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漫不经心涂口红,“他这方面挺正人君子,从不动手。”
蒋芸哦了一声,“我男人家暴。我险些把化妆镜摔了,“家暴?”
她说,“对啊,闺房暴力,哪个男人半分钟能罢休啊,再不用辅助,还不憋屈死?”
我放下化妆品,“你吃得消吗。”
蒋芸一脸无所谓,“没有百分百的完美婚姻,也许有,大多数女人没那份福气。”
人前风光,人后遭罪,可即使如此,照样数不胜数的女人羡慕豪门围墙里的女人,能享受到风光永远比遭了多大罪更受人关注。
很快经理带着三个男模进屋,他们看见我两眼直冒绿光,百丽没接待过年轻漂亮的女客户,这样条件的女性不需要寻慰藉,手头大把男友轮着换,风花雪月都谈腻了,来百丽玩的女人,基本是婚姻不和谐,情场受冷落,只能花钱谈情的中年富婆。
经理让他们站一排,“林太太,有您入眼的吗?”
我装成老手,倚着靠背,面带微笑打量,蒋芸开始拍照,我叩击着沙发扶手,尽量给她正脸,“我洁癖,买卖太火爆的不要。”
经理说,“都不火。”
我瞪眼,“没人要的你介绍给我?”
她立马调换了三个,我说,“小白脸不要。”
她接连换了七八次,我总算入眼了,“这批质量还行,全留下吧。”
她愕然,“全留下?”
我没好气,“怕我没钱?”
经理赔笑,“您能没钱吗,您大手一挥买下百丽都绰绰有余。”
她使眼色示意他们,“林太太大方,你们要对得起林太太的心意。”
我挑了其中一个形象最出众的坐我边上,他给我点烟,我没接,他又倒酒,我接住喝了一口,“什么名字。”
“小芳。”
我差点噎住,“..小芳?”
他揽住我腰肢,力道挠痒痒似的,一边娴熟调动女人的兴致一边唱,“会所里有个男模叫小芳,六个小时的时长。”
他顺势挨近我,“喜欢我名字吗,我很温柔的。”
我浮起一身鸡皮疙瘩,从腰间撇开他手,只点到为止抚摸他手背,“喜欢啊,小芳..我最喜欢反差大的男人了。”
蒋芸倾斜30度咔咔按快闪,“摸手有屁用,你倒是弄点劲爆的啊!”
小芳耳朵尖,他循声望去,我哪能让蒋芸暴露,灵机一动扳回他脑袋,我调侃,“肌肉多不多啊。”
他也暧昧笑,“我每天健身,肌肉人鱼线应有尽有。”
我对准包厢门,放浪一笑,掐了一下男人屁股,蒋芸在原地打个滚,360度旋转式三连拍,我不禁翻白眼,偷拍照片而已,高清特写就行,还把自己当武林高手了。
重头戏拍完了,我嫌恶推开小芳,一指旁边的男人,“你俩拥抱。”
他不明所以,“我和他?”
我千娇百媚横卧在沙发,白皙小巧的脚丫在桌子边缘来来回回弹动,托腮反问,“不然呢,你想抱我啊?”
他被我撩得魂不守舍,其实这些员工就是情场的小麻雀,来会所的人目的明确,图一乐,图开心,嘴巴甜点,长得好点,就不挑剔了,我当初是三十六计轮番上阵,将没有目的的男人活生生撩出目的,这群菜鸟的低级道行在我眼里根本不够看,要不是这招最轰动,我才懒得演。
小芳和同伴嘴对嘴喂食,我抖落出包里的钞票一摞摞往他身上扔,“学个狗叫。”
他学得还真像,我玩上瘾了,继续扔钱,“野狗叫呢?”
他匍匐着伸手碰我脚,我踹开,他又举起我的高跟鞋啃咬鞋头,嘴上汪汪着,我笑得花枝乱颤,“我想看疯狗叫。”
小芳一跃而起,撕咬同伴的衣裳,叫得更欢实,我鼓掌笑,一股脑把钱都撒了出去,包房里铺天盖地下起「钱雨」,连他们捡钱的身型都几乎被红票子淹没。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我像一个泡惯了场子的女王,居高临下观赏这一幕,我和蒋芸多年的默契度不是吹的,我过去看了一眼相片,哪张都荒唐至极,能把林宗易气个半死,男人最忌讳女人给自己戴绿帽子,更别提在大庭广众下被戴那么大一顶帽子,我越看越好笑,“成了,收尾。”
蒋芸拨通会所保安的电话,她提前收买对方了,“记者到了吗,放行吧。”
没多久一大批记者蜂拥而至,直接冲向201,我故作震惊,用皮包遮住脸四处躲闪,几名紧急赶来的保镖拦住他们,可拦归拦,刻意留了空隙,方便他们拍摄我慌张失措的样子,显得更逼真,蒋芸趁乱把摄像机交给后排一个记者,“独家啊!别说我给的!”
保镖护送我挤出人群,匆匆逃离现场,记者在后面穷追猛打,“林太太,请问林董了解您的嗜好吗?”
“林太太,您新婚不足一年,是不是夫妻感情破裂才导致您不顾丈夫的声誉做这种事呢?”
逃跑过程中我突然被裙子绊住滑倒在地,倒下的分寸拿捏很棒,姿势特别好看,长发半掩脸蛋,楚楚可怜。
他们瞬间追上来,我伤心欲绝抹眼泪,“你们去问他,为什么只逼问我一个人?”
他们捕捉到一丝隐情,争先恐后套我的话,我只不停哭,扮演受害者,偶尔才开口,“我们之间,我始终是弱势,他是一个好男人,好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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