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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汤原粉子(13)

    她指着酒盏问:你可知道何为药酒
    林西贝从小由祖父母带大,她爷爷是个酒葫芦,尤其爱上山拨弄点草药回家泡酒。吃饭时总会斟上一盅,慢悠悠地品。
    品得眯起眼,一派无比享受的模样,每每引得她眼馋也不忌讳,笑呵呵将筷头浅浅地一蘸,在林西贝舌尖上一点。辣得小她嘶哈半天。
    乡里乡亲的有个跌打损伤的也爱来讨酒,他们都说那花花绿绿的大玻璃罐子里的液体是好东西。
    药酒神不神林西贝不知道,她爷爷身子骨反正是硬朗得很。
    小童听得入神,忙问:你说泡了这荼灵丹、莲香草的酒真有那么神,可以不损耗修为?林西贝煞有介事地点头。
    扭头指着对面药庐努努嘴:你那邻居药爵罗就是用酒掺了药粉给伤患推拿的。不信去问
    中元节已过,半掩在湖心岛上土层如雨后春笋一般露出个头来。慢慢地,有什么东西缓缓从土地里钻了出来。
    广道抖落一身的土坷垃,才睁眼,便跟一对细长小眼对上。广道没什么反应,却把那位吓得猛地一退,栽倒到湖水里,烫出了一串哀嚎。
    哪来的?
    说话时,广道整个身体已经破土而出,他捞起了水中还在尖叫的男子,一把甩到岸边。那男子瑟瑟缩缩,似乎是很怕面前这个独眼龙,不断地挪动身体躲避着。
    从上,上面掉下来的。他指指天,一脸不明所以的还在躲。
    广道看他的模样,立时猜出了□□分。看来是个半道上掉下的生魂。便伸手解下束袋,对着他:可熟悉?
    男子单薄的身板被一股大力猛地吸引过去,猛烈挣扎起来,哎~熟、熟悉!
    看广道动静不对,又不要命地摆手,别抓我,别抓我。我就一逃难的,怎么总跟我过不去。
    广道可不听他说什么,上前一把钳住男子衣领正欲再问,没想到这小子脖一扬,眼一翻,吓晕了。
    伸手探他鼻息,看来是只新丧之鬼。广道在他身侧坐下,耐心地等他醒转。
    不多时,细长眼颤巍巍地深吸口气,悠悠张开眼皮。广道便开始问话,问什么他答什么,乖得鹌鹑似的。
    男子本名徐茂,是走南闯北的货郎。前些日子跟着一群难民逃荒去往清平镇,却在半道上遇见了山匪流寇。万幸没死在山贼的刀下,却不慎坠下山崖送了命。
    来到冥府后更是两眼一抹黑,一路乱转。后来误打误撞地来到一片沙地,见有人在前面不远处晃荡,便更上去却被一阵大力吸过去整个人云里雾里的。
    他发现双脚踩不着地,没想到竟头重脚轻地跌落下去,这才遇到广道。
    徐茂边说边装作不经意打量面前这个男人。他只有一只眼,看自己的目光却凌厉无比。做了多年的行脚客,也未见过如此凶悍之人。他缩缩脖子。
    这男人气场太强大了,他想钻个地洞躲躲。
    广道不看他,鼻翼微耸两下,像是察觉了什么。一把又捞起徐茂,几乎抵着他的脸问:你打哪儿来?
    他这动静吓得货郎差点又厥过去。食指颤巍巍指了个方向,大概是那边。
    下一秒,他就又飞起来了。不过不是被袋子装着,而是被广道单手拎着。
    赤焰湖以西四十里,是一片广袤的荒原。荒原沙地之上,时不时会见到有人影走过,有的三五成群,有的孑然一身。他们仅凭着感觉前行,傀儡一般挪动脚步,不知道去往何方。
    广道使了御风诀,兜兜转转一圈才在一处高地上停下。
    徐茂落地时腿都软了,瘫在地上直喘气。他还没忘记男人交代的事,四下挲麽了一圈像是在找什么,却没找着,反问广道:那土岩明明就在这里啊,怎么不见了?
