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宗易唇角的笑越发深,他向邹毅解释,“是葡萄酒。”
我点头,“卡。”
邹毅启开一瓶红葡萄,“华哥见识广啊,听得懂泰语。”
他小声问我名字和岁数,我这次痛快回答了,“阿土,二十七岁。”
“阿土。”他若有所思,“江城的?”
我愕然,“江城有女人叫阿土?”
邹毅说,“当然,娱乐业很火的女郎。”
“还很火?”我不可思议,我随口胡诌的啊。
邹毅笑眯眯,“是你吗?”
我强颜欢笑,“也许是吧。”
这男人要不是高段位,故意戏耍我玩,就是纯正的傻大款。
林宗易在这时接到一通电话,山上的仓库出事了,被云城另一拨势力偷袭了。
而仓库里的货,恰好是卖给邹毅的货。仇蟒得知情况催促林宗易去解决,要保住货物完好无损。
林宗易没动。
仇蟒质问,“我真想怎样,你在场就能拦得下吗。”
林宗易神情意味不明。
仇蟒舀了一勺奶黄豆腐,“只是正常喝酒,等你处理完仓库的事,她也回去了。”
我偷偷扯他袖子,眨了一下眼,示意他放心。
林宗易看着我花里胡哨的模样,又浮现一丝笑,他握了握我手,“我很快回来接你。”
我倾身凑近蟒叔,先发制人,“蟒叔才不舍得害自己的干儿媳妇呢。您说呢,蟒叔。”
仇蟒同我四目相视,“我狠不狠,取决于你安不安分。”
我笑容天真,“我一定听蟒叔话。”
林宗易系着西服扣子,走出雅间。
邹毅笑着问,“蟒叔,阿土的生意很红火啊,华哥还负责接送。”
仇蟒敷衍说,“也是顺路。”
邹毅死活想不到我和华子的关系,一个不三不四的酒局女郎,他根本没往那方面猜。
我趁他们不注意,塞进嘴里一枚泡腾片,然后拉着邹毅喝交杯酒,他正要喝,我猛地打个嗝儿,整个人向后栽倒,翻白眼口吐白沫。
他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触电般从椅子上跳起,我两只手佝偻成鸡爪,在桌下转着圈抽搐,憋得肌肤涨红。
仇蟒意味深长撂下筷子。
保镖在一旁提醒,“蟒叔,她是癫痫吧?送医院吗。”
仇蟒吩咐他,“按住。”
保镖拽着我,仇蟒用拐杖头勾起我脸蛋,仔细打量,“吐得很严重。”
保镖慌了神,“蟒叔,她在外面出什么事,华哥还不翻天了。”
“出不了事。”仇蟒淡定收回拐杖,“以前保姆有癫痫,用过电击。过电比犯病抽得厉害,以毒攻毒。”
保镖说,“那我马上安排。”
我惊慌阻拦,“不用了!”
我死死咬牙,好个老狐狸,邹毅上当了,愣是没骗过他,和林宗易的眼力一样毒辣。
我整理好裙子,匍匐在他脚下,语气可怜,“蟒叔,我有家族遗传的羊癫疯,刚才发作了。”
他面无表情审视我,“哦?遗传的?华子清楚吗。”
我梨花带雨落泪,“当初没敢坦白,怕他嫌弃,加上没复发过,他不清楚。”
我耷拉眼皮,心虚没看仇蟒,他在我头顶问,“自从出生就有羊癫疯吗。”
事态不受控制了,我硬着头皮,“算是。”
仇蟒命令保镖,“通知六子,在仓库二楼弄一间发电室,每天六个小时,电到她不发作为止。”
我一屁股瘫软,“蟒叔..我错了。”
仇蟒似笑非笑,“发病有什么错。治好了,以后少遭罪。”
我轻颤,“我很久不发作了。”
他面色倏而一沉,俯下身,再次用拐杖挑起我脸,“你如果非要找死,华子也不能再三护着你。明白吗?”
我被他勾得下巴疼,深吸气,“我明白。”
他将拐杖竖在桌边,“好好陪邹老板。”
他含笑对邹毅说,“小丫头爱闹,邹老板别介意。”
我不声不响坐回原位,这套方案失败了,好在我有备选方案,仇蟒借邹毅的手糟蹋我,我有得是招数避开。
我给邹毅倒酒的时候,仇蟒接了林宗易的电话,我逮住时机特意抖动肚皮,邹毅视线扫过我小腹的疤痕,顿时一愣,“你生过孩子?”
我不胜娇羞,“不是呀。”
他伸手触摸那道疤,“你受过伤?”
我趴在他肩膀,嘘声说,“我做过手术。”
“什么手术在腹部开刀。”
“不止这。”我挨着他耳朵,“裤裆也开刀了,把男人的玩意切了。”
我有模有样向他倾诉,“刚开始不习惯,总是站着尿,慢慢习惯了,现在我可有女人味了。”
我托了托胸,“尽管没隆好,胶体经常乱窜,轻点不至于变形。”
邹毅噎得直咳嗽,讲不了话,反复摆手,我捏住他手,暧昧抠了抠手心,腻在他怀里发嗲,“哥哥,不影响什么的,你试一试嘛,你们有钱人啊,男的女的都试过,不男不女的试过吗?”
仇蟒挂断电话,注视这一幕,“邹老板,不舒服吗?”
邹毅当即站起,甩开我的痴缠,“我去一趟洗手间。”
我双眼冒光,“我伺候邹老板吧。”
他婉拒,拉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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