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安奸计得逞,不再逼迫她,浅笑着与她告别。
“那我就期待着公主殿下的贺礼。”
谢琼乐气闷地上了马车。
消消气,消消气,那是能掌握你命运的金大腿爸爸。
退一步海阔天空,退一步前途无量。
谢琼乐默念呼气。
不就是个礼物吗。
皇帝赏她的贵重玩意都堆满了库房,随手挑一个给他就是。
过了几日,季成安收到了谢琼乐遣人送来的礼物。
一支腾云状的发簪。
未行及冠之礼,长发以发簪束起。
他突地想起,那日谢琼乐说她对他只是兄妹之情,如今送他簪子又是如何。
想起她无厘头的举动,他猜测她应是不知道送簪子的寓意。
谢琼乐知道古代女子送香囊手帕是表心意,因此特意避开了这两样。
可是她并不知道送簪子,意味着告诉对方自己只做正室,不可为妾。
她随手从库房里挑了根玉质温润顺眼的簪子给他。
玉石奶白无裂痕,触手升温,又是简洁的腾云形状。
就当是祝他未来平步青云,步步高升。
要是让谢琼乐知道她随手挑选的礼物是那个意思,她估计会被自己气得吐血。
一两个月的时间弹指一瞬,酷暑将至,就是挂了帘子隔绝日头,又在屋内放了冰块,还是热得很。
皇帝下旨要去行宫避暑。
行宫设计多仿照园林,清新淡雅,蓝绿相间,光是看上去就清凉许多。
皇宫内红墙绿瓦,抬头只能瞧见四四方方的天,空气流通不畅,自然憋闷。
插花栽柳,绿潭荷莲,低墙长廊,舒心静气。
沈皇后约了后宫一众妃嫔去水中亭听戏,谢琼乐对戏曲没兴趣,也就不赶着看热闹去了。
“公主,流云取了冰酪回来了。”
没有空调还有冰酪可吃,在这里生活还算是欣慰。
谢琼乐一勺一勺地舀了加了水果与牛奶的冰酪入口,入口即化。
“皇后娘娘叫公主一同去水中亭看戏,公主为何不去。”
流云性子活泼些,跟着无拘无束的谢琼乐越发没了忌惮。
“那咿咿呀呀的有什么好听的。”谢琼乐摇了摇头。
再说了,后宫里有女人的地方是非多,她可不想被搅入宫斗的浑水里。
“云歌郡主在外求见。”
守宫门的下人来报,正吃着冰酪的谢琼乐皱了皱眉头。
黎沐筠,她来做什么。
“请郡主进来。”
黎沐筠身轻体瘦,一身碧绿薄纱行走如风飘。
“见过公主殿下。”她礼数周正,看起来楚楚可怜。
“起来吧,不知郡主寻我有何事。”谢琼乐撇着嘴语气淡漠。
黎沐筠面容清瘦,小家碧玉,相比起曲竺来又更纤细无骨,宛若清风。
“我不过是闲来无事,想着来和公主聊聊天。”
她与黎沐筠素不相识,她来找她聊天?
谢琼乐骤然想起,秋闱在即,这也就意味着不久,黎沐筠该嫁人了。
这嫁人的人选,说是让她在中榜的举子里选,却也容不得她不选。
这可是女二,对谢安情根深种的女子。
她来找她,想必与她的亲事有关。
“郡主,不知芳龄几何。我今年十三,郡主是姐姐还是妹妹?”
“臣女十四。”
“那你是我姐姐了。”
“臣女不敢自称公主姐姐。”
表面胆小如鼠,却是能够帮助谢安扳倒谢守的重要角色。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蛇行鼠步。
“那郡主,想与本宫聊什么呢。”
谢琼乐很少自称本宫,背靠着椅子,眸子含着笑意望着她。
她好歹也是活过二十七年的人,要是连这么个小丫头都看不透,岂不是白活了。
“臣女不想嫁人,还请公主相助。”
泫然欲泣,红了眼眶怪的模样还怪让人心疼的。
“我记得,郡主本就是给大皇嫂作陪嫁的,如今却又说不想嫁了。”谢琼乐看她怔愣着,又笑着继续说,“父皇仁慈,给了郡主自选夫婿的机会,郡主何故推辞。”
“莫不是,郡主有了心仪之人。”谢琼乐句句紧逼。
那副瘦弱的身子骨猛地一颤,跪倒在地上。
“郡主这是做什么?可是我说了什么话让郡主害怕了。”
“公主……”
她听闻琼乐公主是个好糊弄的,可眼前人哪里是传闻中的草包。
说她七巧玲珑心也不为过。
“郡主要我帮的忙我帮不了,那是圣旨,圣旨怎能随意更改。”谢琼乐收敛笑意,摆了摆手。
她不能插手,黎窍本该嫁入三皇子府做正妃,如今已经成了大皇子侧妃。
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黎沐筠还要她去劝皇上收回成命。
黎沐筠要她去说情,是把她往火炉里推。
纵然她是谢封仁最宠爱的公主,可黎沐筠的婚事是他在大殿上对着百官金口玉言下的旨意,要她劝皇帝收回旨意,她能有什么好处。
“郡主,还是好自为之吧。”
第20章 第二十话
黎沐筠特意来她殿里演了一场戏,谢琼乐盯着着她被侍女搀扶着踉跄跨过门槛的背影,心思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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