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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nxuan/Snoofy(15)

    仪式的最后一个环节自然是丢捧花,大部分人都比较害羞,不好意思上前,最后是hanson和melody从各自的亲友里拉了人上去,站到了最中间。
    严速是最后一个被hanson扯过去的,他无可奈何地站在靠后的位置,想着给hanson撑个场面。
    melody几乎是跳起来把捧花往后丢的,原本落在一个女孩子手里,但她伸手时没有抓稳,手指一颠,捧花往旁边歪着落到了严速的头上。
    他眼疾手快,不想婚礼的捧花落到地上寓意不好,因此赶紧伸手接住了。
    人群里传来欢呼声,hanson和melody笑得一脸惊喜地走过来,hanson拍了怕严速的肩膀,一张脸激动得通红。
    严速笑了笑,没说什么拒绝的话,毕竟这是人家一辈子一次的婚礼,他不想因为自己而扫兴。
    谢谢。他轻轻抬了抬那束捧花,对漂亮的新娘子说道。
    仪式结束后,准备了自助餐,大家开始相对自由起来,严速觉得有些太热,想要回去换身衣服,又想去找蒋悦讲几句话,逗逗他,问他自己有没有帅得让人沉醉。
    但他看了一圈,都没有看到蒋悦的身影,最后只得自己打了个招呼,往住处走去。
    严速刚刚走到长廊入口处时,突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声,哭得很难过,一直在断断续续说着什么。
    他微微往前几步,看到长廊面对着那片玫瑰园的半高围栏上坐着一男一女,女人佝偻着背,头发齐耳,微胖,看起来年纪有些大了,在一旁贴得很近的男人是蒋悦。
    每年我都要回来看看,他以前说最喜欢这里了,五年了云生怎么就走了五年了呢?女人啜泣着说道,声音有些大。
    蒋悦说了什么严速听不到,只看到他伸出手在拍着女人的背,似在安抚。
    如果不是整理遗物,看到他贴身的钱包里放着你的名片我根本不知道他原来还有喜欢的人。
    chris,谢谢你每年还原意陪我这个孤独的人说说话,谢谢你。突然,女人直起身子,抓住了蒋悦的手,哭声更大了一些,你是不是也很想云生?
    严速的呼吸都变得有些紧张起来,他自私地希望蒋悦能摇头,理性却在同时告诉他这不可能。
    因此当他看到蒋悦用力点了点头后,已经迈出半步的脚,最终还是收了回来。
    以往的他大概率会就这样走出去,经过他们的身后,回到住的地方,不去在乎对方看到自己的反应。
    毕竟他没有做错什么。
    但今天严速没有,他再一次因为蒋悦改变了自己的处事习惯,因为他实在不想看到已经够难过的蒋悦,在发现自己目睹这一切后难堪的表情。
    严速重新回到了婚礼的现场,一同来参加婚礼的Jessi惊讶老板怎么衣服还没换,严速只是脱下了外套让她收一下,从旁边服务生端着的盘子上拿了一杯酒,一口喝光后又拿了一杯,Jessi在旁边小心观察。
    拿在严速手中的细长剔透香槟杯里,有一些气泡在缓慢升腾,严速突然觉得自己和蒋悦的关系,就像这些小气泡。
    没有足够厉害且浓烈到能够爆炸,但也没办法忽视说它们不存在。
    大概是因为生长环境的关系,严速前三十年的人生中没有争过什么,他善于利用自己的优势和长处,举一反三的获取成功,而在个人感情上面,他也很少争。
    他不喜欢一切强求的关系。
    伴娘在那头叫大家去拍照,Jessi问严速要不要过去,两个人走过去后,hanson笑着搂住严速的肩膀,开心得直笑,又凑在他耳边说:诶,一直忘记问你了,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客房经理小蒋了?每次看他眼神都怪怪的。
