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在这家店有点股份。”席卓散漫的说。
许念记得,席卓的姐姐长居海外,没想到国内还有生意。
服务员拉开木门开始上菜。
这顿聚餐打着庆祝新年的由头,实则是几人聚餐闲聊,气氛融洽。
接近尾声的时候,许念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她对着镜子拿出化妆包,刚抽出一只口红,有人推开洗手间的门走了进来。
许念一直盯着镜子,没留意来人,直到那个女人站在她身边的位置,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她才察觉出不对劲。
是白悠悠。
对方一身白衣,烈焰红唇,看上去不太正常。
她下意识地往一侧挪了半步。
许念审视着眼前的女人,白悠悠化了很浓的妆,气色勉强看着不错,但人比之前瘦了一大圈,想必婚礼视频曝光后,她的日子不是很好过。
“你躲什么?心虚了?”白悠悠动了动红唇,冷笑道:“许念你下手可真够狠的,自己脸面都不要,坚持将婚礼视频公开出来,行,现在我没了工作,阿辰也被家里赶出来,你满意了?”
许念没心思继续补妆,她拿起化妆包要走,不想听她多说一句。
“你不许走!”白悠悠突然抬手揽住她的去路。
“闪开。”许念冷声说。
“我有话要对你说!”白悠悠尖声扯住她头发,一只手从包里掏着什么。说时迟那时快,没等她反应,许念已经一个转身,瞬间将白悠悠制服在水池边上。
刺目的聚光灯下,许念半倾着身子压在她的后背上,压迫感极强。
她将其双手反剪,听手下的人倒抽着气,紧咬着牙就是不肯叫痛。
余光中,她留意到白悠悠后颈上露出的一片瘀痕。
她这是被人打了?
许念没心思深究她的经历,拿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后,凑在她嘴边,平静的问:“是谁跟你说我在这的?”
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要听她亲口确认才可以。
她不想真弄伤她,只让她吃了些痛。
两人僵持了十几秒,豆大的泪珠从白悠悠的眼角滚落,许念知道轻重。
直到白悠悠感觉自己的胳膊快要断了,才咬着牙挤出了几个字:“是、是辛菲,是她发短信告诉我你在这的。”
“啊!”
有人突然在身后传来一声尖叫。
陌生人掏出手机要拍照,“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许念不紧不慢地松开她,黑眸轻蔑的扫向她,甩了句,“别让我再看到你。”
许念快速戴上口罩,大步走出卫生间。路人跑过去安慰白悠悠,关门的那一刻,身后传来一阵阵痛哭。
许念闭了闭眼,一声不吭地离开。
世上的人大多眼力浅薄,只能看到眼前的弱者。
会哭的人,总是能多博得一些同情的。
许念没有直接回包间,她戴好口罩,找服务员要了一杯冰水,随即找到辛菲所在的包间。
她站在门口,恰好听见辛菲正跟别人高谈阔论她的事。
“许念高中的时候是挺多人喜欢的,但人家呢,天天高高在上的,以为自己是女王呢?”辛菲轻嗤,“其实班里的同学没一个喜欢她……”
“吱呀——”一声,门被拉开。
屋里相对而坐的两个女人不约而同地抬眼看向许念。
她利落的把门拉好,走到辛菲身边,不怒自威的气势逼的辛菲心底发毛。
她尴尬笑问:“许念,你怎么过来了……”
“这不是听见你讲到我高中时候的事了么,我也想听听。”
她的笑意不达眼底。打量过对面的年轻女人,确定自己不认识后,扭向辛菲,“高中时,我很少结交同学,也就三两个玩的还不错的,你还记得是谁吗?”
辛菲往后挪了挪,“我跟你又不熟,不清楚你的事。”
“这就对了,我们不熟。”她勾唇,“那辛小姐三番四次找我麻烦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辛菲没好气的否认:“许念,你说什么呢?我哪儿有……”
许念打开手机,放出刚才录音的那一段。
辛菲慌了。
“还有之前那张白悠悠吃舒芙蕾的照片,也是她跟你摆拍的吧。”许念笑,“婚礼上那件婚纱又要怎么解释?”
辛菲见她不依不饶摊开了说,卸下伪装,挑着眉高声问:“许念,你什么意思啊?我这还有客人呢。”
“一个跟我毫不相识的客人,能对我的事情感兴趣,那我想,她会愿意继续听下去的。”她淡淡扫了那人一眼,对方明显紧张起来。
“对,我他妈的就是看不惯你,怎么着?”
辛菲拿起酒杯猛灌了口,脾气上来了,一把将手边的筷子甩向许念,“你在这儿跟我装什么?自己根本不喜欢林炜辰,不就是图他钱么?现在转身包了小白脸,就牛逼了?我他妈现在就等着人家玩腻了你,然后把你甩了。”
“哗啦——”
许念直接拎开她衣领,将杯子里的冰水一滴不漏的灌了进去。
“卧槽!”
极冷的感官让辛菲尖叫地起身,水顺着她的前襟透下去,牛仔裤也洇湿一大片。
对面的女人直接惊呆,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被人搞了这么一出,辛菲气的浑身发抖,一把拉住许念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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