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些了吗?”
“好多了,但不能久坐。”
“唉……那他在医院,看书吗?”
“看的。”
“那就好。”
说是这么说,但女生语气里不无惋惜。
其实大家都明白,别说是受了伤,就说大家百日誓师后这个冲劲,张澍就算健健康康每天好好学习, 都很难一直保持领先。
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小孩都知道的道理。
辛筱禾安慰道:“再怎么样,澍哥考去河宴肯定是没问题的啦!”
河宴高校如云,河清大学, 海晏大学,是顶尖中的顶尖,别的学校也不差。比如杨临宇自招考的河宴科技大学,也是教育部直属重点高校。
闻言,辛筱禾室友拍她的嘴:“你说的什么话啊,澍哥肯定能上河清海晏的,不用考虑别的,对不对盛夏?”
盛夏汲着甜滋滋的奶茶,有点恍惚,答道:“会的。”
辛筱禾嘴比脑子快,没什么别的意思,这下也不好意思了,赶忙转移话题,搂着盛夏道:“你们一定能一起去河宴的,靠,我好羡慕张澍。”
说罢捧着盛夏的脸,又低头瞥一眼穿着校服所以并不明显的曲线。
“啧啧啧,张澍他不知道吧,你这么有料?”
盛夏瞪大了眼睛,使劲拽走辛筱禾的手,她在说什么啊!
辛筱禾:“恼羞成怒了你们看!”
“夏夏是多少呀?”
辛筱禾:“起码C?”
盛夏在几双眼睛的询问下,点点头。
“无语,这么瘦为什么能C?我也羡慕澍哥。”
这话题一开就似开了闸的洪水,挡都挡不住。
“唉,”另一女生低声,“你们听没听说一个定理?”
“啥?”
“男生那个,中指长度和那个、那个长度正相关?”
“真的假的?”
“还有,那个,喉结越凸,那个、那个直径……”
“卧槽!”
“澍哥那手,我一个女的都嫉妒。”
几个女生心照不宣,抿着嘴也挡不住嘴角上扬的幅度,眼神兴味地看着盛夏。
盛夏刚开始是有点懵的,但是看这窃窃私语的架势,眼神交流中的暧昧,她再迟钝,也隐隐有了猜测,她整个五官都在发烫,眼睛热,呼吸也热。
辛筱禾瞥一眼盛夏,继续加码:“澍哥喉咙里那鸽子蛋……”
“不可说不可说。”
“惹!!!”
“别不可说啊,之前不是你在宿舍说,张澍看着就那个什么特别什么吗?”
那女生连忙摆手:“你在人家女朋友面前瞎说什么!闭嘴,我没说过,没有!”
辛筱禾最坏了:“哪个什么啊?”
“就,那个什么欲,那个特别什么啊!”
“哪个什么欲啊?”
“辛筱禾!你别挑拨,你的杨临宇手也挺长呢?”
辛筱禾:……
女生正得意,想着可算将了辛筱禾一军的时候,辛筱禾挑挑眉,瞬间换了个调调,看着像个久经沙场的宿将,这点计俩完全不看在眼里,“怎么就我的了,再说了,长有什么用,听说长会疼,粗才好。当然两者兼备为上品。”
众人:……
盛夏:……
你辛姐还是你辛姐,惹不起跪得起。
这远远超出了盛夏的涉猎范围。
她是听陶之芝说过,宿舍里卧谈多了,就会聊到一些涩涩的话题,无论这个宿舍表面看上去有多正经。
说想让一个女生变色,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让她住宿。
几个人里,总会先出一个涩女,然后逐渐蔓延。
如果到了毕业还没聊过一次,要么就是刚好踩到概率论的空白,要么就是关系还不到位。
盛夏没住宿过,也没个稍微中间一点的话题让她缓冲缓冲,她是真的整个观念崩裂。
女高中生。
嗯哼。
只能说辛筱禾她们宿舍,关系好好呀。
她这个编外人士整个麻掉了。
这种麻持续了后边一整节晚修。
王莲华来接她的时候,大概见她眼神呆滞,还询问她是不是身体不适。
她不是身体不适,她是——
她是什么?
她也不知道。
初中的时候,有段时间班里女生流行看小说,一本花里胡哨的杂志几乎传遍全班。
盛夏也看过几眼,觉得动词单一,形容词略显浮夸冗杂,甚至有些词语是生造的。
她认为没有看的必要,便没往下看。
不过大家都很喜欢。
有一本挺奇特的,女生们传阅过后,讳莫如深。
盛夏当时的同桌晚修在看,看着看着整个人就崩得紧紧的,翘着二郎腿笔挺着腰,一动不动。
盛夏叫她好几声都没回应。
盛夏便也凑过去看了几眼。
那些描述——
盛夏至今记忆犹新,遣词造句不算严谨,却画面感十足。
拟声词能占大半篇幅。
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盛夏当即红了耳朵,赶忙移开视线。
那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此直接地接触这方面的信息。
这一晚是第二次。
尤其当讨论的对象变成自己和张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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