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傅司晨打了个响指,又问他,“谢明琛是谁?”
“我们班转来的转学生。”傅墨森挠挠头,“不太好交流,也不太爱说话,我觉得他可能缺爱。”
小家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把傅司晨给逗的,“你凭什么觉得人不好交流不爱说话就缺爱?”
“他只有爸爸没有妈。”
“你以前是只有妈没有爸,我看你也很正常啊。”傅司晨吐槽。
被傅聘修瞪了一眼,吐吐舌头闭嘴了。
傅墨森却不在意,只点头附和,“小姑你也这么觉得是吧,我也觉得他其实就是装X……哎哟……”
啪——因为说脏话傅墨森挨了他老妈一巴掌。
“考不过人家就说人坏话,这习惯不好。”唐糖训斥。
傅墨森就焉了吧唧的嘟囔,“我就是一时大意才被超过了。”
反倒是一直沉默的傅靖霆,却突然说,“那你以后就别给他超过你的机会。”
突然被鼓励了,墨森小朋友立正起立比了个军礼,“收到,二叔。”
谢明琛。谢寅的儿子。
顾飞白给的资料倒是详尽,谢寅这人在珠宝行业的能耐,顾飞白可是差了不止一条街了。
当然,也可以说小白这方向不在这里。
谢寅的事业路径很单一,谢家本来就是玩石头的,他走这条路也算是承了家里的体制,结婚很早,然后一年都不到就离婚了。
有个儿子。谢明琛。
可以说谢寅的感情生活很单一,除了结婚这事,这之后谈过女朋友也没成。
唯一跟许倾城有交集的地方是,谢寅师从冯成周,是冯师傅的关门弟子。
许倾城半路出家学玉石雕刻也是跟着冯成周学习。
傅靖霆有印象,是因为她带他去过,那条古色古香的老街上,她趴在他的背上偷偷的亲他的脖子。
她说要给他雕个山水牌。
却只雕了一半。
就是那么未雕完的一块,被他挂在脖子上,碎掉了一半。
当时血液流失,身体在变冷,他握住胸前剩下的另一半玉牌,攥紧了,攥在手心里,断裂处的棱角将手心割的鲜血淋漓。
只想笑。
到最后陪着他的,是她这未曾完工的平安牌。
所谓平安,何来平安。
可是醒来之后却再没见过那块碎掉的玉牌。
他甚至都没再问过,碎掉的东西,自然就是丢弃了。
却在今日在她要跟婚纱照一起丢掉的物品里,看到了一个形状诡异的玉牌,傅靖霆本来不确定那块玉牌是不是他的那块山水牌,但是那块山水牌的一角当时她雕刻了一个变形的F,彼时她还兴致勃勃的告诉过他,那是她设计的他的姓氏字母变形。
那个F也缺了一块,但是大部分完整,只是碎裂的地方被重新磨平包了金边,玉牌上刻着两个字。
许。愿。
他不清楚她许的什么愿,但她想把所有与他相关的东西全部丢掉倒是真的。
谢寅的资料上没有过多关于许倾城的内容,大约一年半前她才进入X,去年的主打产品就是出自她的手笔。
傅靖霆心里很堵。
说不出的堵闷。
吃过晚饭,保姆收拾了餐厅。
傅平辉和傅靖霆下棋,傅聘修夫妇两个人说着私房话,傅司晨和傅墨森打打闹闹的,这一家人就觉得和乐。
钟婉绣手机响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她接起来。
“阿姨,我是许倾城。”
钟婉绣愣了愣,下意识看向傅靖霆的方向。
她忙起身,拿着手机进了房间,“倾城啊,给阿姨打电话是有什么事?”
“抱歉打扰您了,有个事情想请您帮个忙,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我想跟您见面聊,可以吗?”许倾城声音谨慎又客气,还带着些小心翼翼,生怕被拒绝。
许倾城这两天跑了几次医院,也是求助无门。
人都见不上,有什么用啊。
如果有可能,她真的不想跟傅靖霆再有任何牵扯,但是,她就是想让庞笙华看看愿愿的检查病例,她跑过无数个医院,给出的治疗方案都不相同。
她应该信任医生的,可是作为母亲,她又不得不多一份担心。
总想着找最好的,风险最低的手术方案。
也是谢寅听朋友说起庞笙华在这方面绝对的权威,倾城已经托人打听了好久了。
这几天她也不是不犹豫,可是和愿愿比起来,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那么重要。
但是给钟婉绣打这个电话,许倾城内心里依然是忐忑的,怕被拒绝,怕因为曾经的事情钟婉绣依然心有芥蒂。
毕竟几次见面,倾城能感觉的出来钟婉绣对她的客气与疏离。
“是什么事情要见面聊电话里说不方便?”钟婉绣有些疑惑,这两年多的时间她们再没有联系过,想要跟以前那样亲热必然是不可能的。
大家也没有什么必须的交集,钟婉绣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跟靖霆有关的了。
那天在商场遇见,她似乎交了男朋友,看起来感情不错。
而她儿子,现在还一个人陷在过去里走不出来。
钟婉绣不免心里的平衡有些被打破,她不至于恶语相向,可是语气里还是会有丝丝缕缕的不耐烦渗透出去,“有什么事情你电话里直接说吧,见面不也是说那些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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