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凌眼神一暗。
她偏过头去,笑着看他:“非礼勿视。”
卫凌也并不局促,自然地垂下了眼,仿佛视线从未在她身上停留似的,静静擦着身上的水。
晚上温度低,淋过雨的众人都打了个寒颤,司机开了车上的空调,其中一个工作人员问楚林:“可别感冒了,楚总,你觉得冷吗?”
楚林指了指身上的衣服:“还好。”
她又问卫凌:“卫神怎么样,冷吗?”
卫凌果然摇头。
楚林嘴角弯起,了然地说:“他比较燥,不冷。”
两辆车子一前一后发动,朝电视台开去。
刚开过一片颠簸的水泥路,车子突然停了下来。
外面雨大,司机冒着雨下了车,半晌后回来,苦着脸:“车抛锚了。”
车上的两个工作人员也耷拉下了脸:“怎么搞的,偏偏在这种时候。”
“我之前就说让台里配好点的车,这小破车都多少年了,还用,也太不重视咱们了。”
另一个工作人员扯了扯她,她才停下了抱怨。
楚林与卫凌就当没听到。
雨下得太大,将车外的世界打的一片模糊,前面那辆车根本没发现他们的窘况,早已经开远了。
“我来打电话叫拖车。”
司机拿出电话,拨了出去,只是听筒里传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好不容易才说清楚。
挂断电话,他又骂了一声:“这鬼地方,信号也不好。”
车子抛锚的位置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拖车要过来也有的等。
披着湿衣服久了总归不舒服,即使开了空调,但楚林还是感到了体温在渐渐流失。
寒意从四肢百骸汇集,她将脖子缩进衣领里,右手紧了紧外套。
突然,她的手被包进了一团干燥温暖之中。
她侧头望过去,是卫凌将她的手握住了。
楚林想了想,又不客气地将另一只手也递了上去。
卫凌从善如流地将其包住。
他手掌宽大,衬得她的手成了小小一团,两只手竟也包得住。此刻,源源不断的热意正从他手中传来。
掌心薄薄的茧子擦过,令她手心微痒。
有了热源,楚林很快就没有刚才这么冷了,轻声评价:“你的手这么热?”
卫凌看着前窗玻璃上不断滑落的雨帘,面不改色地说:“嗯,我燥。”
外面大雨滂沱,两人离得近,楚林的外套挡住了手,工作人员和司机正在唉声叹气地抱怨“咱们怎么这么倒霉”,都没注意到在这片昏暗的小天地里,他们紧紧交握着的手。
两人谁也没看谁,心头却不约而同地升起一丝隐秘的快意——“似乎也没这么倒霉”。
不知过了多久,拖车姗姗来迟。
楚林的手一直被卫凌小心捂着,全身都暖了大半,于是松开了手。
得救了,工作人员心头大定,这才回头看向他们:“等回去了,得多喝点儿姜汤,大家在湿衣服里泡了这么久。”
“是啊,”另一个工作人员打了个喷嚏,“我估计我回去就得感冒了。”
楚林笑了笑:“好。”
终于到了目的地,沈躬自早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了,一见两人过来,立刻跑过去,看到两人狼狈的模样,皱了皱眉:“楚林,凌哥,我打了你们好几个电话,都打不通。”
“嗯,淋了雨,车子又半路抛锚了。”楚林解释,“没事,没有多冷。”
她跟卫凌都分到了两大碗姜汤,灌下去后,身子才彻底暖了起来。
换好自己的衣服,三人一同回了猎鹰的球馆,已经是半夜了。
楚林还是问了卫凌:“我那儿有感冒药,要吗?你这么金贵,可别出了什么事。”
她只是随口一问,毕竟路上即使包着两只冰凉的手,他的手也依旧火热,根本不用担心。
更何况猎鹰怎么可能连感冒药都没有。
谁曾想卫凌竟点了点头,“好。”
随即他补充:“太晚了,不去打扰队医了。”
理由很充分,楚林也笑着点了点头。
沈躬自危险地眯起眼,打量着两人,“那我也要。”
楚林没好气地撇他一眼:“你又没淋雨,吃什么感冒药?”
“谁说我没淋雨的?我出去看你们有没有回来的时候,淋了好几次雨。”边说他边指了指肩膀上那半个巴掌大的一块水渍,“你瞧。”
“……行,来吧。”
沈躬自是第一次进楚林的宿舍,一进门就啧啧道:“可真是重女轻男啊,凌哥,你羡慕吗?”
他见卫凌同样四下望着,只当他也是第一次来。
楚林找了几包不同的感冒药出来,就看到卫凌在望着沙发出神,心里下意识涌出些心虚,随即又想到那天他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自己根本没必要心虚。
他的表情也完全没有异样,见楚林走过来,就收回了看着沙发的目光,接过药,道了谢,就拎着沈躬自回了宿舍。
这一晚又是捂手喝姜汤,又是泡澡喝感冒药,防范措施做得好,所以第二天楚林神清气爽,没有丝毫不舒服。
她照常去晨跑,也照常遇到了卫凌。
卫凌似乎一直在看跑道入口处,直到看见她出现,才收回了视线。
刚到队里,楚林的手机就响了,看了一眼,居然是秦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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