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星:……
她揉着摔疼的屁股和腰背,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身上本就灰扑扑的衣服被泥土一裹,更显得狼狈不堪。
为了尽力模仿石宝方,她并没有使用灵力,一路实打实的一步一个脚印,此时看着面前走过一次的山路,她十分痛心地叹口气,在心底抹一把辛酸泪,抬脚重新再走一次。
艰难穿过重重障碍,她终于远远看见村子的影子,爬了半天山路的双腿有些发软,在踩到一滩烂泥导致仰天倒地后,她干脆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谁在那?”一道粗粝的声音响起。
桑星抖了抖,慢慢低下头,双手抱住膝盖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这是村里那个丑八怪吧?出去那么久还没死呢?”一个瘦成竹竿的男人朝桑星靠近。
原先说话的人是个一脸横肉的中年男,他将桑星仔细打量一边,嘲笑道:“还不是因为大仙给的圣药有用,不然他早就死了,这个没用废物白白喝了一个月的圣药,命大着呢。”
竹竿男走上前来,一脚踹在桑星身上,“一看就是在村口来回转没敢走远,怎么不滚远一点,还敢厚着脸皮回来,看见你就倒胃口!”
桑星被踹倒,半张脸都浸在泥潭里,头发沾满泥水往下坠,拽得她头皮微痛,她像是害怕般紧紧闭上眼睛,整个人趴在泥潭里瑟瑟发抖。
“脏死了。”横肉男啐一口,转身离开。
听到两人离去的声音,桑星慢慢睁开眼睛,看着衣服袖子上的脚印,对石宝方在村中的遭遇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刚才她其实不应该闭上眼睛,因为石宝方不会闭眼,即使再恐惧,他也只是抱着头移开视线,眼睛睁得大大的。
可是如果她不闭眼,她怕她忍不住拧断他们两个人的狗头!
她深呼一口气又吐出,平复一下暴怒的心情,从泥潭中爬起后,按照石宝方给她画的村子简易地图寻找石宝方的房子。
在村中行走无可避免地会遇到村里人,即使她已经绕路避开村中的农舍选择穿越农田,也还是会遇到在田间劳作进行春耕的村民。
有些是女人,尖酸刻薄地讽刺她克死父母,有些是男人,粗俗地斥骂她又丑又没用,有些是孩子,往她身上吐口水砸石子,喊她怪物,至于老人则是在背后指指点点,把他生下来村子就死人的事情翻来覆去地讲。
桑星从一开始的愤怒慢慢变得麻木,现在她不想打爆这些人的狗头了,她只想一把火烧了这里。
石宝方的“罪孽”是在出生时,村里的一个老人刚好重病去世,他生下来就是满脸胎记的丑恶模样,被村里人认为是会带来厄运的孽种。
在他刚出生后不久,村里人曾想把他烧死,是他的父母死死拦住,他才得以留下一条性命。
他的父亲也是在阻拦村民的过程中被打中头部,此后就患上头疼的毛病,最终在石宝方五岁的时候去世,这也成了石宝方克长辈的“罪证”。
只要村里发生灾祸,一定都被石宝方这个灾星克的,这已经成为村里人的共识。
桑星捂着脸,一路加速走到石宝方家,其他村民的房屋离得很近,只有这一栋小院子被排斥在遥远的地方。
她推开门走进去,动作很轻,这扇门实在太腐朽,感觉稍稍一用力就能被碾碎,小院里杂草丛生,一条小蛇被破旧木门的吱呀声惊到,摇着尾巴从她脚边窜出去。
穿过小院,来到住人的地方,看着两个空荡荡的房间,她陷入沉思。
什么叫家徒四壁?
石宝方的家诠释得明明白白,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四面生潮发黄的墙壁长出一些苔藓,头顶上茅草铺成的天花板漏了一个大洞。
她站在其中一个小一点房间,试图通过石宝方跟她说的话还原出房间原先的模样。
左边有一张木床,床上有两床厚棉被,棉被有些硬,冬天盖起来会冷,木床旁边有一个小桌子,做工很粗糙,站得也不稳,是他自己琢磨着做出来的,还有一个小柜子,平时用来放衣服,不过他没有多少衣服……
这些,房间里都没有。
她走出门去,把整个屋子都转一圈,堆在院子里半人高的木柴、厨房里的米缸木桶锅碗瓢盘,甚至连一个带着豁口的碗都没了。
抓在门框上的手微微用力,潮湿生腐的木门被她捏出一个五指印。
村里这些人口口声声说石宝方是灾星,却又毫不避讳地搬空石宝方家里的东西,真是自私又虚伪!
她本来还想拿把锄头出去种田装样子,现在看来不用了,村民们可不会留下锄头这种东西给石宝方。
时间还早,她没事干,又不能出去瞎晃悠做出不符合人设的事情,干脆倚靠在墙面上先下线。
她一离开游戏就发消息给好友,向对方唾骂村中人的无耻的行为,等到骂痛快了才伸个懒腰去洗澡。
游戏里泥土糊在身上的感觉仿佛还停留着,她仔仔细细将全身擦洗干净,又好好吃了一顿热饭,调整好心情后才重新上线。
游戏里的天已经黑了,时间来到深夜,天上没有月亮,地上黑漆漆一片。
村子很安静,偶尔会响起几声狗吠。
天空又开始下起朦朦胧胧的小雨,雨滴穿过天花板的破洞吹到桑星身上,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
第210页
同类推荐:
顶级暴徒、
被前男友他爸强肏(NP,重口,高H)、
孽缠:被前男友他爸囚禁强肏(NP,高H)、
重生国民女神:冷少宠妻宠上天、
独占帝心:后位,我要了、
医品太子妃、
金玉满堂(古言女尊NP)、
乱七八糟的短篇集( 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