    随即站起来又确认了一圈,语气里满是惊异:我看见好几个人绕过那土岩就不见了,然后才跟上去看,谁知道就被吸进那黑洞洞里面去了。
    这生魂没理由骗他,广道眸光一凛,道:走。
    徐茂便又被带上了天
    溯渊从未见广道这样着急。相识多年,这男人从来是冷心冷情,懒得说懒得动的。那副皮囊里面的东西简直比游魂还要空洞。
    他大声冲自己吼林大花去向的时候,竟让溯渊生出种本能的害怕。
    再问一次,林大花呢!
    不单溯渊,徐茂也吓得颤了三颤。
    第三十二章
    这时候,却听远远飘来一声,我在!
    不约而同的,溯渊和徐茂对视一眼,彼此眼底都有一丝庆幸。浓雾渐渐散开,显出林西贝拖着钓竿的身影。她盯着广道和他脚边的徐茂看了好久,才放下钓竿开始解腰间束袋。
    林西贝正欲将细眉长眼的徐茂收进袋子里,却被广道出手拦住。他脸上虽怒气未褪,却也没问她上桥是去做什么。只嘱咐了句:跟我走。便俯身要去抓徐茂。
    趁这个当口,林西贝赶紧将系在身后的小羊皮水囊解下,放在马扎边,又朝溯渊使眼色:东西我可弄来了啊,你可要藏好了。
    溯渊一时不知是惊是喜,飞扑到马扎边才想起问广道去哪。扭头一看,三人早已没了影。
    前两次都是被广道拎着飞,这回多了个人,徐茂只能被他夹在咯吱窝里。飞到半空,周身找不到个着力点,只好牢牢缚住广道的手臂。
    他瞥一眼被拎着后领子吹得飘来荡去的林西贝,咽口口水,又觉得夹在腋下好像还不错。
    不多时便到了地方,徐茂指着前方空旷的沙地冲剩下两人说:就是这里。
    广道让林西贝将牵弦灯拿出来,催她念口诀,巴掌大的陶笛便一个劲绕着半空开始画圈,广道盯着陶笛,神色有些复杂。露出一脸不愿看却不得不看的表情。
    暖黄的光球越来越大,原本还空旷的地方竟显出个一人来高波光粼粼的光圈来,广道打头,率先走进光圈。
    林西贝有点打憷,背心突然受了广道隔空一掌,跌跌撞撞地跟了进去。徐茂被使了定神诀,待在原地进退不得。
    光圈里面果真如徐茂说的一样,黑洞洞的。幻化了数十倍大小的束袋口黑黝黝地冲着人,吸力强劲得似有人在拉一般。
    好歹来了些日子了,林西贝隐隐觉得不对:这是引路人布置的?
    歪门邪道!广道声音冷的可怕。
    林西贝不懂,她甚至觉得这布阵者挺聪明,能想出这么个法子来收生魂。
    她老家那边水系纵横,不少野钓者就是直接在河道里放个大网兜,甚至不用饵料,等鱼儿自己游进去,每每收获颇丰。这效率,不比用钓竿一个个地捞高多了。
    那生魂跟你平时见的不同,念力怨力皆被炼化,何谓高明?广道一边观察周边情况,还能分心猜到林西贝心中所想。
    她之前只知道怨力可以炼化,从不知道念力也能被炼化。
    生魂的念力积累于生前,是其往世挟带的福报。有异香,生魂若是失了念力,转世投胎不是痴儿就是傻子。好一点的能顺利成人,却终其一生不交好运,为生计所迫。
    一些动了邪念的引路人,也会捉了生魂吸了念力炼化修行。这事在阳界也不稀奇。广道之前是鬼差,捉过不少这样心术不正的同僚,这其中弯弯绕绕自然一清二楚。
    林西贝听了有些入迷,猛然想起那小个子引路人,他莫不是也是靠这些过活的。
    临出来时,那圈子里的波纹忽而剧烈地动荡起来。林西贝重心不稳差点栽倒,被广道及时捞起。只听他叹道:打草惊蛇了。
    广道临走时要林西贝守口如瓶,特别是对溯渊。还要她将徐茂养在束袋里,先不要交给弥桓,他来想办法填补他缺失的念力。
    就在林西贝觉得这冷面神还颇有人情味的时候,听到对方不容商量的吩咐:将你那牵弦灯换个形态,看得人心烦。
    眼看着快到月末,林西贝兜里还是身无分文,真不知道上哪去搞灵石去还油葫芦和鬼医老头的账。正发愁,却见债主竟就在自家门前站着。
    她第一反应就是躲,却被油葫芦叫住。
    不过看他脸色神神秘秘,倒不像要债,而是来分享什么小道消息。
    大花,快进屋,大事情。在大个子笨拙的催促下,林西贝也跟做贼似地小心翼翼拉开门,欲要放人进去。
    这一下,里间人许是听见动静不对,仰声问一句:谁!
