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下菜,晚上非常简单,一锅稀饭,里面各种豆子红薯之类的,然后一碟子咸菜,炒一个白菜,他其实不是很喜欢吃家里饭菜,外面的丰富一点。
“少吃点肉,平时多锻炼,我们平时在家菜都不炒,你别看这个看那个的,有的吃就不错。”田老太太慢悠悠的,再去喊一遍大孙子。
贺冬来出来也不说话,坐在椅子上,什么也不挑,你不讲话他不讲,吃完就继续回房间,看的真愁人。
“你说你大哥,考两年了没考上,他自己心里压力也很大,以前还说句话什么的,现在吃饭就进房间,说笑声一句也没有,你有空多跟他谈谈心,多聊聊,别让他一个人乱寻思。”
俩兄弟就差两岁的,你说小的都上班了,老大还在家里待着,毕业到现在也两年了,不是实力不行,她觉得就差一点儿运气,运气没有冯椿生走运。
冯椿生夹着核桃,三两口一个的,看着电视,“嗯,让我大哥多出去转转,跟女朋友分手了心情可能也不好。”
人家女朋友考研考上走了,他大哥两年了没考上,分手是早晚的事情,这女朋友在大学谈的,他看也不是很靠谱。
“你大哥提出来分手的,说是怕耽误人家了,现在都异地了,赶紧分了赶紧算,以后也不愁。”
她一直觉得自己家里孙子不愁婚姻的,本地人有房子,俩孩子都是大学生,这院儿里谁家有这样的条件啊。
冯椿生点开手机,看了下没回的消息,“我出去散散步。”
也不是很想听家里这些事情,他大哥的事情他说不上嘴,说了也不算,他觉得实在不行就就业,但是家里总觉得研究生准备两年了不考可惜了。
可是好一点的大学上不去,能去的就是本科差不多类似的学校,要么更差劲一点的,这样就没太有意思了。
“大伯娘,我哥还在家里吗?下午给我消息我刚才看见。”
冯椿生很少到大伯家里来,因为家庭情况比较特殊,跟他爸爸那边的关系呢,怎么说呢,总觉得很尴尬。
田老太太跟他大伯一家关系有点不平整,同理,他妈跟他大伯娘的关系也不是很平整,妯娌关系多年以来有点芥蒂。
“你哥在家里,我喊他有空从北京回来的,有点事情趁着你在家里要处理一下。”
冯椿生看着大伯娘表情,不太清楚发生什么事情了,大伯在一边不太吭声,非常沉闷的老实人一个。
桌子上摆着个箱子,他皱了皱眉头,有点熟悉,吁了口气,“这个箱子好像之前我奶奶用的,老家里拿来的吗?”
金铃年纪五十多岁了,头发有点灰白了,家里也是不省心,这些年过得也很辛苦,好容易在这边安家落户了。
她记得当年椿生生下来一口奶没吃,就给抱回农村给她婆婆了,那时候她跟婆婆住在一起,老二给人家当女婿去了,生出来的第一个孩子姓贺,不姓冯。
隔年老二托人抱回来一个孩子,姓冯,她婆婆给起名叫椿生,她跟婆婆一起带到六岁,后来计划生育松一点儿了,冯椿生就回城里跟着那一家子上学去了。
婆婆对自己没话说,活着的时候一直没分家,公婆跟她带大两个孩子,俩人工资都搭在自己家里去了。
金玲手去摸着那箱子上的小锁,拿出来钥匙,全都是有年头的东西了,冯椿生心跳了一下,心想这是他奶奶留下来的遗嘱吗?
“这一份,是你奶奶留给你的,我们大房给保管,等你能顶立门户的时候,嘱咐我给你的。”
冯椿生原本微微带笑的圆脸一下就僵硬了一瞬,几个瞬息刹那眼就红了,跟干旱大地慢慢裂开,然后又下了一场雨,地上又长出来新的东西,带着一点旧的悲哀。
“原本想着等你结婚的时候再给你,那时候你也从家里出来了,但是家里老房子拆迁了,你大爷接到通知要去先办房产证,”金玲顿了顿,“房产证上有你的名字,你跟你大爷平分的。”
她也没想到房子会拆迁,老院子多少年了,他们搬到城里都有十多年了,他们那老院子别的没有,就是大,院子里有很多果树,有颗小樱桃树,冯椿生小时候馋,天天在树底下等着落下来吃。
“大伯娘,我——”
“拿着,你爷爷奶奶走之前就讲好的,没给你那边知道,你明天抽空跟你大爷回村里办手续,也不要声张,到时候钱到账了,你跟你大爷平分,不用给你爸知道。”
冯椿生他爸,早就不是老家院儿里的人了,户口早就到城里老丈人家去了,跟他们不是一个户口本上的人。
冯椿生的户口,是单独的,跟他去世的爷爷奶奶是一个户头上的。
为什么不给冯椿生他爸啊?
因为那边跟他们压根就不是一家子,人家姓贺,只有冯椿生姓冯。
冯椿生上面还有个哥哥人家是姓贺的。
到时候冯椿生能得到什么,大伯娘脚趾头都能想出来。
天道好轮回,她拍了拍膝盖,觉得人不能一直穷,也不能一直有钱。
他们现在不就是发达了,谁能想到的事情呢,那边田老太太这些年什么话都给她说完了,她可能没想到会有今天吧。
冯椿生抱着那个箱子,一边走一边哭,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特别可怜,大晚上的路边也没有几个人,车子路过也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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