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苑门前,秋香端着托盘快步走来。
刚进院,脚步一顿,再一次看到了角落里站得笔直的霍黎,抿了抿嘴,连忙移开视线垂头走到洛婉柔身侧:“小姐,您要的银耳汤。”
洛婉柔放下手中的瓷杯点了点桌面轻声道:“放这吧。”
秋玉缓缓放下托盘,将银耳汤端到洛婉柔手边,做好这些,又下意识抬头回望了一眼,正巧见到霍黎朝这边投来幽幽的视线,心里一慌,连忙回过头来撇嘴道:“小姐,他整日就这么站着不让他干活吗?”
不给霍黎安排事做是洛婉柔的命令,起初是说霍黎因救她双手受伤,眼下霍黎的手早已恢复得差不多了,却仍是整日任由他无所事事。
可秋玉指的不单单是这个。
霍黎无所事事便罢了,竹苑本就清闲,可他却总像个门神一样,洛婉柔在院中他就守在院子里,洛婉柔进了屋他便守在洛婉柔门前。
沉默不语,阴郁低沉,任谁看了都觉得他周身萦绕着灰暗的气氛。
但造成这种现象的,是洛婉柔自洛亦舟走后回来,显而易见的变化。
她不搭理霍黎了。
任凭霍黎每日像只紧盯着肉骨头的狗,投来的视线无一不带着期盼和渴望,但洛婉柔压根就把人当做透明的一般,不闻不问,连个眼神也不会给他。
洛婉柔伸手拿起汤匙搅了搅银耳汤,清甜的香气扑鼻而来,嘴角带着温笑道:“竹苑不比西屋,哪有那么多活要干,他爱站着,就让他站着吧。”
秋玉犹豫了一番又道:“可他总那样盯着小姐,那眼神像是要吃人一般,小姐,阿黎可是惹您不悦了?”
不悦?
洛婉柔的唇间似乎又浮现出那日马车里的那短暂的温热触感。
那胆大包天的男人,趁她入睡,竟然偷吻了她。
不过洛婉柔并未觉得不悦,她起初试探霍黎的一个脸颊上的浅吻,果真让他开始得寸进尺了。
霍黎早晚会恢复记忆,不过既然不知时间是多久,那便要加紧她计划进展的速度。
霍黎恢复记忆后,对这一段失忆的过往仍是记得的。
既然如此,那她便要先一步牢牢占据霍黎的心,这样说不定能最大程度延缓霍黎行动的时间,也能给她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即使霍黎并未在她计划进行时恢复记忆,这般沦陷,待真相大白那时,让他摔得更重,也不失为一件令人欢喜之事。
想要占据一个男人的心,不给点甜头怎么行。
只是洛婉柔压根不知,对于霍黎来说,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即使没有任何甜头,她仅仅只需站在那里,他便已经不可自拔了。
洛婉柔探出小巧红润的舌尖,在自己饱满的红唇上轻舔了半圈,余光便瞥见不远处那个身影僵了一瞬。
只是这样,似乎的确令霍黎沉迷更甚。
轻笑一声,洛婉柔垂头喝下一口银耳汤,甜味丝丝入喉,暖意窜入体内,心情大好抬起眼来道:“他并未惹我不悦,不过一个奴才,难不成我还要天天宠幸他不成,先晾着吧。”
洛婉柔与秋玉的对话并未传入霍黎耳中,他站得不远,但她们对话的声音很轻,轻到他只能看见她一张一合的嫣唇,和方才那勾人意味十足的舔唇。
霍黎起初的确以为自己的举动瞒天过海了,天知地知,还有身在马车中胆大妄为的他知晓。
可没过多久,霍黎便明白,洛婉柔是知道的。
她冷落他,无视他,不再同他说一句话,更不再看他一眼,就这么持续了好些天。
霍黎原本试图主动与洛婉柔开口,他想解释,想辩解,可话到嘴边,他又无话可说。
他的确是故意的,他冒犯她,亲吻她,都是故意的。
他心中卑劣不堪阴郁晦暗的欲望,早已不是能隐藏住的秘密了,洛婉柔知晓他的心思,有意无意撩拨着他的心弦,却无意对他的心思作出回应。
霍黎也知道,根本不可能有回应,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也很清楚自己与洛婉柔之间的距离。
对他笑,不过是她一时兴起,亲吻他,不过是对一个玩物的戏弄,他获得的所有特例,都只是她闲来无事解闷的玩乐罢了。
霍黎心里比谁都清楚,但他并不在乎。
他知道她玩弄他,但那又如何,他想要她。
他梦寐以求将自己卑劣的愿望展现在她面前,只想求得她看来的一个眼神。
她美丽高贵,觊觎她的人数不胜数,但唯有他,站到了她的身侧。
但洛婉柔现在厌烦他了。
霍黎是恐慌的,他不知自己要如何挽回这个局面,但他心里又仅存着一丝侥幸,洛婉柔并未将他赶走。
他不知道洛婉柔在想什么,试图去猜测,却一无所获,但至少,他还留在竹苑,还能站在离她不远不近的位置,静静看着她。
只是人的欲念实在可怕,曾经做梦都奢求的事,现在已经令他感到不满足了。
心底压抑的情绪似乎已经到达了临界点,霍黎自知自己罪孽深重,但仍想,再回到他的明月身边。
还未想出要如何求得洛婉柔的原谅,这日入夜,霍黎守在洛婉柔的房门前,从屋内退出来的春香却突然在他面前站住脚道:“阿黎,小姐让你进去。”
喜上眉梢,看得春香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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