    碍于面子,林西贝只好和一声:是我,相公。也没注意对方竟没反驳,想来是默认了。
    油葫芦弓着身子往林西贝跟前凑,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迎面而来,她本能地躲了半步,没错过大个子眼底一抹受伤。
    她自觉有些过分,转身迈步上了椅子,又顺势上了桌才得以平视他。林西贝冲油葫芦点点头,大个子已是一脸欣喜,声色并茂地开始讲
    阴阳两界好似紧扣的两只盘子,中间连接处是个叫隐雾台的所在。冥界行脚的引路人就在那里将生魂收纳进牵弦灯,炼化怨力。
    换句话说,只要你有牵弦灯,便能上隐雾台。
    你现在有牵弦灯在手,可以在休沐的时候去。不多几趟,灵石便会有了。
    债主油葫芦对林西贝还钱的事只字不提,反而热心地给她找活做的这番热忱引得她心头一热,立时决定先还他的账,至于欠鬼医那黑心肠的能拖则拖。
    油葫芦前脚刚跨出门槛,又想起什么似的。大花,鬼医问你还有没有药,不够的话去他那里取去。
    让她去取药,黑心眼哪会这么好心。
    敷衍笑笑,将人送出门去。
    转身去里屋,见顾非沅气色已经恢复如常,心里提起的一角也轻轻放下。
    看他盯着自己看,林西贝便从衣兜里掏出换来的半袋子孚丹草,在他眼前颇为自得地晃两圈,见对方没多大反应,才有些讪讪地收起来。
    哪来的灵石?
    顾非沅的话轻飘飘的,却有一股令人不大舒服的斥责意味。林西贝好心情坏了大半,索性挪到床尾去逗亮亮。还不忘为自己辩解两句:凭我聪明才智换的。没用灵石。
    两人分据一边,一丝眼神交流也无。有些凭空喊话的意思。
    默了默,顾非沅才另起话头,不如用你的聪明才智换两床棉被回来。
    林西贝这才扭头看他,方方正正地盘腿坐着,清风朗月的姿态。却被膝头盖的那床被煞了风景。
    第三十三章
    原本背面那些星星点点的小洞,在亮亮利爪的摧残下打缕的棉絮丝丝拉拉地渗出来,有点打眼睛。更别提她自己那床了,软塌塌的一团,怕是收垃圾的都嫌弃。
    奇怪了,这么多天她都是怎么过来的。
    我,我会想办法解决的。先给你熬药去。说着,林西贝将膝头的亮亮抱到床上起身就要走,却被床边的木轮椅给绊了个趔趄,突然想起广道的那句话一时间犯了难。
    这牵弦灯该变个什么好?
    林西贝正纠结,就瞥见亮亮的一双爪子正忙不迭地扒拉自己裤子,一脸急吼吼的样子。她也顾不上安抚小东西,又将它挪到铺盖上,起身走了。
    炉子盖被热气顶得起起伏伏地跳着舞,阵阵苦味直往鼻子里钻。林西贝还在冥思苦想,既要好放又要好收,这牵弦灯该变个什么样才行。
    目光忽而定住,好放好收那不是回旋镖吗!思及此,腾地一下窜起来,往里屋冲。
    顾非沅盯着她手中的那块铁东西看了一会,还上手掂了掂,问:这是暗器?
