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听不明白,又加了一句,“等他以后大了再住到前院去。”
春姨娘顾不上他那后半句,喜得直点头,“哎,我这就回去,这就回去。”
一下子走了两个,沈昀心情大振,一对上柳姨娘那哀怨的眼神,又心虚地转过身来。
“公子们要进学也就罢了,凭什么让小姐也搬出去,芳菲园多年没人住,里头家具物事老旧,怎么住人?再说,那地方到处是花草,最招蛇虫,吓到姐儿们怎么办?”
“三爷,若真要搬出去,另拨一处院子吧,最好姑娘们一人一个院子,好歹宽敞些,干净些。”
邱姨娘她不操心远近,左右有婆子丫头,她只关心住的地方大不大,家具摆设能不能用,可不能委屈了她的岚儿!
邱家几代经商,家中豪富,吃穿用比侯府还讲究,养出来的四小姐也比其他姐妹娇惯。
“知道姐姐手上宽裕,可也别天天想着显摆,好歹这也是侯府,不知道的还当是邱家呢。”陈姨娘出言讽刺。
转眼见两个姨娘又对上了,沈昀忙趁机将自己的袖子从两人手中拽开,“你们别急,我去问问,去问问。”说罢,慌不迭地就朝外头跑。
后头的屋子喧闹声更大了。
第10章 赌约
后院鸡飞狗跳,沈三这里也不清净,刚送走了金管事,又迎来了石奎。
“石叔可是有什么事?”虽是问话,心里却清楚来人目的。
石奎笑道,“是有事跟公子商量。”
沈三请他坐下,等着他开口。
“昨日对公子有所隐瞒,今日过来,就是跟公子坦白的。”石奎一脸诚恳。
沈三抬了抬眼皮,嘴上却客气,“石叔严重了,您是长辈,有什么话您想说便说,不方便说的,那自然也是为了我好。”
石奎被她一噎,干笑两声,“是这样,昨日,侯爷跟我打了个赌,赌我三个月内能不能教会公子弓马。”
沈三眉毛高挑,这俩人可真够闲的,拿她开赌,也不问问她同不同意?
见她不接话,石奎搓了搓手,身子往前凑了凑,一脸神秘,“公子可知这赌金是什么?”
不待沈三问,他就竖了三根指头,“三坛太湖白!”
见沈三不解,石奎一愣,随即一拍脑袋,“瞧我这脑子,公子刚来京城,可能还不知道,这太湖白可是全京城最好的酒。据说,每年只出三大缸,一缸进了宫,一缸分给了几家权贵。最后,一缸才对外售卖,千金难求!”
沈三听他在千金两个字拔高了几个音调,眉毛扬了扬,朝他瞥过一眼。
石奎忽觉得被她看穿了心思,干脆心一横,也不再兜圈子了,直言道,“要我说,那酒什么都好,就是劲儿还不够大,给我这样的粗人喝,白糟蹋了!公子若是喜欢,我便送两坛给公子!”
沈三笑了笑,推辞,“这,不太好吧,再说,我也不善饮酒。”
石奎见她说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有什么不好,尽管拿去,若真不喜欢,随您心意处置,送人也好,其他也罢,总归也还算个金贵的东西,就是当钱使唤,别人都要对您道声谢!”
沈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是激将不成,直接拿钱诱了。
不过,知道是套,她也乐意跳,谁让她,缺钱呢!
不就三个月嘛!她在应天三年也不一定赚个千金!就冲这个,别说侯府,就是皇宫,她沈三也待得住!
一想到三个月后的两千两,沈三立刻调整了心态,主动提起练武的事来。
石奎见她果然来了兴趣,一张黑脸笑得古怪。
竟然被侯爷说中了!
两人谈了半个多时辰,从石奎的拿手招式说到了他的半生经历,沈三这才知道,她竟小瞧了眼前这矮汉子。
石奎家中原是山东富户,自幼喜爱舞刀弄枪,从十五六岁起便四处拜师学艺,十八般武艺虽谈不上样样精通,却曾以一人之力,力战三十壮汉。
后来,家道中落,他四处飘零,恰逢二王作乱,便干脆入伍从了军,一入营,便因臂力过人,被侯爷挑中,留在帐下做了侍卫。
他也争气,凭着一身本事一路做到了参将,成了侯爷最为信任的人。
战事平息后,他家乡早已无亲,自己又不想留在军中,便自请在侯府当个护卫。
侯爷劝他不过,还是将他请进了府里,让他管着候府警卫防护,顺便指点几个孙儿的武艺。
沈三听了,倒真起了几分求教的心思。
她刚满了月,生母便离世,二娘瞒了她女儿身份,称她是那个富贵公子的儿子,将她带进了花楼。
等她到了四五岁,便不再躲在二娘和莲姨的身后,自己端着兰花豆和豆干,偷偷在楼里兜卖。
她嘴甜胆大有眼色,尽挑些那些脾气好,手面阔的老客兜揽,得了赏,还会奉上一箩筐的奉承话,惹得老客新客齐咂舌,老鸨楼妈妈见她不碍事,也不拦她。
这一过就是四五年,原先的兰花豆早就被红油赤酱的各式卤味占据,成了楼里必点的招牌,她沈三也成了老幼胖瘦恩客眼里的小三子,替他们跑腿送信,陪他们掷骰划拳,跟他们一起调笑姑娘们哪个屁股大,哪个脸蛋美。
莲姨死后,她拿着卤味方子和二娘的全部家当,寻了楼妈妈,给二娘换了教习的职,带着她出了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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