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她还兴致勃勃地买首饰,万一她真的怀有这个心思呢,要去做原主曾经做过的事情。
不行,沈盈枝魂不守舍的想着,就连东七在身后叫了她好几声,想把荷包还给沈盈枝,她也一直没有反应。
沈盈枝回头问道:“东七,殿下今日也要去参加寿宴吗?”
“当然了。”东七道。
沈盈枝嗯了一声,直直地看向东七:“东七,麻烦你告诉殿下,我也想去今夜的寿宴上看看。”
东七闻言,疑闷的看向沈盈枝,沈盈枝的双手慢慢合紧,昨天才和扶嘉吵了一架,她不确定扶嘉是否愿意带她去,但她的目的也不是扶嘉带她去那什么宫宴,她只想等会儿和扶嘉见上一面,万一沈莲枝做了他不喜欢的事情,他能够大量一点。
思及此,沈盈枝觉得自己有点婊婊的,昨天骂了他,今天又仗着他对自己的感情让他大度。
不过想到昨天扶嘉的过分,沈盈枝真的很想区别对人,她想把人分成两类,一类是扶嘉,一类是扶嘉以外的人。
**
栖梧宫。
扶嘉生母温贵妃的宫殿。
扶嘉淡淡地看着面前状似温柔的温贵妃。
温贵妃则一脸温柔的望着扶嘉,目光慈祥,把一个为孩子担忧的母亲形象扮演地极好。
“嘉儿,你今年已经十八了,可有哪家中意的姑娘?”温贵妃眉目慈和地望着他,“皇上已经有意为端王赐婚,你只比他小上半岁,您的婚事为娘时刻记在心里,你要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不妨告诉母妃。”
扶嘉端起茶盏,稍稍一怔,最终将其放下:“我的事就不劳温贵妃劳心了。”
温贵妃脸上的笑意不变:“你是我的亲生儿子,母妃不为您操心为谁操心。”
是吗?
扶嘉抬眼,似笑非笑望着温贵妃。
温贵妃又道:“昌平侯府的四姑娘沈莲枝,陆相家的大姑娘顾彩儿,皆是才貌双全。”
听到昌平侯府的时候,扶嘉的指腹在桌角轻轻地点了一下,等温贵妃这句话说完,扶嘉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温贵妃还有一车想说的话就卡在了喉咙里,等扶嘉的背影完完全全消失,温贵妃再忍不住,胳膊一扫,小几上茶盏花瓶哐当几声,落在汉白玉的地板上。
“娘娘,消气啊,消气啊。”旁边的孙嬷嬷小声地劝道。
温贵妃刚刚温柔的脸上一片凶狠:“这些年我对他够好了吧,他呢,总念叨着小时候那些不好,怎么不想想,没有我他是怎么生出来的。”
孙嬷嬷使唤宫女快点将地上的残碎瓷片收拾掉,又温言道:“娘娘,四皇子只是脾气稍微冷了一点。要是他心中没有你这个母妃,他今日怎么会过来?”
温贵妃哼了一声,目光落在自己大红的丹寇上,红唇微勾:“孙嬷嬷你说的对,不管怎么样,本宫都是他亲生母亲。对了,今夜参加宫宴的衣服准备好了吗?”
“已经妥当了。”
从栖梧宫回来,扶嘉看见了来寻他的东七,他蹙了蹙了眉头,问道:“有事?”
东七道:“沈姑娘说想去参加宫宴。”
扶嘉往沈盈枝院子的走的脚步微微顿了顿:“她怎想去宫宴了?”
“今天姑娘问我会有哪些人参加宴会后,就说了想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沈姑娘想去。”东七答。
听完东七的话,扶嘉继续前走,东七又叫住他,扶嘉头也不回地问道:“还有什么事?”
东七伸出手来:“沈姑娘今天给了我一个荷包。”
他停下,目光落在东七的手上,东七手里的喜鹊登梅的荷包在日光下熠熠生辉,扶嘉深深地看了东七一眼,随后毫不客气的把荷包从东七手上拿了过来,又道:“去针线房领十个荷包。”
东七垂头,应诺,没有任何不满。
虽然对不起沈姑娘,但是主子不满起来的确很恐怖啊。
扶嘉大步朝着沈盈枝的院子走,走到院子口,他理了理衣冠,把荷包放进袖子里藏好,这才走了进去。
沈盈枝正在看书,不过眼珠子虽然望着它,精神却明显不在它的身上,扶嘉在门口看她半响后,轻咳嗽一声:“盈盈你想去晚上的宫宴?”
她一时没有听到,依旧在美人榻上出着神,扶嘉皱了皱眉头,走过去,把她手里的书抽了出来。
见书不见了,沈盈枝跟着书抬头,先看见了扶嘉修长白皙的手指,慢慢抬头,是扶嘉的下颌,高挺鼻梁。
沈盈枝声音稍微软了一点:“你回来了。”
见沈盈枝对昨天的事情按下不提,扶嘉也不想破坏气氛,他嗯了一声,看着沈盈枝问:“你为什么想去参加宴会?”
他眼也不眨地看着她,一定要看透沈盈枝心之所想。
沈盈枝闻言,努力思考措辞,她总不能自己说可能沈莲枝要勾引你,如果到时候她这样做了,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一般计较。
见她敛眉深思,扶嘉忆及刚刚东七说的话,心里疑惑的很,不过瞬间有了主意。
沈盈枝不是那种爱凑热闹的姑娘,既然她想去,说明她心里藏了他不知道的事。
从头到尾,有时他总觉得她和他隔了一层纱,让他有一种虽然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的感觉。
他一定要弄清楚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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