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宁看一眼荷包:“是小女在铺子里买的。”
“这样啊。”赵良鸿本还想着让她给自己绣一个,闻言有些遗憾,“姑娘家还是要戴自己绣的荷包才好。”
“是。”傅知宁敷衍一笑。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傅知宁越来越焦灼,正思考要不要装病脱身时,园子里突然出现了第三人——
“大哥好没义气,与美人游园竟不叫上臣弟。”
听到来人的声音,傅知宁竟然松了口气。
赵良鸿看到来人蹙了一下眉,但很快笑了起来:“四弟这是哪里话,仔细慢待了人家傅小姐。”
傅知宁趁机福了福身:“大殿下与四殿下叙旧,小女不便在侧,便先行告退了。”
赵良鸿闻言忙要制止,赵怀谦便笑了一声:“兄弟在一处,总爱说些混不吝的,傅小姐请回吧。”
“是。”傅知宁答应一声,连忙转身离开。
赵良鸿眼底闪过一丝不满,只是面上还是笑呵呵的:“许久未见,听说你近来一直住在宫里?”
“我啊,”赵怀谦也跟着笑,“前段时间刚因为流连酒楼,被父皇罚了半年俸,日子实在窘迫,便只能进宫住一段时日了……”
说着话,他扫了眼傅知宁离开的方向,已经没有人了。
赵怀谦继续与赵良鸿闲聊,直到赵良鸿都烦了,才慢悠悠离开。
出了园子,正准备回住处,结果还未走几步,便遇到了熟人。
看到本该早就离开的人站在面前,赵怀谦挑了挑眉:“傅小姐还不走?”
“小女有一事不明,只能留下等您。”傅知宁缓缓开口。
赵怀谦勾唇:“何事不明?”
“殿下为何要帮我?”傅知宁直接问了出来。
赵怀谦思索一瞬:“你就当孤是受人所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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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没有掌印的一章,下章就出来啦
第22章
“受谁所托?”傅知宁更不解了。
看着她满是无辜的眼眸,赵怀谦笑了一声,掏出折扇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不是只有一事不明,这已经是第二个问题。”
“殿下。”傅知宁揉了揉额头,不太认同地看向他。
赵怀谦啧了一声,像是妥协一般说出名字:“傅知文。”
“知文?”傅知宁这回是真惊讶了,但惊讶之后又觉合理,毕竟自己进宫前与他闲聊时,就发现他对为何今年在宫里祈福的事,比自己和爹还清楚,而且……
“那颗药也是你给的?”傅知宁突然想到什么。
赵怀谦似真似假地叹了声气:“那小子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孤不过是与他喝过两次酒,就被他给缠上了,孤实在没法,只好答应对你多加照看。”
“……知文是小孩心性,殿下不必将他的话当回事。”傅知文没个轻重,她这个做姐姐的也跟着臊得慌,“不过也谢谢殿下今日解围。”
若他没来,她独自和大皇子在园子里待这么久,日后传出去就真说不清了。京都女子最重声名,皇后这把软刀子,实在捅得人苦不堪言。
赵怀谦不甚在意:“不过举手之劳,傅小姐不必在意。”
说完,他停顿一瞬,“孤给知文的药,傅小姐可带来了?”
“回殿下的话,带了。”傅知宁回答。
“那便用上吧,”赵怀谦说罢,似笑非笑地看向她,“毕竟孤也不能整日盯着傅小姐,总有照看不到的地方。”
傅知宁:“……”
一刻钟后,傅知宁回到倚翠阁,盯着进宫前傅知文塞给她的荷包不停地看。
“真要吃?”徐如意皱眉,“我怎觉得这么不靠谱呢?”
“他没理由会害我。”傅知宁说完,直接将药吞了下去。
徐如意急了:“你还真吃啊!”
“酸甜口的。”傅知宁眨了眨眼睛。
徐如意:“……”
两人悉心观察半天,只见傅知宁面色略微苍白了些,脉搏也似乎弱了,别的倒没什么改变。
“不难受?”徐如意紧张地问。
傅知宁摇了摇头:“不难受。”
“可你看起来病怏怏的。”徐如意蹙眉。
傅知宁伸了伸懒腰:“但我自个儿感觉与先前没什么不同。”
徐如意松了口气。
这药似乎维持的时间还挺久,翌日一早傅知宁起床时唇色泛白,徐如意吓了一跳,看到她精神极好后才意识到是药物效果。
晌午时,皇后果然又派人来请,正和徐如意谈笑的傅知宁立刻到床上躺下,一副精神不振的模样。
“表姐昨日吹了风,如今病得厉害,只怕不能给皇后娘娘请安了。”徐如意红着眼眶看向来请的嬷嬷。
嬷嬷狐疑地看了屋内一眼,傅知宁虚弱一笑,不施粉黛的模样愈发清纯可怜。
嬷嬷见状,只好回去复命。
“昨日无风无雨,怎就病了?”皇后脸上挂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派太医去瞧瞧吧。”
“是。”
嬷嬷领命,请了太医再次回到倚翠阁。傅知宁心跳如鼓,但还是坚强地继续装病,徐如意默默在一旁守着,趁所有人没注意擦了一把汗。
“傅小姐脉象虚弱,应该是有些虚寒,只需静养加药补,几日便好了。”太医温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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