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帮刘晓萍的那人,还没完成仪式就死了,至于萧阅书这身上的降头也没那么重,很难让人发觉出来。
不过如今一切明了,倒是简单多了。
萧阅书不知道温四月要这些东西做什么,朱砂有,鸡血我看看。他平时也喜欢作画,朱砂自然是不缺的,当下连忙出了房间去找福婶。
也是巧,福婶想着他这两天没休息好,身体看着憔悴,才弄了只鸡回来。
不过厨房做饭的阿姨还没回来,萧阅书这拿笔杆子的手,便拿起了菜刀亲自动手。
新手上路,那鸡血也只接了一丁点,里面还满是鸡毛,他有些尴尬地递给温四月,这,够了么?
温四月瞧了一眼,够了。当即与朱砂混上,又添了一张符纸灰,便开始重新再裁剪好的黄纸上画些奇怪的符文。
萧阅书是对于各家文化虽然都有所钻研,但却也没看出是什么名堂,但大概也猜出来,温四月在这符纸上的造诣,应该是很厉害的。
看她只拿了刘晓萍的枕巾和那符纸一烧,就能判断出一切。所以此刻对于温四月,也没当什么儿媳妇小辈看待了,俨然是当了为大师,此刻正紧张地看着她动作。
待温四月画完,连忙问:接下来还要准备什么?比如香案法坛什么的。
但没想到温四月将那符纸拿起来,指尖忽然燃起一朵小小的火苗,居然又将这才画好的符纸给烧了。
这是?萧阅书不解,怎么才画好就给烧了呢?
但话音才落下,温四月便将那快要烧完的符纸扔进茶盅里,又往里面添了些已经凉透了的茶水,璇玑就递给萧阅书,喝了你身上的降头就解开了。我另外再给你一道护身符,若是她再给你下降头,符会自化为灰烬,你自己防着些。
萧阅书接过温四月递来的符纸水,也没半点嫌弃,仰头一口灌进喉咙里,她还会给我下降头?
当然,她大半辈子的心思都在你身上了,现在也人老珠黄,不紧抓着你,上哪里再去认识比你更好的人?温四月不以为然,说起来自己这公公也是惨,比萧博弘她爸冤多了。
那个最起码才被骗了这么几年而已。
可是萧阅书这被毁掉了一辈子,甚至还连带着萧漠然母子俩的命运也发生了变化。
不过也不值得同情,这降头也不是那么好下的,俗话说得好,苍蝇还不叮无缝蛋,萧阅书当时若是没有一点动摇的话,这降头也不会成功,到底还是他自己站不住脚。
所以,好像也不大值得同情。
而萧阅书听到温四月的话,心中这会儿已经下定决心,和刘晓萍摊牌,自己也不可能在留她们母女了,免得再被她害了。
而且她还想教她女儿用同样的办法对付儿子,于是担心地朝温四月道:可她若是她真让朱玉翠也给漠然下降头呢?
然后便见温四月一脸认真地看着他说道:这降头术要成功,除非漠然也对她有那么一点心思,如果没有的话,怎么也没用的。这话也是变相告诉萧阅书,他当时为什么被下降头。
果然,听到这话后,萧阅书的脸色就变得有些不好了,也不晓得是想到了什么,开始自责道:都是我的错。与秦珮蓝长时间的异地,让他觉得还是孤独,所以当刘晓萍那飞蛾扑火,不顾一切的热烈感情朝自己涌来的时候,他动摇了。
也是这样,才自作自受不说,还害了妻儿。
忽然,他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失陪一下。又有些尴尬,连忙跑出去房间。
效果这么快?温四月有些诧异。
很快,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就听到萧阅书惊恐的叫声,温四月听到后,探出头去,拿醋泼一下就好了。
然后一阵手忙脚乱,福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到萧阅书的惊恐叫声,温四月又喊拿醋,就急忙跌跌撞撞地跑去了。
大约过来十来分钟,萧阅书脸色苍白地进来,嘴唇还不停地发着抖,那,那东西是?就是那东西让自己迷了眼,错把顽石做宝珠么?