    在永远令人感到幸福的婚礼现场,严速对自己的好兄弟撒了谎,他拍了拍hanson的手,骂骂咧咧了句少他妈瞎说。
    拍完照之后,严速刚刚绕开人群,就看到蒋悦从另一头走了过来,走到快要能够开口讲话的距离内时,严速很想提醒蒋悦再去躲一躲,等自己的哭相彻底褪去后再出现。
    蒋悦似乎想要和严速讲话,但严速第一次没有迎上去,而是转身向旁边的其他朋友,碰了碰杯,聊起了要开的快闪夜店来。
    第19章 海岸线在前方已然看不清晰
    蒋悦觉得严速最近有些怪,但具体怎么怪他形容不上来。
    比如以往严速一点小事也要找蒋悦,分明是一个电话打给前台就能送到的东西,他也会打个电话给蒋悦。
    有几次蒋悦以不够直接,会不会有些低效为出发点,和严速提出过建议。
    那一次是严速发现自己没有剃须泡沫了,打电话问蒋悦能不能送过去,当时蒋悦恰好在一个距离别墅区较远的地方,说自己去拿再送过去可能要十来分钟。
    没事,我等你。
    蒋悦只能放下手里的事情,赶回去找客房服务部拿了剃须泡沫后,又急匆匆地跑去严速那边。
    蒋悦气喘吁吁地站在严速跟前,一张脸跑得发红,严速裸着上半身,只裹着浴巾,接过剃须泡沫后,忽然用手指背刮了一下他的脸颊。
    其实你打客房部电话会更快,她们基本都在这附近。蒋悦说,我怕耽误你的事。
    我刚刚洗到一半发现没有这东西了,不太好意思让别人看到,也不想套衣服。严速的唇边涂满了泡沫,指了指自己的上半身。
    看蒋悦说不出话,严速又大摇大摆地走到他面前,垂眼看着他说:不高兴了?
    没有啊。蒋悦不明白严速怎么这样认为。
    嗯。严速走回镜子前。
    蒋悦记得那天严速一直不让他走,自己跑去洗澡之前,还要蒋悦等一下。
    洗过澡出来后,又拉着蒋悦说要他帮忙看看快闪夜店的设计方案。
    严速说蒋悦也是爱玩的人,反复强调他审美有多好,要他以消费者视角给点意见。
    Capsule的策划团队一直很厉害,蒋悦被按在办公桌前看着iPad里面的图,严速一只手撑在桌面上,一只手撑在椅背上,像把蒋悦换在怀里。
    不错。蒋悦说,应该会很受欢迎。
    真的?严速问道。
    真的。这里许久没有这样的新颖活动,蒋悦作为员工也感到了一些雀跃,他侧过头对严速点了点头,笑着说:真的。
    严速盯着蒋悦的眼神闪了一秒,又看着他说:喜欢吗?
    蒋悦头脑有些发晕,他发现自己总是容易将严速的某些话题发散成暧昧。
    于是他的脸又有些红,眨了眨眼,轻声说:喜欢。
    沉默持续了几秒,严速忽然站直,笑着说喜欢就好,证明没走偏。
    但这都是之前了,在hanson的婚礼之后,严速不再这样,从那天开始,到现在的半个月时间里,蒋悦很少和严速见面。
    Capsule的工期加速了一些,六月中旬将会完工,严速变得异常忙碌,不再像以前那样频繁来王子岛。
    蒋悦也因为五月底的考核和宴会订单,就连回去看看外公的时间也没有。
    有时候他会在某个瞬间想起严速,想起他的时间充满了随机性,可能是在忙碌一整天的下班后,可能是在走向下一个客房的途中。
    而这种短促、无法控制的瞬间,蒋悦没有往下再细想什么。
    劲明的送别会安排在了不那么忙碌的周二晚上,几个相熟的同事在王子岛一家海鲜自助聚餐。
    蒋悦有事迟到了一会儿,劲明要他罚酒,他没有推脱喝了两杯。
    席间有人八卦起劲明的女朋友,又笑着打听他的婚期,劲明大方地和大家说,如果有好消息就通知他们。
    中途蒋悦去了个洗手间,出来看到劲明刚好在外头抽烟,就走了过去。
    劲明喝了不少,话也多了一些,他看着蒋悦,开口问:谈恋爱了没?
