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一点……
细细软软的声音,带着无奈、劝告、乞求,像迎风的羽毛,草率地挠过张澍的耳垂。
这台词?
“吱——”车子一个急刹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盛夏也因为惯性整个扑倒在他背上,少年脊背僵硬,绷得死紧,撞得她生疼,随即她反应过来快速拉开距离。
他!到底会不会骑车!
“闭嘴!”张澍回头忽然冲少女低吼了一声。
盛夏:……她刚才的质疑并没有说出口,他为什么叫她闭嘴?
他看起来气得还不轻,耳朵和脸颊都憋红了。
可该生气的不是她吗?
太凶了,太可怕了,太莫名其妙了。
后半段路程就顺畅很多,他匀速开着,拐弯也很稳。
高一高二还在放假,清晨的校园人不多,但也有零星几个来得早的。
盛夏戴着头盔压低脑袋,恨不得人间蒸发。
一个男生和女生共骑一辆车……
她不知道附中舆论环境如何,放在二中,不出一天,早恋的传闻就会满天飞。如果当事人平时风评不错,舆论也就到此为止了,如果风评差些,甚至还有更不好听的。
她就应该拒绝他的。
还好这会儿车棚里没有人,车一停稳盛夏就赶紧下了车,摘下头盔,从他手里接过车,挪动停好,头盔挂扶手上,摘下钥匙,锁车。
然后她背起书包就往教学楼走。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全程看都没看他一眼。
张澍脊背笔直立在原地,就这么看着少女离开的背影,也没叫她。
整个早上两人毫无交流,无论是语言、眼神还是肢体。
盛夏出去接水的频率都低了,实在要出去也是默不作声等他主动给她挪。
就连侯骏岐都觉得这两人有点奇怪,但又不知道奇怪在哪,于是一直频频回头看。
“鬼鬼祟祟干什么?”张澍毫不留情地说。
侯骏岐今天最高兴的事就是可以去苏瑾姐那里吃饭了!他嘿嘿笑道:“想到中午有好吃的,有点激动,就差热泪盈眶了。”
张澍:“出息。”
侯骏岐看向一旁的盛夏:“小盛夏,你是不是在北门二楼午托?”
盛夏点点头:“嗯。”
“中午一块吃饭去啊?”侯骏岐喜不自胜,看谁都跟亲人似的。
盛夏满脑黑线,忽然就学会了直截了当的拒绝:“不了。”
比拒绝竞选语文课代表那会儿还坚决。
侯骏岐一愣,怎么软绵绵的小盛夏好像忽然长出了刺?他偏头去看张澍,却只看到一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脸。
可最终盛夏还是在午托那碰到了张澍和侯骏岐。
虽然知道他们是亲戚,可看到张澍站在老板跟前,两个人跟一个模子里出来的雌雄版似的,盛夏还是微微惊讶。他管老板叫“姐”,大概率是亲姐了。
老板虽然貌美,但看着应该快三十了,比张澍大十几岁么?
怪不得取名为“澍”,他父母应该算老来得子了。
所以溺爱得他整天凶巴巴的么?
盛夏吃得快了些,在侯骏岐看到她的时候,就已经准备收拾东西走人。
“唉?小盛夏?怎么就走了?”
回答他的是盛夏礼貌的颔首和决绝的背影。
侯骏岐:“她怎么跟逃难似的?”
“嫌你称呼太恶心。”张澍端盘子落座,淡淡说。
侯骏岐无辜:“小盛夏?哪儿恶心了,多亲切。”
“人又不小。”张澍说完,便看见侯骏岐眼睛一瞪,知道这家伙满脑子某色废料,翻了个白眼补充,“人有一米六六。”
侯骏岐:“真看不出来,看着小小只我以为她一米五?”
张澍:“至于吗?”
原先张澍也觉得她瘦不胜衣的,但那天捏着她的胳膊写字,触感不是干瘦的,还有早上她扑倒在他背上……
肉乎乎的,大概只是骨架小。
她身形细不溜的,又很白,软软和和的,显得娇弱,在侯骏岐这种又高又壮的人看来确实小只,但也不至于一米五。
“夸张手法夸张手法,”侯骏岐回过意思来,“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张澍挑挑眉,也不回答,兀自开饭。一副我就是知道的表情。
侯骏岐扒了几口饭,感慨完这餐饭多么来之不易,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移话题说:“我怎么觉得小盛夏在躲你?”
张澍掀起眼皮,淡漠地扫他一眼——还不算粗线条。
侯骏岐:“为啥呀?”
张澍稍顿,说:“因为心虚。”
侯骏岐说:“心虚什么?”
张澍没打算聊早上的事,只把生日礼物的事告诉侯骏岐。
侯骏岐一口汤差点没喷桌上,使劲咽了下去,呛住了,一边咳一边笑到眼泪直飞,“哈哈哈哈哈神人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太有趣了哈哈哈哈哈!”
张澍说:“你他妈少往我书包装你的宝贝!”
侯俊岐咳:“遵命哈哈哈哈哈要遵纪守法哈哈哈哈哈!”
“闭嘴吧,喷饭了。”
“那你不打算解释解释?”
“没有的事解释什么?”
欠钱的总比借钱的拽,举报人总比当事人慌。
多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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