太恐怖了,模样长得跟蜈蚣一样,但却又像是那水蛭的体质。
现在他回想起来,不但觉得恶心还觉得后怕,总觉得自己肚子里还有这东西一样。我身体里应该已经没了吧?
没了。又不是搞批发的,哪能有那么多?温四月让他安心些,您好好休息。
萧阅书却是管她要刚才给自己喝下去的那符,那符,能不能再给我画一张?
温四月想都不用想,他想给谁喝了,好。他现在对刘晓萍没有半点的愧疚和爱慕,肯定是会把人赶走的,刘晓萍要是发现这里待不住了,又不认识别的人,只能回去找那朱县长。
所以萧阅书这大抵是想给那位朱县长。
她画完了符,又给萧阅书安了一会儿心,以前有这东西,您的命运与她是相连的,不但如此,气运也被她拿走一些。不过也万幸,那帮刘晓萍的人还没完成就去世了,所以对萧阅书其实影响并不算大。
正说着,便听到外面传来刘晓萍母女俩的说笑声,萧阅书从前有多爱刘晓萍,那现在就有多恨她,立即起身开门出去。
刘晓萍和女儿高兴地不知道聊什么,甚至买了不少准备下降木的东西,母女俩正垂头拉开篮子上面盖着的布,那篮子里面罐头瓶子装着一只断了尾巴的小壁虎。
其实最好还是用这蝌蚪最好,可是现在这个时节,哪里有什么蝌蚪?只能用这小壁虎了。
反正都是一样的。
抬起头就看到萧阅书站在厅门口,哪怕是他这两天看起来有些憔悴,但儒雅俊朗的外表,依旧是让刘晓萍着迷,于是就越发不后悔自己给他下降头的事情了。
虽然自己也遭到了反噬,身材臃肿,甚至还浑身有股用什么香水都难以挡住的臭味,但那又如何?萧阅书还不是一样为自己着迷。
其实,为她着迷的,怎么会是萧阅书呢?不过是萧阅书体内的那东西对她自己体内的另外一半着迷罢了。
而这东西无形间控制着宿主的身体。
她此刻正满目痴迷地看着萧阅书,还不忘朝女儿低声说道,玉翠你等着,有一天,漠然那孩子也会这样守在门口等你回来的。
说罢,将篮子递给女儿,大步走上去,温柔地笑问:你昨晚是去漠然那边去话还没说完,看到屋子里走出来的温四月,稍微有些诧异,四月过来了啊,那快进屋坐,喜欢吃什么,我让人马上做,正好一起吃午饭。
她很热情,俨然一个活脱脱的女主人样子。
朱玉翠提着篮子则朝萧阅书点了一下头,叫了一声,便要往房间里去,却被萧阅书唤住,等一下。
朱玉翠满脸不解,顿住脚步扭过头来,怎么了?
把你东西收拾一下,搬出去吧。萧阅书本来还觉得不能做得太绝,这个时候让她们搬走,住哪里去呢?但是旋即一想到那可怕又恶心的东西在自己身体里这么多年,也就没了半点心软。
而他这话说出口,不但是刘晓萍母女俩疑惑,就算是一旁的福婶也愣住了。
刘晓萍最先反应过来,以为是听错了,还笑道:阅书,你说什么呢?你让玉翠搬出去住哪里?这个时候学校宿舍的人也都搬走了。
说着,一面要问福婶,今天都买了什么菜?就听到萧阅书说道:那是你们的问题,还有你也一起搬出去。他说完,已经不想看到刘晓萍这张脸了,想要转身进去。
但是刘晓萍在愣了一下后,忽然哭喊起来,萧阅书,你个死没良心的,你说这些话,你不怕天打雷劈了么?我这一辈子为了你,连个真正的家都没有,现在你却要赶我们母女俩出去,你真是狠心啊。
她捂着脸,声音倒是很大,干干喊完了,眼泪却还是没掉下来。
倒是那朱玉翠,头一次看到萧阅书对妈妈说这么冷漠的话,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加上篮子里的东西,有些心虚,站在原地要走不是,要安慰刘晓萍也不是。
但最终还是决定先将篮子放回房间里去,不想这个时候耳后传来萧阅书的声音,福婶,你亲自去看着,别叫她们浑水摸鱼。依照他对这母女俩的了解,怎么可能干干净净地走?
