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忙越乱。
郁时南冲外面喊郁乾,早跑的不知道去哪儿了。
他想喊个女服务员过来帮把手,喊了几声都没人。
傅司晨垂眸看着男人的宽大的手掌死拽着她面前的被子,她鼻子蓦然发酸,“阮小姐,是不是很漂亮,很招人喜欢。”
郁时南转过脸来,她看着他,眼角的泪顺着脸颊往下滑。
胸口像是被她的泪滴穿了一个洞,心口生疼。
“男人都这样吗?明明有爱人了也可以对其他女人动情?”可为什么动情的女人总也轮不到她呢?
傅司晨很难过很难过,她嫉妒的发疯。
“不是所有男人都那样。”郁时南伸手替她擦拭眼角的泪,“她也没你招人稀罕。病好了,跟韩奕好好聊聊,可能……没你想的那么糟糕。他毕竟是你小孩的父亲。”
他不这样说还好,他一提起父亲两个字,傅司晨的眼泪掉的更凶了。
她哽咽,“炎铮很乖很听话的。”
郁时南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顺着她的话说,“我没见过你家的小孩,有机会让我看看。肯定是随你了,听话很乖。”
“不像我。”傅司晨盯着眼前这张脸,炎铮不像她。
不像她?那就是像韩奕。
郁时南接不过话去,孩子自然是像他的父亲,可这会儿说出来她肯定伤心。
司晨那么年轻,自己都还是个小孩,却肯给韩奕生孩子。周围那么多小年轻结婚也不愿意要小孩,怕被束缚。
如果不是因为真的很爱很喜欢,自然不会在自己正飞扬洒脱的年龄里养个孩子来牵绊自己。
就是因为喜欢,所以才在知道对方犯错误时难以接受。
“别想太多,你现在烧成这样,我带你去打针,休息好了脑子清醒了再想。”
郁时南将她额前的发往旁边拨了下,沉声安抚,“昨晚就是个误会,是郁乾犯糊涂了,跟韩奕,其实没什么关联,他就是替那阮小姐讨个公道。”
傅司晨垂眸,“南哥,你是因为我才跟阮小姐接触吗?”
“不是。”郁时南赶紧否认,他叹口气,现在也不是解释这个的时候。
“听话,先去看医生。”郁时南顿了顿,“能自己换个衣服吗?”
“我不去,我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傅司晨执拗,她现在一定丑死了,烧的浑身也没个力气,不想动,就想趴着睡觉。
郁时南看她整个人都没有精气神,像是缺了水的鱼儿,他干脆直接将人抱起来,也不顾她反抗,“去打个针,退烧了就好了。”
郁乾让司机开车等在外面,就见到他堂哥抱着一坨被子就出来了。
这……
不过郁乾也不敢多说话,乖乖给人拉开车门让他们上车。
这地方偏僻,医院都是小医院,手续没那么繁琐。
看病倒是快的。
傅司晨就是感冒发烧了,查了血,看了血相。
医生要给她打屁股针,傅司晨死活不让。
也是,她现在这样,怎么打。
最后就输液。
她伸出一只手臂来让护士给她扎针。
郁时南让给他准备间病房,医生直接说没病房,前几天一辆巴士出了车祸轻症都在这里紧急医治还没转移走。
再说就是个感冒,也没大碍,住什么院,输液输完了回家就是了。
一个输液区,坐满了人。
郁时南就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抱着她,他有点后悔这么抱她出来,以小姑娘爱面子的性子,这也就是病的没点精气神,要好了指不定怎么埋怨。
傅司晨烧的时间有些长了,确实也是难受的不得了。
输上吊瓶迷迷糊糊就睡了。
中间吐了一次,吐得乱七八糟。
把小护士也给吓了一跳,皮试又没有问题,但还是让医生过来看看又给她换了种药。
郁时南担心的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小姑娘,询问医生,“她怎么了?”
“没事,应该是发烧的时间有点长,输完这一瓶看看。”老医生倒是很淡定。
男人心下稍缓,刚刚把他都急出一身汗。
她吐过了,喝了水之后又睡着了,这次睡的倒是比刚刚踏实了很多,小眉头舒展了,嘴巴微微张着,跟小金鱼的小嘴儿一样。
可爱极了。
还流口水。
郁时南无声笑了下,他偏头去找手纸,没找到,这里简陋的,医护人员忙的也照顾不上,反而是旁边一个阿姨问他要什么,给了他一包手帕纸。
他用手纸帮她擦嘴角的口水,眼眸里难掩柔情和笑意。
粗糙的指腹自手纸边沿无意间蹭上她的嘴唇,软的。
郁时南没有快速的挪开手,他有些贪恋的用指腹轻轻的摩挲她的唇,借着帮她擦拭口水的遮掩,骨头里疯狂叫嚣的眷恋,在她沉睡的此刻藏不住。
即便认识多年,但像这样近距离的打量她,怕是第一次。
脸上的皮肤很细腻,小孩子一样,白嫩嫩的没有一丁点瑕疵。
她骨架小,整个人都小,五官精致小巧,很嫩,很柔,很娇,很漂亮,也很可爱。
郁时南想着她问他,阮微月漂亮吗?
在他看来,那肯定是没她好看。
可他知道她问的内在深意是什么,作为妻子,她会在意丈夫对另一个女人的喜欢是因为什么,因为对方更漂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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