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湘几乎是第一时间判断出,文芮暗恋那个叫“乔朗”的人。
那可真就太稀奇了。
她一直以为像文芮这样的书呆子,不爱打扮,不爱玩乐,唯一的兴趣是看书,就算出门也是去逛博物馆,毫无乐趣,无聊透顶。
眼里除了学习就是学习,这辈子肯定会孤独终老。
别说暗恋,恐怕男人在她眼里就是碳基生物,不然为什么谢知屹喜欢她这么多年,连她这个外人都看出来了,她还是对此一无所知。
就是个脑袋不开窍的钢铁直女。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文芮这棵铁树都开花?
书湘感到好奇了。
在见到乔朗本人之前,她一直都抱着这样的疑问,这个问题快把她困扰疯了,每晚她都要拿着那张校园卡沉思,盯着上面的照片浮想联翩。
久而久之,连她的梦里都出现了那张严肃的脸,也是拿那样锐利的眼神盯着她。
所以可想而知,当她生日那天,妈妈领着乔朗走进她的房间时,她是真的吓懵了。
她还以为那是一场梦。
梦里的男生比照片上更英俊一些,可能是因为有他的身高加持,他一进来,她感觉自己的房间都变小了,他的气场很强,甚至带点压迫性。
神态倒是如出一辙的严肃,也不笑,他朝她开口说话了,声音低沉,有磁性。
他说,你好。
他没有介绍自己,就好像早知道她认识他一样。
是的,当时书湘在心里想,我知道你是谁,文芮暗恋的那个人。
第60章 ??金雕
乔朗的逻辑缜密, 证据论点一个接一个地抛出来,直指真相。
那张他丢失的校园卡,后来从书湘的书里掉出来,她说那是她捡到的。
她不可能捡到他的校园卡。
他丢失那张校园卡的时候, 他们还不认识, 只有一个可能。
是文芮捡到的。
当时谢知屹说文芮喜欢他, 还说是书湘告诉他的, 他就察觉到了不对。
她第一次对他的108问也很不对劲。
“你叫什么名字?”
“乔什么?”
“‘朗读’的‘朗’?”
“多少岁了?”
“好年轻啊,你还是大学生吗?”
“哪儿的?昌大的吗?”
“学什么的?”
现在想来, 句句都透着深意,她到底是关心这些,还是在核对什么信息?
乔朗深呼吸了一口气。
“你是想惹你姐姐生气,所以才来刻意接近我,确实是跟赌约没什么关系, 但那也没差别。”
只要将自己择出去,不受感情左右,光靠理性支配大脑,他就能看得很分明。
最后, 他轻描淡写地问:“文书湘,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利用我?”
他的目光很冷, 很轻, 却有百斤之重, 压得书湘喘不过气。
他是那么的聪明,分析起来句句都正确, 可她再也听不下去了, 捂着耳朵哭道:“你别说了!我承认你说得都对, 行了吧!”
她放开耳朵,泪眼朦胧地去拉他的手指:“就算我一开始的目的不纯,那又怎样?我现在是喜欢你的,这不就行了?我们能不能别管以前怎么样?”
乔朗不动声色地避开她:“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那你要我怎么办?跟你道歉?好!对不起对不起!行了吧?”
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
乔朗有点失望,也很疲惫。
他轻声问:“那梁逸呢?”
书湘迷茫:“关他什么事?”
关他什么事。
多么冷漠的话语,听得乔朗心中一窒,可他知道,这也许就是书湘的本来面目。
那个叫徐蔓的女生告诉他,书湘曾经主动勾引过一个男生,她勾得那个男生无心学习,整天跟着他们胡天海地地混,后来迷恋上打桥牌打百.家.乐,输光生活费和零花钱,接着又从家里偷,从高.利.贷手里借,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明明是个能考重本的好苗子,最后却连高考都没去参加,因为高考前夕,他打了一通宵的牌,最后睡倒在牌桌底下,一醒来,已经是下午了。
第二天的考试倒是去了,但也没什么用,据说考文综的时候还睡过去了。
那个男生就是梁逸,刚刚跟他搭档打桥牌的侍应生。
乔朗有自己的判断力,知道徐蔓的话有一多半不能信,“勾”这个字也用的不准确。
感情上的事说起来也就四个字,你情我愿,没有完全无辜的受害者。
如果不是梁逸自己内心不坚定,在高三这么关键的节点上迷上赌.博,别人也诱惑不了他。
当然书湘要负主要责任,她是导火索,是伊甸园里勾引亚当夏娃的那条毒蛇,她唤起人心中的贪欲,然后又在事态失控时,毫不负责地抽身离去。
最最让乔朗忍受不了的,是她那种事不关己的态度,她丝毫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那种无辜的姿态几乎让人觉得残忍。
难怪徐蔓最后要说:“文书湘会让你心碎,她以踩碎别人的人生为乐,你要是不想被她踩碎的话,最好是趁早远离她。”
乔朗终于忍不住问她:“你拿一个人的前途去打赌,难道就不觉得愧疚?”
书湘有点意外:“你连这些事也知道了?也是徐蔓告诉你的?呵,她可真是会挑拨离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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