哭喊中的刘晓萍这才意识到,萧阅书是认真的,越是她也不撒泼了,可是开始诉衷情,忆往昔,萧阅书,你怎么这样狠心了,你不想想当初地震,我不要命地去找你,你现在却因为你这个儿媳妇的三言两语,就要赶我走,我这么多年对你的付出,到底算什么?
一切都好好的,自打萧漠然这个媳妇来了后,他就要赶自己和女儿走,要说跟着温四月没什么关系,刘晓萍是怎么也不信的。
温四月没发言,没什么意义。不过萧阅书却开口了,宋梅子,你做的那些事情,难道真要我一件件说出来么?
一声宋梅子喊出口,顿时让刘晓萍哑口无言,傻傻地愣在了原地,满目都是难以置信。
而朱玉翠见妈妈忽然冷静下来,很是疑惑,妈,宋梅子是谁,你认识么?
没想到刘晓萍却一把将她给推开,朝着萧阅书否认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宋梅子是谁,我根本就不认识。
也是这个时候,那因为被她推开,而篮子也从手腕里滑落,盖在上面的布也落了,大家能清楚地看见里面不但装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香烛纸火间,还有个罐头,里头有只断了尾巴的小壁虎正想办法逃出来。
而一看到这只小壁虎,萧阅书下意识便想起了自己肚子里那东西,顿时一阵恶心。一想到这些东西可能用在儿子的身上,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还不承认,这些又是什么?宋梅子里怎么这样歹毒?你害我还不成,你还要害我儿子?你给我滚!不然的话我就报公安。
听到公安两个字,加上篮子里的东西被发现,听着萧阅书这些话,好像已经知道自己给他下降头的事情后,刘晓萍到底慌起来了。
只是好奇,这么多年了萧阅书一直都没被发现,怎么就忽然知道了呢?她不解地朝萧阅书看去,像是死也要得到一个明白一样,你,你怎么知道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萧阅书并没有说出来,是温四月的缘故。说完这话便冷漠地转过身。
刘晓萍身份被揭穿,下降头的事也被发现,想起头几年那些斗牛鬼神蛇的画面,还是怕得很,没多挣扎,收拾东西就离开。
当然,即便福婶怎么阻拦,她也带走了一千多块钱。
人是走了,可温四月还是有些不放心,在这宅子里放了几道符才回去的。
与温老头提起这降头术的事情,便听温老头说道:早些年国内才定下来,这类歪门邪道的人还是挺多的,好在后来上面政府一直在打压,他们才歇了声。不过大部份都是隐匿起来了,不可能真的都死了。
因此是有些担心温四月的,你如今大了,有自己的打算,但到底要小心些才是,你要晓得那些害人的,可不会像咱们这样,要考虑什么因果,他们就只要能达到当前的目的,什么赌注都能下。
温四月应着,也让萧益阳那边帮自己留意着刘晓萍的动向。
萧益阳那边晓得她是防备着这母女,索性就开始让人查户口证件什么的,这一番轮攻之下,那母女俩缺这断那的,住处也没个好住处,就只能回去先找朱县长,然后从长计议了。
却不知道,萧阅书已经在刘晓萍母女俩离开那天晚上就书写了一封信,给那朱县长寄了过去,信里还有温四月画的那道符纸。
所以这刘晓萍还没到县里,信倒是先到了,朱县长看到信后,因为女儿的关系,他是认识萧阅书的,也见过他的字,虽然信中的内容让他惊骇不已,但是仔细回想,自己到底痴迷刘晓萍的什么?
