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不经磕。”
纪娟笑笑,“有道理。”
单身富婆姐姐身边一定不缺小帅哥,可能她只是享受众星捧月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本身并不是坏事。
邱澈还发现她一个特点,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只要比她小,就格外关爱,骨子里习惯照顾别人的人,在现在这样的社会的确少见了。
才仁大哥上车往河道里冲,只是三分之一还没走到就陷住了,大家好像完全不意外,撸胳膊挽袖,准备往出弄车,能上的人都上了,剩下的站在岸边当加油气氛组。
甘霖相机里新拍的照片只有一张,河对岸,天边不知何时形成了一道风暴云团,云柱从地平线直升到天空,仿佛核弹爆炸后留下的蘑菇云,非常壮观。
天空之下的草甸,流水用弧线勾勒大地,几近黄昏的光景,草绿色浅淡,视线尽头站着一只旱獭,正双脚站立,小爪子勾着,往这边张望,这只旱獭在相片中很容易被忽略,可发现之后视线都集中它身上。
等邱澈看完照片再去相同位置寻找的时候旱獭已经不见了,应该是钻回洞里了,它们对外界反应很敏感。
二十分钟后才仁大哥的车才弄出来,大家身上全是泥,体力消耗严重,狼狈不堪。
邱澈从包里拿了条毛巾,被率先走过来的彭佳铭接过去。
“谢谢啊,擦完估计不能用了,我那条是新的,回头给你。”
“没事,我还有。”
甘霖在他之后走过来,和邱澈相视一眼,他身上的泥比彭佳铭还多。
刚才邱澈本意想给甘霖......没成想被彭佳铭会错意。
甘霖低头,绕到车后面,从后备箱取出一瓶矿泉水,“咕咚咚”喝到底,喝完开始脱衣服,纪娟跟过去,拧开一瓶水,说:“先洗洗吧。”
甘霖弓腰,双手接水胡乱洗了两下,洗完拿出干净衣服套上,整个过程利落快速。
邱澈在一旁看着,手指摩挲相机,忽然举起来,对着甘霖的方向“咔嚓”一张。
赤/裸的上身,与他背后的茫茫大地一样被野性充斥,也一样地,迷恋着邱澈的心神。
这一刻,她觉得全世界的好运从四面八方涌向这里,山岚横断天空,她想到了永恒。
......
等大家短暂休憩好,才仁大哥又鼓舞一遍士气,寻找新的下水点,这次终于成功了,三辆车晃晃悠悠连排跟着过河,似一根无形的绳子在中间牵引,车上的人大气不敢喘,生怕打扰到司机,成功过河后众人才终于松一口气。
赶到牧民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天边残存着一道狭窄的晚霞余光。
这个处于可可西里边缘的村子,经常有藏羚羊、藏野驴等野生动物在周边活动,夏秋季节雨后,风景如在画中,说是人间仙境也不过分。
邱澈下车后站在原地没动,心想如果甘霖的相机没还,就可以把眼前看到的景色留下来,她双手插兜,望着无边无际的苍茫赤色发呆。
“小邱!”
邱澈回头。
纪娟招手,“进屋吧,外面凉了。”
高海拔地区太阳落山以后降温很明显,邱澈手凉脚凉,跟着纪娟进到牧民家里,门打开,一阵暖流扑面。
嗯?甜茶的味道。
大家简单洗洗,排成排缩在藏民家的沙发上,这一路可折腾坏了,炉子上坐着水壶,呼呼冒着白气。
沙发没位置了,邱澈坐到炉子旁烤火,手指弯曲着,惨白的样子活像刚从冰箱里拿出的鸡爪。
她想象着这幅画面,盯着自己的手指愣神。
“烤熟了啊!”彭佳铭假装推她一下,邱澈笑笑,继续烤。
灶火的温度从手心传到身体四处,暖和多了。
“小邱,喝茶。”
“谢谢。”
才仁大哥和纪娟一样称呼邱澈,无形中把她列入年轻人队伍。
喝茶的时候邱澈余光瞥到甘霖从里屋出来,脸好像又洗了一遍,鞋子也冲得干干净净。
这家伙不会是处女座吧?
邱澈经常在外面野,想时刻干净是不可能了,偶尔坐在地上挖泥巴,做雕塑雏形,就像小时候和羿思竹到郊外玩的时候。
这么一说上海女人的精致邱澈半点没沾,或许她就不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也说不定。
甘霖从一旁扯过小板凳,坐到邱澈身旁跟着烤火,封火盖上多了一双手,比邱澈的长出一截。
甜茶缸子喝完一口放到封火盖上,邱澈烤火烤得不太专心,很快一股莫名的燥热涌上来,她起身走出门外,站定后深吸几口暮色下的凉气。
这是哪门子的紧张?
......
“小邱,不冷吗?”
桑杰跟出来,手里拿着糌粑,握来握去,邱澈以前跟藏族朋友学过,总学不到精髓。
“不冷。”
嘴上这么说,邱澈却不自觉裹紧外套,不知为什么,邱澈看他就会想起之前那个藏北男人,长得也有几分神似。
“这是你家吗?”邱澈问。
桑杰的状态明显一副主人模样。
“对,是我家,我爸妈给你们煮牛肉呢,要等一会儿。”
“谢谢。”
给他们开车,还收留他们过夜,帮了大忙。
桑杰笑得腼腆,“上一次我们带的人被困了三天三夜,你们算幸运了,还有倒霉的甚至抛车荒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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