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猛地一晃,原意双腿离地,人就悬空了。孟繁臣轻而易举就将她的身体举了起来,双手拖住她。
她惊呼一声,不得不搂紧他脖子,缠住他腰,视野晃得更厉害。
眼前阴影切换,原意恍恍惚惚,一颗心都是飘的,找不到任何真实感。
直到两人的身体双双倒进柔软的床垫。
五指攥住身下的床单,她勉强算是找回了一点真实感。
余下的一切都是失控的。
孟繁臣像是故意在惩罚原意,做了很多很多过分的事情。
而原意也从来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即使满腹委屈,眼眶通红,她也不会轻易向孟繁臣低头。
两个幼稚的男女一直在较劲儿,谁都不服输。势必要一较高下。
直到原意压抑的哭声慢慢泄出,她对他破口大骂,把所有难听的话都骂了一遍。然后委屈巴巴地抱怨:“孟繁臣,你让我一次会死啊?”
他才收了手。
俯身轻轻吻她的眼角,尝到了泪水的潮湿和咸涩。
一口咬住她的耳垂,贴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原意,我是孟繁臣,是你老公。昨天是,今天是,明天也是,永远都是。”
不是不想让她,也不是非得跟她较劲儿,而是只有这样做,他才能找准自己的位置,证明自己是存在的,就在她身边。
——
温热的水流从花洒里倾泻而下,浇在裸.露的皮肤上,原意闭上双眼,任由孟繁臣往她身上抹沐浴露,搓出满手的泡沫。
白茶加白桃的香气,清新扑鼻,好闻极了。她舒服得蜷缩起了脚指头。
孟繁臣见她一副没心没肺,格外享受的样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姑娘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她甚至都不知道他生气了。
她是没有心的,她从来就没有在乎过他。
女人暴露在外的肌肤莹润透明,被热气熏出一层淡淡的粉。好似阳春三月枝头热闹绽放的桃花,是这世间顶好顶好的颜色。
孟繁臣不自觉地眯了眯眼,故意往原意锁骨处咬了一下,分明是在报复她。
“嘶!”原意吃痛,倒吸一口气,赫然睁眼,朝着孟繁臣大骂:“孟繁臣,你是属狗的啊!”
“小意,我不是属狗的,我是属狼的。”他掐住她腰,身体沉下去。
原意:“……”
她一时不察,直接让这人钻了空子。
还来?
原意欲哭无泪,她都累死了。她现在只想睡觉。
“孟繁臣,你给我出去!”她胡乱地抓他手臂,抠出好几条印子,想把人撵走。
这人却是实打实的狗皮膏药,根本甩不掉。
原意拿孟繁臣没办法,张口咬上他肩膀,成功留下一排牙齿印。
孟繁臣眉毛一抖,一阵刺痛,表情几近扭曲。
他哪里是属狗的,原意才是属狗的。
浴室里热气氤氲,白雾在眼前直晃。
潮湿的水汽将人的脸都蒸湿了,显得格外模糊。
原意的脸近在咫尺,却又似乎遥不可触。
孟繁臣借着头顶暖黄的光,默默看着她。
他觉得她就是一条搁浅的鲸鱼,被困在岸上,泥沙土石糊了一身,又重又累,寸步难行。
蔚蓝的大海,她再也回不去了。
可是困住她的,究竟是他,还是她自己?
他伸手捧住她脸,声音低迷,近乎呢喃:“原意,你的心究竟在哪里?”
第15章 米(15) 回屋做功课!
米(15)
周一照常上班。
昨晚闹腾得太疯,原意差点迟到。她一贯强大的生物钟居然失去了作用,醒来时都快七点了。
最要命的是,她今早还要带13班早读。
最最过分的是,孟繁臣这家伙居然撇下她先去学校了。
原意气得要死,一大早就骂了他无数遍。
以最快的速度洗漱一番,原意到前台退了房。然后火急火燎地开车去学校。
时间实在是太紧了,她利用等红灯的间隙,争分夺秒给自己化了个日常通勤妆。
身为一名苦逼的社畜,原意早早就练就了这项必备技能。她必须保证自己每天上班都能妆容精致。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身上还穿着昨天那身皱巴巴的衣服。
昨晚孟繁臣那家伙特暴力,下手完全没个轻重,裙子拉链都差点被他扯坏了。
还没开进学校,原意老远就看到孟繁臣和当天值勤的钟老师站在校门口检查学生的仪容仪表。
一大片蓝白色校服中夹杂一抹黑色直条纹,那是孟繁臣身上的衬衫,格外显眼。
这人衣冠楚楚,气质温和,言笑晏晏,原意真是怎么看怎么刺眼。
这人穿上衣服是正人君子,脱了衣服简直就是禽兽。她今早穿衣服时发现自己锁骨处被他咬红了,很深一道印子。还好她穿的是圆领T恤,领口保守,能全部遮住。不然她都要拿遮瑕膏去遮了。
不过她也报仇了。她往他肩膀上咬的那一口,绝对够他疼好几天了。
比狠,谁怕谁啊!
为了泄恨,绿色小车经过孟繁臣身边时,原意故意重重摁了两下喇叭,吵死他!
男人闻声看过来,隔着车窗,她朝他比了个中指。然后一脚油门,飞快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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