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累了,也会去捶丸场打了几局。
现在球室和讲堂正式开张,他也可以从以往枯燥反复的生活中脱离出来,将更多精力放到推广台球上。
他有些期待宫雨眠的安排。
“从明日开始,讲堂这边正式开课,上午几何,下午物理。穿插安排,留下足够的时间让学员消化知识。一味沉迷学习也不妥,还会留有固定的练球时间,以供学员实践,将知识运用起来。”
“球室呢?”
“现在的店长无法独立运营球室,需由橘芝先行指导,这边下课后,我也会到球室去查看情况。等到店长和店员熟练店里工作后,橘芝就会开办第一批女子班级。”
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钟离越感觉自己好像不被需要,心里有一处仿佛堆积了些许不悦。转念一想,他是王爷,就算再闲,也不能到大街上开店,那成何体统。
钟离越在心底默默说服自己,没有必要产生这种…失落?
他随意找了个话题:“八诺克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从来没听过这样奇特的词语。”
宫雨眠心想,你当然没听过啦。她之前都还没有提过斯诺克的概念,单是中式八球,也够他们练上很长时间了。
不过她还是解释了一下,钟离越的进步明显比其他人快,水平也更高,或许他能早日玩转中八,接触斯诺克。这样她就能有对手了,宫雨眠个人还是更喜欢斯诺克一些。
“台球有两种比较常见的规则,唐式八球和斯诺克。”她决定只介绍这两种打法,“结合起来就是八诺克咯。”
她想球室名称的时候,想的头都秃了,比如某某俱/乐部,某某台球会/所。想了一圈又认为这里的人问起名字缘由,不好解释。干脆直接结合这两种打法。难听是难听了点,好在简单易记。
“斯诺克有一套比较复杂、难度较高的规则,将来大家水平精进后,再教学这个。”
常年屹立峰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越王爷,作为承渊国赛事的顶尖选手,一项对自己要求甚高。听到还有比唐式八球更复杂的规则后,那还能忍吗?
不能!
因此当第二天讲堂开课,宫雨眠刚和她的一群学生们做完自我介绍。正想着拿起石笔,给黑板上画几何图形时。
就透过雕花隔断,看到钟离越带着平卓,衣袖翩翩好不潇洒地从回廊上走来。这条比较短小的回廊终点,只有一个目的地,教室。
刚刚还和宫老师笑语交谈、谈笑风生地学生们,霎时安静下来,迅速起身,面向房门,迎接钟离越的到来。
“诸位不必拘谨,正常上课就好。本王今日只是随意看看,感受一下宫老师的学堂氛围。”钟离越又换了一把扇子,他合起扇子,看似随性地在众人面前指了指。看起来自然而有落落大方,丝毫不影响他身为王爷的风范。
在这过程中,他趁机把教室里的状态扫了一遍。
没有一个座位是空的,全部坐满了学生。钟离越面色如常,心里有些不悦,竟然没有给他准备座位。
平卓不愧是他的得利亲身护卫,王爷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立刻察觉内里包含的想法。
无需钟离越开口,就已经去一旁的休息区搬来椅子,找了个不影响其他学生并且距离黑板位置适中的地方放下。
钟离越坐定,带着微笑说道:“宫老师继续,不必在意本王。”
宫雨眠有些意外,他这架势,莫非是想要在教室一起上课?
她本来打算给钟离越一对一单独开课的,想着他身为王爷,怎能忍受和寻常平民同堂学习。
这倒是她险隘了。
她重新拿起石笔,在黑板上画了一条竖线作为库边,又在一侧画了一个圆形作为台球。然后稳了稳心情,开始给学员从最基础的介绍,讲起了对称轴和对称点。
对于初次接触现代几何的古代人来讲,这些新奇的词汇听来非常陌生。
宫雨眠均是耐心讲解,并且一一作图解答,更是用了简单教具——由李真亲手定制的钉子板。
这堂课持续了将近一小时,没有人走神,全部专心致志把注意力集中在黑板和宫雨眠手中的教具上。
宫雨眠说到底,也还是个十八岁的大学新生。所有的教学经验均是来自十二年课堂上和老师的互动。尽管她很努力地试图把课程讲得更生动有趣,但依旧效果甚微。这一个小时内,她真切地体会到身为老师的不易。
钟离越的注意力也集中在讲课的内容中,很多内容闻所未闻,甚至是日常生活中完全不会在意的部分。不曾想,也有如此玄妙的总结。
下课后众人记下作业,向宫老师和王爷道别后离开了教室。
最后房间里只剩她和钟离越二人,宫雨眠长长叹了口气,如释重负。
平卓适时地端上一杯温度正好的白水,放到一侧休息区的桌上。
“宫教练,请来这边稍歇片刻。”
宫雨眠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干渴的喉咙得到滋润,才感觉自己复活过来。
“累了?”钟离越问道。
“嗯,没想到讲课这么累,比做台球教练还要累很多。学堂的先生,真的很辛苦。”她蔫蔫地爬在桌子上,用手臂垫着下巴。
“这世上,不辛苦的事多数都没有意义,荒度人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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