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在他的电脑里储存着,那是台很老旧的联想笔记本,是他大一那年从电脑城精挑细选淘来的,机身虽然笨重,但经他改装过,性能还算好使。
电脑自然要联网,他问书湘:“你们家WiFi密码是多少?”
书湘眯着眼笑,一副公平交换的口吻:“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女朋友,我就告诉你。”
她明知道他没有,却还是执着地想从他嘴里套出答案。
对这种问题乔朗一向是置若罔闻,不肯搭理她。
“不想说啊?”书湘很开明,“没关系,那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乔朗低垂着眼,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个键,网连上了。
他只是想省点事而已,不代表着他破解不了区区一个无线网络的密钥。
书湘显然也越过他的肩膀看到了,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第二天,乔朗就发现密码更改了,不过没关系,对他来说只是动动手指的事。
第三天,密码又改了。
第四天也是。
就这样一连过了好几天,书湘终于改不动了,密码最后停留在了一串字母上,音译过来就是:偷网的人是狗。
乔朗不介意,单纯的字母串对他来说还更好破解一些。
连上网络之后,他没急着先把游戏拿出来,而是先敲敲代码,看看论文,忙自己的事。
书湘与他互不打扰。
两个人虽然在同一个房间,但好像是两个次元。
书湘多的是自己的事,和朋友发信息聊天、看小说和漫画、或是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美丽的容颜。
乔朗发现她好像有多动症,不能在同一个地方坐三十分钟,总是会站起来走动走动,或是伸个懒腰,抻抻腿。
她坐也没有坐相,明明是一个学舞的人,但总是坐着坐着就趴在了桌上,有时还会去床上趴着,两条细腿翘在半空中晃啊晃,一点都不拿乔朗当外人。
和朋友聊到好笑的事时,她会毫无征兆地爆发出一阵大笑,经常吓得乔朗一个激灵,转头一脸撞了鬼的惊恐神情。
书湘丝毫没有女孩子应有的形象包袱,大喇喇地拿着块儿饼干吃,饼干屑从她指间洒下来,掉在床单上,这让有点洁癖的乔朗很不能容忍,眼角老是跳动,恨不得起身去将床上的饼干屑亲手扫掉。
有时书湘也会好奇他做的事,目光总有意无意地往他这边瞟来。
终于有一天,她忍不住开口了,指着他的电脑显示屏问:“这是什么?”
“一个小游戏。”
乔朗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扬了扬唇,等了这么多天,终于上钩了。
“什么游戏?”
书湘问,目光不离屏幕。
乔朗给她解释了一遍,就是一个挖矿的小游戏,名字就叫《挖矿工》,挖矿工手里有把镐子,他要去挖矿,但游戏的目的不是挖到矿,而是借助镐子的旋转登上矿山,每登到一定的关卡,就有金币奖励。
听上去似乎很简单,其实不然,因为抡镐子的角度非常重要,要结合山体的陡峭程度来定,假设没抡对,幅度太大了,或是太小了,挖矿工就会摔下去,并且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乔朗说完,书湘抓的重点却很诡异。
“你说这是挖矿工?”
她指着屏幕里的小人:“我还以为是山贼呢,叫什么《挖矿工》啊,不如叫《超级山贼》,跟《超级马里奥》一样,顺口又好记。”
“……”
乔朗忍不住看了眼自己亲手设计的小人形象,大胡子,啤酒肚,抡着镐,头上还扎着红头巾,好像……是有点像山贼来着。
怎么他以前都没发觉?
但这不重要。
他问书湘:“要不要玩?”
“这个怎么玩儿?”
“我教你。”
书湘很狐疑地投来一眼,大抵是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宽容。
乔朗被她这一眼瞅得怪心虚的,好在她没深究,将椅子搬过来了一点儿,肩膀也靠过来,与他的肩擦碰在一起。
温和、清淡的体香从女孩儿身上传来,顽固地要往乔朗鼻子里钻,他觉得自己闻到了雨后栀子花的香气,在这夏日的夜晚里格外地撩人心弦。
后背上发了一层薄汗,连空调都不管用,他几乎是下意识将身体往后撤,一贯沉着冷静的眸子里多出几丝慌乱。
书湘懵懂无知地偏过头来:“不是说要教我么?”
“你……坐过去点。”
“坐过去我怎么看屏幕啊?”
乔朗将笔记本转向她。
她瞪了他一眼,像只凶巴巴的母豹子,仿佛嫌他事儿多似的,但还是抓住椅子两侧扶手,向左边滑过去了一点。
间隙被拉开,乔朗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
他演示了一遍游戏怎么玩,书湘跃跃欲试,看了没多久,就在他耳边兴奋地嚷:“行了行了,我学会了,让我来!”
乔朗让到一边给她玩,不出他所料,她连第一关都没过,山贼……不是,挖矿工的镐子刚抡出去,角度没找好,小人就嗷嗷惨叫着从山坡上一路滚了下去。
书湘眼睛眨都不眨,迅速点击了“再来一局”。
乔朗转身,长指悠闲地打开了一旁的书本,心想,这事儿稳了。
三天后,书湘彻底地沉迷上了《超级山贼》……不是,是《挖矿工》这个单机游戏,几乎做梦都梦见自己抡着个镐子,哼哧哼哧地挖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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