于是在那种半信半疑中,把符纸烧成灰喝下了,果然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他也闹了肚子。他心惊胆颤地直接拿着醋一起去厕所,一会儿果然看到了拉出来的东西,肉乎乎血红血红的,看得又怕又恶心,想都没想,就直接把那醋洒了上去。
那东西遭了醋,滋滋地冒着白色的泡沫,很快便化为脓水了。
朱县长为此病了几天,天天在医院里挂水,他这么多年没结婚,侄儿侄女们也远,反而是他当初那未婚妻来照顾他。
恰好他刚出院,刘晓萍带着朱玉翠回来了,见了他就一把眼泪鼻涕诉说被那萧漠然的儿媳妇赶出来,如今没落脚之处。
要是以往的话,朱县长肯定马上就将她当是公主殿下嫁到一般,赶紧迎进门去,可是现在朱县长却一脸冷静,宋梅子,你害我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可是你以后也别来我眼前晃悠了。至于玉翠
56. 第 56 章 二合一
朱县长其实很矛盾, 他和刘晓萍之间,比不得像是萧阅书那样轻松,他们还有这么一个女儿, 虽然是在自己被刘晓萍迷惑的时候生下的, 可到底是自己的亲女儿。
所以他这几天再得知自己的未婚妻丈夫也去世后,便打算再续前缘,自己被害的事情,也就毫无半点隐瞒。
他这未婚妻虽然觉得匪夷所思, 但也能解释, 为什么当初朱县长能看上刘晓萍那样的女人。因为不管是从哪方面对比,自己都是完胜刘晓萍的。
于是也就相信了。
最后两人商量了朱玉翠的去留。
如今朱县长也直接朝朱玉翠道:你妈作下的那些孽, 迟早老天爷要收她的, 你要是从此和她断绝关系,你就还是我的女儿, 大学我还供,将来你结婚也少不了你的嫁妆,可你若是要与她来往,那我就没有你这个女儿。
不是他要狠心,而是这一辈子就这么短,大半辈子已经过去了,他不想剩下的时光里, 还有这刘晓萍参与。
不然着实恶心人。
朱玉翠最近都在担心她上大学的事情, 以前是因为萧阅书的关系, 她才能去大学的,现在没了萧阅书,和她妈妈在京城里处处不顺,只能回来找她爸。
可没想到她妈给爸爸下降头的事情, 爸爸已经知道了,那也就意味着不能重归于好,而且她妈妈这么多年,也没想着攒些私房钱,现在除了身上还剩下的几百块,所剩无几了。
自己要是跟着她,莫说是上学了,只怕好日子都没两天呢。而且如今没了那些外贸呢子衣皮鞋的衬托,她妈妈真的又丑又老,就像是个村妇一样。
她内心是有些嫌弃的,爸爸这边虽然和他从前的未婚妻有再续前缘的意思,可不管怎么说,他就自己一个女儿,不可能亏待自己的,而且到底还是一县之长。
所以,这还用选么?但样子还要做的,抹着眼泪朝刘晓萍哭道:妈,你连爸爸都害,我也不敢留在您身边了,以后您自己多保重吧!
刘晓萍傻了眼,心里原本想着,不管怎么样,玉翠是自己肚子里掉下来的肉,怎么可能也不会背叛自己,她们母女俩永远一条心。
可是现在女儿就马上给她狠狠上了一课。她此刻只能瞠目结舌地看着原本她觉得单纯又可爱的女儿,她怎么能这样说?她又不是才知道,自己给她爸爸下药,才有机会生下她的。
而且要不是自己的牺牲,她哪里有这么好的条件?自己就算是不漂亮,可如果不是为了下降头,她的身体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啊?
她气不到一处来,可看着女儿的眼睛,她终究没有办法去揭穿。
毕竟是自己的亲女儿,她作为一个母亲,也不可能真叫她在这里待不下去,而且跟着自己,现在的确是寸步艰难。
恋耽美
-小乔且中路(46)
同类推荐:
顶级暴徒、
被前男友他爸强肏(NP,重口,高H)、
孽缠:被前男友他爸囚禁强肏(NP,高H)、
重生国民女神:冷少宠妻宠上天、
独占帝心:后位,我要了、
医品太子妃、
金玉满堂(古言女尊NP)、
乱七八糟的短篇集( 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