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跖抿着唇,随意地“嗯”了一声,心里却在想,方纤星做事有些过于认真了。
明明说好了只是假结婚,为什么还在戒指上花那么多心思?
从昨天到现在,一天时间不到,方纤星做了那么多事,她一天是有七十二个小时吗?
谢跖垂着眸,将戒指缓缓套到自己的无名指上,脑子里想起第一次约见方纤星的时候,他和她同时早到,他还没进餐厅,而她站在车边,隔着车,隔着人流,看向他。
那时,他好像就有预感,跟他相亲的人是她,朝她露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温软笑脸。
她微微吃惊,但还是朝他点点头,眉眼微弯。
从那时到现在,顺利得有些过头。
谢跖抿了抿唇,将空的戒指盒放到文件袋里,无声地看着车窗外的街景出神。
这样也好,要是他妈他爸没见到人,没见到结婚证,迟疑着不给他签,他就将戒指给他妈他爸看。
他手上有带刻印的一生只定制一枚的结婚戒指。
她们没道理不给他的准妻主面子。
第6章
从民政局回来以后,方纤星就觉得心里憋着一口气,工作还是正常工作,但总是时不时走神。
她在想谢跖的家属同意书签没签好,他这下应该高兴了吧。
但其实,谢跖那边的事已经跟她彻彻底底没有关系了,他高不高兴还有什么重要的?
戒指是五天前寄到公司的。
她爸妈那边是三天前打电话来问的。
听起来,谢跖妈妈和爸爸已经带着谢跖亲自上门道歉了,还把临了悔婚的错原原本本揽在她们身上。
两家的爸爸本就是一个中学的老师,多年同事之谊,彼此之间说话也没瞒着,将谢跖任性的缘故也说了。
方纤星妈妈和爸爸一脸震惊,她们甚至都不知道方纤星带谢跖去过民政局,这么一想来,自然是方纤星的错更大。
两家人都是体面人,互相礼让,一顿家常饭的功夫就把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笑而过了,只剩下方纤星一个人心里郁闷。
这种郁闷花了好几天都没有消减一分半点。
很烦躁,还有一点儿说不出口的不服气、不甘心。
所以,当宋笼沙在的那个《元舜女帝》剧组的导演做东,请她吃饭的时候,方纤星应下了。
明知道为投资商准备的酒席是个什么风格,方纤星还是去了。
一进包厢,眼前果然一亮,小半桌都坐着漂亮的男演员,她妹妹宋笼沙也在席面上,坐在角落里偷偷给她使眼色。
自从知道方纤星应邀了之后,宋笼沙就给方纤星发了好几轮的短信轰炸。
问她在搞什么,不是刚结婚吗,总不能仗着家里有了定心石,就放心出来拈花惹草吧,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而且那些看上去漂亮的小明星,离了镁光灯,真没谢跖耀眼。
反正宋笼沙不同意,谢跖刚当上她姐夫,就遇到她姐渣化,这得多倒霉?
哪来的姐夫?
方纤星心里默哂,但真要告诉宋笼沙吗,她沉默了,一个字也没发出去。
直到现在,宋笼沙的短信都没得到半个字的回音,只能自告奋勇到了今晚的酒席上,打算找个机会当面问个清楚,顺便帮她的新姐夫看着点她姐。
她年轻不懂事的时候虽然迷恋过谢跖这种清冷漂亮的,但到底没什么来往,痕迹很轻,上次也是骤然听到谢跖居然要嫁给她姐,一时震惊到失了智。
如今她姐大出血,帮她铺花路,她怎么也不能跟方纤星姐妹阋墙。
方纤星不接她的良苦用心,径直按照导演的安排,坐到了座位上。
等她落座,席面就开始活跃起来。
导演苏睦这几年刚闯出名头,搞艺术有能力、有野心,为人也不迂腐,甚至非常清楚,为了达成一些艰难的目标,势必需要顺应一些规则,好风凭借力。
所以,她主动邀请了方纤星这个解了燃眉之急的投资商,带了人过来,准备哄着投资商高兴点,套套近乎。
看到有机灵的小明星已经想招数坐到了方纤星身边,她笑眯眯当没看见。
方纤星微微挑了挑眉,没动。
一个眉目清隽,有着淡棕色眸子的男孩子端着酒杯过来给她敬酒,哆哆嗦嗦半天没说完一句话。
胆小笨拙,惹人怜爱,但眼睛里写着什么,一目了然。
心里不由地跟谢跖做起对比,谢跖真占了他脸的便宜,哪怕演技一般,但眉目流转,很容易被他带偏了视线,顺着他的心思走。
又想起谢跖了,难不成不甘心了一回,她就要把那个坏家伙放到心上一直记着?
方纤星忽然觉得没劲,将谢跖抛到脑后,随口问道:“你演的什么角色?”
“方总,我演的傅氏。”那男孩子听到她问起拍戏的事,眼睛不由得一亮,“戏份不多,只有几场戏。”
方纤星揉了揉太阳穴,她就是随口问的,又没说要帮他加戏。
有什么目的可以先藏一藏啊,你看人谢跖多会藏。
又想到他了,方纤星头疼:“傅氏是谁,名字呢?”
苏导看她们聊起来,自作聪明地挪了位子,那男孩顺势坐到了方纤星右手边,方纤星只好无聊地继续聊下去。
左手边的男孩子却先说话拆台:“傅氏可是温茹唯一的夫郎呢,他那角色挺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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