    蒋悦摇头,笑着说哪有时间啊?
    想谈就会有,我们这行业又不是当和尚,你看我不是异地恋都坚持了两年半?
    劲明显得很不以为然。
    蒋悦不再说话,低头笑了笑。
    还想着那个人啊?劲明冷不丁地一句话,让蒋悦吓了一跳。
    想什么啊,都没感情,你也不能守着这种连回忆都没多少的过去吧?
    劲明直言不讳,弄得蒋悦有些尴尬,他知道劲明没有恶意,只能把话题绕到了其他事情上。
    好在劲明也不那么敏感,思绪跟着就被绕走了。
    晚上大家吃饱喝足后,其中休假的几人决定坐最后一班船回去,劲明去自己租的房子见女友,只剩下蒋悦一个人需要回酒店宿舍。
    他站在路边等出租车,看着人来人往的热闹街市,猛然袭来一股异常强烈的孤独感。
    从父母离世到外公进养老院疗养,蒋悦独自一人来真爱度假村工作,这份他并不那么擅长的工作一转眼也做了七年。
    蒋悦自诩是一个笨拙的人,他没办法像安妮、劲明和其他同事那样机灵和会来事,只能一点点学、努力记,不让自己出错。
    他自知没有那些商业头脑能够利用家里留下的钱运作一家小公司,因此很珍惜这份工作。
    安于现状对于蒋悦来说,从来不是一个不求上进的贬义词。
    可看着身边的同事一个个有了新的方向,他好像一直在原地踏步时,也的确会产生无力感。
    前头有空车驶来,蒋悦不再乱想,招了招手上了车。
    在出租车的后座,蒋悦靠着在堵车的间隙里做了一个凌乱的梦。
    他梦见自己站在海岸边嚎啕大哭,像是许久没有发泄过情绪那样,空旷的海滩上除了自己没有其他人,只有一艘小木船停在那边。
    不知道哭了多久,在朦胧的泪眼中,他看到有个人从海里走出来,穿着一身潜水服,手里拎着一条鱼。
    蒋悦梦到过很多次潜水结束的陆云生,场景各有不同,当他以为这一次又是陆云生时,拎着鱼的人浑身是水走到了面前。
    严速眉头紧皱,神色看起来很不解,盯着蒋悦哭得稀里哗啦的脸,沉声问:怎么又不高兴了?
    说完又晃了晃手里在跳动的鱼,鱼身上的水还溅到蒋悦脸上,严速也没去管。
    抓到的,厉害吗?
    蒋悦只觉得鼻酸,更觉得费解,他努力想忍耐情绪,却终于还是再次崩溃。
    因此他哭得比刚刚更夸张,喘着问严速:怎么是你啊?
