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你这怎么排的,凭什么都我们站上面擦,女生就扫扫地啊。”
赵辛年转过头,发现讲台那里围着一群人。
说话的是班里的刺儿头李一彪,长得人高马大,人送外号阿彪哥。
阿彪哥挺有范儿地抛出这么一句后,边上其他男生立马会意。
“对啊,怎么排的。”
“每次都我们擦。”
“班长你是女生,怎么着,滥用私权啊。”
……
他们班男女比例大致三七开,女多男少,平时班里要有什么活动,也都少数服从多数,但大体都是女生说了算。这群男生虽然事儿,但一般也不怎么计较,今天不知道怎么了。
赵辛年端起桌上的水杯,默默喝了一口水。
“你们个高,本来就应该你们擦呀。”
“就是,这么计较。”
“班长,你说句话呀。”
女生也不甘示弱,叽叽喳喳地又把球踢给了这位一班之长。
一班之长唐圆圆此时汗都快滴下来了,刚刚李一彪那一掌着实把她给唬住了,于是她结结巴巴道,“就、就是这次都、都分配好……
还没等她讲完,李一彪气场十足地又拍一掌,赵辛年都怀疑阿彪哥是不是偷偷练了铁砂掌什么的,都不带疼的。
“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你们女生上学期弄的不计名投票,我们可都记着呢,反正这次爱谁擦谁擦,班长你自己看着办吧!”李一彪冷哼一声,放出态度。
边上其他男生继续跟着起哄瞎附和。
这李一彪口中“不计名投票”的事儿,其实是这样的——
上学期,有女生家长相继约好来学校反映说班里学习氛围差,建议班主任按名次排座位,这样一来可以让学生有竞争意识,二来还能让那些不学习的不至于影响要学习的。徐敏觉得这想法不错,就采用了班委提出的不计名投票的方式,自认十分“民主”地把这个方案通过了。
但要知道,她们班倒数十名有九名是男生,唯一一名女生还是他们的作业供应员——年仔。虽说坐后排对于不学习的人来说,是个好事儿,但如此泾渭分明地划分开,那几个以李一彪为首的班级倒十,觉得就差在他们脑门儿上写着“差生”两个字了。
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
但又不好跟老师顶撞,于是就把帐儿算在了始作俑者——女生们的头上。
今天这样的状况,唐圆圆第一次碰见,实在是一个头两个大。
她本来就不是个懂得统筹全局的人,管理能力也很一般,之所以能当上班长,完全是因为当时分班成绩第一,班主任挺看重她,就让她当了。
这会儿快三点了,学校四点来人检查卫生,再不开始大扫除恐怕真要来不及。
“那、那这样行不行,”唐圆圆勉强让自己淡定下来,也不敢惹李一彪这群人,于是提议道,“这次就男生扫地……”
话音刚一落下,边上这群不嫌事大的男生立马拍掌欢呼一声,也不等班长把后面的话讲完,直接闪去角落拿扫把。
女生们听到班长这样一说,也撇嘴不干了,一个个在那不是嘟囔自己恐高,就是在说自己在家里没擦过风扇……
班里顿时噼里啪啦又吵成一片。
赵辛年不是个好管闲事的人,但本着“早点干完早点回家”的原则,抬头看了一眼风扇,觉得也可以接受,于是准备过去揽个活。
“年仔,给。”李一彪看她盯着风扇看,以为她在担心,就过来递了根扫把,“你可是我们这一派的,不擦风扇。”
赵辛年倒没所谓这派那派,但还是客气地先接了扫把过来。
她瞄了一眼李一彪的手,按耐不住心中好奇,小声问,“阿彪哥,你是不是练过铁砂掌啊?”
李一彪微微一愣,没反应过来。
赵辛年忙伸出自己的右手,做出拍桌子的动作,李一彪一秒领悟。
他点点头,开始戏精上身了,“不瞒你说,你彪哥我呢自幼在嵩山学武,每日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
“干啥呢,你就狗了。”张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悄无声息地走到他俩后面,用手拍了一下李戏精的后脑勺。
李戏精哎哟一声,赵辛年也跟着抬起眼,注意力瞬间从“少林习武”移到了张冕身上。
“你去哪了?”赵辛年问了一句。
“训练室呢。”张冕说。
张冕因为是田径特长生,平时经常会出去比赛,刚去训练室是去拿新队服了。
一旁的李一彪被拍了一掌也没恼,他和张冕关系不错,还略带点惋惜地在旁边逼逼叨起来。
“哎哟张冕,你都不知道你错过了啥,我刚倡导了一场九月主权革命呢。”李一彪嘿嘿得瑟了一下。
“那你挺闲啊。”张冕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就李一彪平时的作派来说,这个评价基本可以通用。
正说话间,一旁的赵辛年突然把扫把扔给张冕,丢下一个字“给”,人就往前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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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一堆女生七嘴八舌争了半天,总算把一些诸如擦黑板,擦讲台之类的小活给揽走了,剩下的得站桌子上擦的“登高”活儿就交给了唐圆圆。
唐圆圆个子小小的,站到桌子上还够不着风扇,于是她又下来搬了一张椅子放上面,再爬到桌子上,战战兢兢地准备抬脚往椅子上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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