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芸在冰室泡酒,电话里有气泡响,“哪座城市没有销金窟啊,哪家销金窟里没有大美人啊,他是缺美女吗?他为你来的,你不现身,他一直耗着。”
“随他。”我掐了通话。
快开到澜春湾,我越发烦躁,一横心,又调头,驶向醉王朝。
蒋芸在二楼电梯一边剪指甲一边恭候我大驾,“哟,来了?”
她吹了吹甲缝,“我太了解你了,程泽眼巴巴等着,你心里不是滋味,要么了断,要么再续前缘,你不可能这样耗着他。”
我没好气,“他在哪。”
她一指219,一脸瞧好戏,“刚啃完三盘冰镇西瓜,这是多大的欲火啊,你去灭火吧。”
我瞪她,“你少胡说八道啊。”
我直奔219包房,门虚掩着,程泽站在窗前,一手插兜,一手捏着酒杯,玻璃倒映出午夜迷情,他面容深陷其中,走廊的霓虹涌入,照在他脊背,他察觉到光亮,转过身。
四目相视间,他撂下酒杯。
我走过去,平淡至极的口吻,“你找我有事吗?”
第203章 五雷轰顶
程泽朝我走来,我命令他,“你停在那。”
他步伐顿住,和我隔空对视,“韩卿,我父亲为我安排了联姻。”
我一怔,没料到他是为这事来打招呼,“恭喜,哪家的名媛啊。”
他没回应,我缓解气氛,“程氏很快会成为沿海的龙头企业了,程威看中的儿媳妇肯定是名门望族的独生女,对你有助益。”
程泽直勾勾注视我,“你希望我结婚吗?”
我说,“你结婚是你自己的事,与我的想法无关。”
他眼里闪过亮光,“你没有正面回答我,你不希望,对吗?”
我深吸气,“程泽,我再说一遍,我们之间没关系了。”
他突然吐出四个字,沉甸甸的,“我退婚了。”
我一僵,视线碰撞,程泽无比期待我下一句,我憋了半天,“你有病?”
他泄了气,有些无力,“我失去过爱人,我不愿将就一辈子。”
我僵得厉害,“你没有在程威面前发誓,非我不娶吧?”
程泽黯淡的眼眸又泛起光彩,“你是这世上最了解我的女人,我很高兴。”
我气得手抖,“你少给我惹事行不行啊,程威像打鸡血的疯——”
我咽下疯狗,改口,“像风华正茂的慈父一样,我阻碍他的大计,他报复我呢?”
程泽又趁虚而入,“你跟了我,我护着你,他老了,程氏要依靠我。”
狗改不了吃屎,指不定他又发什么骚。
我点燃一支烟,拇指和食指衔着,冯斯乾习惯这么拿烟,他不喜欢传统的手势,比如用食指和中指夹住。
我没有回避程泽火热的目光,“跟了你?”
程泽笃定,“韩卿,你想要什么,我统统给你,包括你在冯斯乾那里始终没得到的名分,你不是想当大老婆吗?”
我拧眉,什么难听的骚话。
他越说越激动,“有钱的男人都有好几个小老婆,他们做不到从一而终,我就要一个大老婆,我把你当母老虎那么供着,我宠你,你本性是什么样,你就什么样。”
我不阴不阳哼笑,“我本性是母老虎?”
程泽迫切望着我,“韩卿,我现在有资格挑选妻子,决定自己的婚姻。我不会任由别人对你指指点点,让你难堪,不会惹你伤心。”
“程泽。”我平静打断他的演讲,“咱俩分手那晚,我亲口发誓,我韩卿不吃回头草,死灰永不复燃。”
我掸烟灰,灰烬断裂在大理石地砖,“你把它重新变回一根烟,我就跟你。”
他所有信誓旦旦的情绪在此刻戛然而止。
我将烟蒂撅折在烟灰缸,松开手,“你何必亲手粉碎那点美好的回忆。”
他眼睁睁看着我同他擦肩而过,无数次的离合,笑骂与错失,唯有这一回,他慌了神,“韩卿,我求你。”
我止步,目视前方的灯火,“程氏集团攻击华京,接连抢夺项目,董事局对冯斯乾施压,程泽,我也求你,放过华京,放过冯斯乾。”
他站在后面,影子高出我半截,“除了关于他,你是不是和我无话可说了。”
我没回复他半个字,从包房出来,蒋芸藏在墙根偷听,我瞥了她一眼,她站直讪笑,“完事了?”
“完什么事啊。”我扬下巴,“你脑子比男人还下流。”
我扬长而去,她跟上我,“我看程泽状态不对劲,我以为他喝酒壮胆,强迫你动真格的。”
我停下,“他不对劲,你不拦着,你还坑我?”
蒋芸嘟囔,“他不是投资商嘛,会所员工的工资是他拨款,你先坑他入股的,你有没有良心。”
我一噎,“我没给他分红吗?”
她翻白眼,“你分过红吗?会所开俩月了,一直倒贴。”
我噎得差点背过气,“早晚会赚的。”
蒋芸喋喋不休,“林宗易是什么人啊,娱乐业的老大,他多精明啊,滨城的场子最火爆时一季度的利润上亿,你才学点皮毛就敢开会馆,裤衩都赔了。”
我反锁门,将她隔绝在过道,摘下左手的戒指,抚摸了它许久,我越发觉得林宗易在同我诀别,他已经没想过能活着从边境回来,所以冒险见我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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