    林西贝见他一脸懵懂的样子,颇有些志得意满,从他手中接过镖,有模有样地甩出去,那东西在空中水平地飞出一段后顺势打个弯,竟又回到她手中了。
    手指在镖身轻轻掠过,林西贝才指着镖身的四处棱角解释:我不没开刃嘛,怎么就是暗器了是谁想出这么个设计哦,又薄准头又好,真是才智过人。
    说着便将牵弦灯变的十字镖放回腰封内,又回去煎药了。
    顾非沅摩挲两下指腹,似乎还在回忆那种独属于金属的润滑手感,又想起林大花那句颇为无耻的自夸论调,觉得她太厚脸皮了些,却不觉牵了牵嘴角。
    休沐日,林西贝早早便抱着亮亮爬出被窝。
    关门时小东西还睡眼惺忪地窝在臂弯里,纵然不忍心,她还是将亮亮给弄醒,让它带着自己去隐雾台。
    阴阳两界之间有三十六根玄魂柱,连成一圈成一个环形。玄魂柱身有很多隧洞,生魂从柱头的阳界沿着隧道往下走,直走到隧道口。便算下到冥界。
    环形正中就是隐雾台,台面由木质栈道与柱身相连,引路人通过栈道将生魂引渡到台上。或收或带着正式引渡到幽冥界。
    台下是玄魂崖。崖下冽风不止不休地吹,不止生魂,连引路人也会惧上三分。亮亮本来还跳得欢,上了隐雾台被冽风一刮,便老老实实地缩到林西贝怀里去了。
    从台上看过去,离对面的玄魂柱大概百十来米。隐隐约约能见到有个生魂在隧洞口徘徊。个子不高,是位老妇,但就是不肯过来。
    林西贝站在栈桥边往下瞥一眼,黑沉沉的雾气层层叠叠地浮动着,崖下像是蛰伏着某种可怕生物。
    要她上桥,做不到。
    索性叫那老妇自己走过来。
    林西贝伸手罩个喇叭状,扯开嗓门喊:老人家,我是来渡你往生的。快快随我去吧。
    好一会,那边才有动静。
    什么?
    我说,我是鬼差,来渡你的。
    你是个什么?
    原来是个耳背的。
    没办法,林西贝只好往前走一段来到桥边,攀住铁索,加大声音开始吼。但任凭她怎么吼,对方都是一副听不清的样子。
    不知不觉,她人已上了桥。透过木板间的缝隙,只见到一片深深浅浅的黑,像是那怪已张开大口,在等待着上面人掉下去。
    我不敢走了,你过来好不好?林西贝一双腿不自觉地开始颤。这话那边倒是听清了,不好,你是个什么都不准过来,你来我就跳下去。
    林西贝一听暗叫不好。搞不好生魂没引渡到,回去又被牛头给罚了。一时间停也不是,走也不是。
    婆婆,你别激动,我是好人。你不动,等我啊。说着,林西贝牢牢攀住手边铁链,眯着眼不敢看脚下,脚底贴着木板往前挪。
    怀里的亮亮吓得抖若筛糠,林西贝还得分出一只手兜住它屁股,生怕毛团子生生把自己从领口抖出去。
    好歹是走了一大半,林西贝不敢贸然落地,先幽幽问一句:婆婆,你还在吗?我真是来帮你的。命都豁出去了我。
    半天也没声,林西贝索性走到头,脚踏实地的感觉真是窝心。正当她抬头要找人时就听见一声嗤笑。
    原来黄泉里的小鬼长这样?呆头呆脑的。说话的老妇人满头银发,穿一身花素绫褂子,气质雍容,非富即贵。
    就是说话不怎么中听。
    林西贝本着引路人独有的敬业精神,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后便让老妇跟着她过桥。谁知那老太太只浅浅退了半步,拉开了两人距离,压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本着捡漏思想来的林西贝,没想到竟真是撞到鬼了。还威胁她。
    婆婆,你呆久了有什么意思呢?不如跟我回到幽都,这里可享受不了您后人供奉的香火啊。
    老妇人睨了她一眼,那也不走。林西贝真想直接收了了事,但她看着老太太的满头银发,有些倔强的模样,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自己的奶奶。便有些不忍强迫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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