徐管家先下车,是的先生,今天我陪太太来普济寺,现在刚到。
祁衍宗透过车窗望了望天:普济寺?
裴煦没事跑普济寺去干嘛?
拜佛吗?
徐管家拉开后排车门,同时做两件事有些手忙脚乱,他用肩膀把手机夹在耳边:先生您还有事吗?
没事的话先挂了吧?免得影响我照顾太太。
祁衍宗:
没事,挂了吧。
放下手机,他默了两秒,忽然抬头问司机:这儿离普济寺近吗?
司机思索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地说:应该不远。
祁衍宗片刻也没犹豫:那去普济寺。
《平沙落雁》
司机将目的地改为普济寺, 下了高架又开了二十余分钟才到。
普济寺位于山地,所以虽是盛夏,暑气却稀薄,凉风阵阵, 很是舒适。
祁衍宗和肖恒两个人人高马大, 又一身讲究的西装西裤, 走在游人中格外的扎眼, 经过时, 男女老幼纷纷侧目。
步行进入寺院,肖恒见祁衍宗有些犹豫该往哪边走,适时建议说:祁总, 我们要不要打个电话问一下?
祁衍宗却摆手, 转瞬间似乎已经有了主意,迈开大步往东边去了。
肖恒赶紧跟上。
他边走边感慨,这普济寺不愧是千年古刹,环境清幽,入内便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庄严肃穆感, 空气中是淡淡的青柏香和檀香,大殿内僧人诵经,游客们也都自觉安静, 漫步其中, 让人有种忘却尘世的感觉。
正感慨着,祁衍宗的步子却忽然停了下来,同时还转了个身, 似要进殿。
肖恒起初还不明就里, 等他往旁边看去时, 瞬间懂了。
只见太太正和管家从拐角处往这边走, 他看的时候不是时机,刚好和太太的视线撞个正着。
裴煦一眼就看到了肖恒身边那正装模作样看大殿一侧碑文的祁衍宗,唇微微勾起,带徐管家走过去。
祁总,肖恒咳嗽了一声,压低声音提醒还沉浸在戏里的祁衍宗,太太来了。
祁衍宗这才直起腰,做作地往旁边一看,演技有些夸张:裴煦?你怎么在这儿?
肖恒和徐管家默契地把脸往旁边撇,若无其事地望天。
祁总演技太烂了,烂到不忍直视那种。
裴煦冷笑:祁总又为什么在这儿啊?
来这儿散散心,顺便祭拜祭拜。祁衍宗笑着回道。
徐管家这会儿已经不只是不敢看了,他连听都不想听。
这替人尴尬的老毛病又犯了。
恨不得当场从这青砖缝里钻下去。
裴煦意味深长地点点头,下巴微抬,既然是来祭拜的,祁总还不赶紧进去?待会儿师傅们要去用斋饭了。
虽然祁衍宗总觉得裴煦的表情怪怪的,可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他不进的话反而更奇怪。
于是,他大阔步地往殿里走了进去。
大殿里香烛气更浓,在祁衍宗前面的是一对男女,正虔诚地跪拜献香。
祁衍宗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等那对男女走后,他有样学样,从师傅那里接过香火,跪拜,起身,将香火插入香炉。
弄完,他才抬头看向那刚刚跪拜的佛像。
确切地说,是观音。
更确切地说,是送子观音。
祁衍宗:
他总算明白裴煦那一脸遮掩不住的坏笑是什么意思了。
祁衍宗一脸郁闷地出了大殿。
裴煦看到他的表情,笑意更是止不住,祁总,您刚刚求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龙凤胎。祁衍宗表情绷着。
不行,绝不能让裴煦看出自己不知道这是送子观音殿。
裴煦扬眉,观音娘娘明察秋毫,定不会让祁总如愿的,毕竟您的心思可不在这儿。
人是会变的,思想更是如此。祁衍宗示意徐管家把遮阳伞交给他。
徐管家稍稍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把伞给递了过去,而后自觉地跟肖恒一起往后站。
裴煦思索片刻点头,是这个道理,譬如说祁总好端端一个高冷总裁,怎么就忽然变成一个跟踪狂了呢?
自闭中的系统本不想多言,但听到这儿还是弱弱地提醒说:「宿主,您可小心着点吧。」
管理中心那边的惩罚还不知道是什么,别再把祁衍宗给惹毛了。
祁衍宗走到裴煦的左侧,右手执伞:来散散心而已,不至于被扣上这跟踪狂的帽子吧?
你和徐管家打电话的时候我可就在旁边听着呢。裴煦停下来,说话的时候在冲他笑。
裴煦身高足有172,脚下踩着双千鸟格细高跟,和祁衍宗站在一起,头刚齐齐祁衍宗的下巴。
水盈盈的眸子里,祁衍宗看见自己的倒影,不禁有一刻的晃神。
怎么撑个伞都撑不好?裴煦嗔了他一眼,话语里有轻微的嫌弃。
徐管家闻言赶紧提醒,祁总,这伞要往前偏斜一下。
祁衍宗在徐管家的建议下把伞移动到了合适的位置,将裴煦整个人都罩在阴影里。
裴煦这下似乎总算满意了,说吧,跟着我来普济寺到底想做什么?
散心,祁衍宗紧接着解释,这几天出差累了。
即便换了城市,也只不过是从一个高楼到另一个高楼,本质上没多大的区别。
肖恒在身后听到这话眼皮一跳。
乖乖,我这都跟在您身边也有四年了,还从未听您说累过。
这有了家庭的人就是不一样哈。
不过他这么一说,裴煦倒也没再说什么。
她径直走向偏殿外的签筒,
祁衍宗:你还对这感兴趣?
裴煦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怎么会信鬼神之说?
裴煦一脸坦然,来都来了,随便测一下。
说话间,排在她前面的人已经认真记下了签字上的号码,沿着指示牌去找解签的人去了。
裴煦上前,微阖双眼,默念了一下自己的个人信息以及心中所想的问题,而后轻轻摇晃签筒,好一会儿,终于有签掉落。
八十一。裴煦记下顶端的数字,便要往楼上去。
胳膊却被身边人拉了一下,她转过身,对上祁衍宗无辜的眼神:来都来了,我也试试。
肖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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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精公主穿书后柴柴基(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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