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潍找他,来来回回那点内容,他门儿清。
“冲状元”“心态要稳”“收点心”“别膨胀”此类词汇反复出现,张澍倒背如流。
“你什么表情,千万别嫌我啰嗦,道理就是道理,反复说才能铭记于心,这种关键时候片刻也松懈不得,别人我会去啰嗦他浪费我口舌吗,街头随便……”
“街头随便一个人我会拉着他啰嗦吗?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张澍打断王潍,把他的话圆满接上。
王潍:……
教室里的人听到“啪”的一声,就见王潍一本化学练习册拍在张澍背上,“你这小子!”
六班众习以为常,瞥一眼就干自己的事去了,懒得围观。
“没别的事儿我学习去了。”张澍说着已经转身。
“站住!”
张澍回头,“作业很多啊老王。”
王潍也不介意他这称呼,招招手,“回来!”
张澍很不耐烦地看着王潍,王潍向前两步搂过张澍肩膀,两人背对着教室,王潍侧身向着张澍,说到激昂处,脑袋上几根毛都跟着震颤,那样子要多苦口婆心就有多苦口婆心。
“你别的科目我都不担心,就语文始终不算高,要不是其他科目拉开了差距,你这语文绝对是拖后腿,怎么也得稳定在125分以上啊,如果语文能有个130分,甚至冲一冲135,状元没跑,你明白吗?”
张澍:“非得状元干嘛,分数而已,够用不就行了?”
王潍一脸不可置信,“而已?你知道多少人期望在你身上?这是你一个人的事吗?”
“不是吗?”
王潍快气死了,使劲深呼吸,“你就能保证其他科在考场上一点差池都不出?你现在再往数理化去冲,空间已经不大了,再厉害你能考151分?语文虽然说重在积累,一时半会儿确实不好提高,但是付老师说你的作文可以冲一冲,你就是重视程度不够。”
张澍:“这玩意难道不是天赋问题?”
“当然不是了,都是学科,就都是科学,当然是有办法提高的,以你的学习能力,没问题!”王潍终于被回应,说得更起劲了,“咱班新同学,盛夏,她作文非常好,付老师说她高一就拿了梧桐树作文大赛的一等奖,这要是放在以前直接是能保送河宴大学的程度,现在没这个政策了,但是人家水平在那,你要用好近水楼台,知道吧?”
张澍嗤笑一声:“老王,你不如去搞婚介所。”
神他妈近水楼台。
六班众人又见张澍被王潍追着“打”进了教室,留王潍一个人叉腰在走廊生气。
-
周末盛夏终于能应闺蜜陶芝芝的约,在一方书店见面。
高三以前,盛夏和陶芝芝几乎每周都要去书店,盛夏看书,陶芝芝看漫画,两个人办了年卡,中午在店里吃点简餐,再点杯咖啡就待上一整天。
“桃子,以后可能没有这么舒服的日子了,”盛夏抿一口咖啡,“附中的作业多得令人绝望呜呜。”
陶芝芝瘪瘪嘴,“呜呜都一样,世界上怎么会有高三生这种苦逼的生物。”
盛夏点头同意,两姐妹神情哀怨。
陶芝芝自然要关心盛夏转学后的生活,“附中怎么样啊?”
盛夏把奇怪的教室布局、神奇的座位安排方式一一说给陶芝芝听。
“啥?第一?你要和第一同桌,那个张澍?他在你们班啊!牛啊你们班!”陶芝芝在听到下周盛夏换位之后,圆目微瞪惊讶道。
盛夏疑惑:“你认识他?”陶芝芝小学初中都和她同班,高中去了一中,怎么会认识张澍?
陶芝芝摇摇头,又点点头,“单方面认识,谁不认识啊,联考那个分数,吓人。”
盛夏就不认识啊,在她这,第一的名字就叫第一,对于与自己无关的人,不会想着要去记住其它的信息。
“帅吗?”陶芝芝匐着桌面低声问,眼神贼兮兮的,“听说长得像学渣,又拽又帅,是个大帅哥?”
“啊?”盛夏有点反应不过来这话题的跳跃度,“有吗?”
“不是吗?”陶芝芝有点失望,“可能就是刻板印象觉得成绩好就应该丑,所以稍微看得过去就算帅了吧,嗐,搞得我一直想去附中看看呢哈哈哈……”
张数帅吗?
盛夏低下头。
应该没有人能昧着良心说出否定答案。
这也不是什么值得讨论的话题,揭过去就揭过去了,盛夏没有再挑起来多做解释。
-
周一早读惯例换座位,盛夏这列是最麻烦的,要先把桌子挪到走廊去,给里边腾出地方来往右挪,最后空出最左侧,他们再搬到最里边去。
期间需要经过讲台,有一级台阶,男生把桌子一扛就过去了,女生就只能互相搭把手。
盛夏有点为难,她只和辛筱禾熟悉些,要开口也只能向她开口,但辛筱禾今天整个人都很蔫巴,热水瓶一直放在小腹处滚动,同是女生,盛夏自然知道她今天日子特殊。
辛筱禾的桌子都是杨临宇给挪的。
盛夏抿抿嘴思索。
如果桌肚里的东西都掏出来,桌子就轻很多,她一个人应该也能提起来,慢慢走应该没问题。
她开始行动,桌肚里东西多,光笔记本就一本接一本,里边还有水杯、胶带之类的零碎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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