    梦在一个急刹车后结束,司机说到下个路口就到,蒋悦有些没回过神,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摸到了切实的眼泪。
    他下车后,鬼使神差地没有直接回宿舍,而是走去了别墅区那头。
    刚走到门口,他惊讶地看到别墅里亮着灯,窗帘拉了不遮光的那一层薄纱,能看到里面在走动的人影。
    正对着一侧的露台上有一扇打开的窗,别墅里久违的人恰好走出来,正看到了站在露台外的蒋悦。
    海风没有规律地袭来,把窗帘和人的情绪一起拨动,就这样对视了将近一分钟后,严速灭掉了手里的烟头,转身离开了露台。
    蒋悦呆在原地,直到听见正门口走来的拖鞋脚步声,才闻声看过去。
    严速很确定蒋悦心情不好,因为他刚刚大概率是哭了,看起来反应也很迟钝,像傻了一样。
    门口的台阶下有一盏路灯,暖黄色的光线把鹅卵石路面照射得很温馨,严速身上带着一些沐浴乳的香味,是蒋悦在真爱度假村工作了七年无比熟悉的香味。
    这里每一个客人几乎都是这样的味道,严速其实和他们没什么区别,可刚刚抽过烟的严速,让那股沐浴乳里夹杂了一些苦涩的烟味。
    蒋悦用通红的双眼盯着严速,也不打招呼,截然忘记以自己的身份这样其实很冒犯、很不专业。
    过了十几秒,他听见严速低叹,然后问他要不要进去说。
    蒋悦跟着严速进去房间里,刚刚关上门,就被抱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20%的蒋悦想挣扎,80%的蒋悦还是没出息的想哭,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哭。
    我今天过来拿东西,明天退房,这边暂时不需要盯着了。
    严速觉得自己矫情得有些恶心,但他不想假装无事。
    怀里的蒋悦身上还是能嗅到那股苦涩的香水味,严速第一次觉得这味道虽然不讨喜,但会让人安心。
    他用嘴唇碰了碰蒋悦的鬓角,然后松开了他。
    蒋悦的脸依旧诱人,哭过之后的他低低喘着气,更加显得可爱。
    严速突然又变得直接,他笑着说:真的很想再和你做一次,但还是算了。
    为什么?蒋悦脱口而出问道。
    严速走到了客厅中间,那里立着一个行李箱,里面是收拾了一半的衣物。
    蒋悦觉得心跳加速,呼吸都不适,他也后悔问了为什么。
    估计是有人搞鬼,前天警察突然来临检,发现有客人在卡座使用违禁药物。严速把一件衣服丢进箱子里,没有回答蒋悦的问题,capsule暂时被封起来整顿了。
    蒋悦吸了吸鼻子,有些震惊,他问严速严重不严重?
    还行吧,虽然我们也有些门路能疏通,但这种事一直都查得很严。
    是谁能查到吗?蒋悦不是很懂这些。
    严速转过身,笑了笑说:查到也没什么太大用,的确有客人被抓了现形,责任就是在我们,这种事不稀奇。
    蒋悦看着严速忙碌的身影,心里觉得酸涩难耐,他环顾这间房,回想着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他和严速的关系就像是只存在于这套高级客房角落的秘密。
    等严速离开,清洁人员重新整理过后,一切将不复存在,他们甚至连私人联系方式都没有,蒋悦一直都使用工作手机同严速联系。
    对了,我们的事没有其他人知道,不用担心影响工作。严速忽地转过身开口说道,希望我没给蒋经理带来什么困扰。
    刚刚温柔拥抱蒋悦的人似乎又不是他了,不是这个面无表情说话客套的严速。
    没有什么困扰。他回答道,都是成年人了。
    严速看了他一眼,说:那就好。
    是啊,都是成年人了,都是玩过的人,蒋悦都能明白的道理,为什么自己想不清楚?
    严速觉得自己突然变得很幼稚,他没能告诉蒋悦,在没见到他的这些日子里,他每一天都很想看到他,看看他的蠢样子。
    也很多次思考为什么对待蒋悦不能像对待余晓那样,充满我可以的盲目自信,轻松地说出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及时止损也并不觉得遗憾。
    当时的严速在难过了几天后,想的是至少我试过了,但现在的严速却变得不太想面对蒋悦的回绝和有可能的失败。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蒋悦说。
    嗯,你休息吧。
    明天我再过来帮你收东西。
    没事,我今晚就能收好,明天还要和kevin碰个会,你忙你的其他事吧。
    哦。
    蒋悦没什么能说的了,他转身往门口走,脑子和脚步不在一个频率。
    chris。
    听到身后严速的声音,他很快转过头。
    不想哭了吧?严速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
    啊?不想了。蒋悦反应过来后回答了他。
    好,晚安。
    晚安。
    门在身后缓慢合上,发出一声闷响,顺着鹅卵石台阶往下,蒋悦踩着门口的草坪,细叶结缕草软得像地毯一样在脚下,他走了几步后,抬起头看向天空,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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