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大部份的人,便是胡小泉和于胖子,目光似乎也在这只奇怪的大公鸡身上。
祭案后面,就是一个约莫两米长一米五宽的大坑,坑中摆放着一只腐朽的老棺。
只见这道长把那怪异的攻击忽然抓起,往棺材上一扔,一个漂亮的转身,指尖已经夹着三根香了。
见着那鸡已经稳稳落到棺材上面,便将香给插在了棺材前面的黄土上,拜了三拜,嘴里又开始念叨些旁人听不清楚的言语。
温四月只觉得不对劲,但是一开始目光都被那鸡吸引了过去,如今看到鸡落在棺材上,目光随即也看到了那三炷香,顿时脸色恍然一变,连忙拉住萧漠然:快叫上他们,走。
她口气忽然变得凝重,萧漠然也不敢耽搁,立即去喊于胖子和胡小泉。
两人正看得津津有味,忽然被萧漠然叫走,心中有些不舍,看会儿吧。
别看了,人怕三长两短,香忌两短一长,那三炷香你们难道没看见么?快走。温四月不放心,跟着萧漠然走过来,听到胡小泉的话,连忙开口道。
只是他们哪里听得懂,也就是单纯觉得她说得很玄妙,一时也心虚起来,立即抬脚就走。
也是他们四人要离开这个范围的瞬间,忽然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大喝,谁让你们走了?
随着这人声音落下,一阵刺耳的铃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来。
与此同时数道目光汇聚到了他们的身上,有的惊恐不已,大喊着:怎么混进了外乡人?
又有人急忙朝那放着公鸡的棺材磕头,嘴里一面念着求饶的话,求老祖宗不要发怒。
于胖子和胡小泉瞬间就被吓蒙了,下意识地朝萧漠然和温四月看过去。
同样朝萧漠然看过来的,还有那道长。只见村民们让开一条道,他走到前面诧异地打量了萧漠然两眼,转头不知道和刚才喊住温四月的那人说了什么,那人顿时脸色变得好看起来。
朝着温四月几人走上前几步,几位小后生,不是我黄某有意为难,实在是这三更半夜的,你们偏偏要跑过来冲撞我们黄家的老祖先,我们也没办法,请吧。说着,摊开手,只见身后几个壮年拿出绳索。
他们不会把我们绑了吧?于小胖小声嘀咕,一面和大家商量,咱们找机会跑。
却听温四月说道,跑不掉的,他们人多势众,而且他们不是要绑了你们,是要你们去抬棺。话到这里,最后目光落到萧漠然的身上去,应该是看中了你的命格,想让你去抬。
萧漠然一听只是抬棺,其实并不介意的,刚要松口答应,没想到却被温四月拦住,朱雀押棺,显然里面并非善类,而且坑中已有无数脚印,这绳索也重新打过结,显然他们自己抬过,根本抬不出来。还绷断了绳子好几次。
这棺材已经腐朽,早不是当初的重量,这三指粗的绳子都遭不住,可见里面是凶悍之物。
她神色凝重,又让胡小泉和于胖子想起当时看到文工团那些人身上的死气,也连忙拉住萧漠然,然哥,咱别。
当时四月姐脸色都没这么难看,很明显这件事情比那件严峻多了。
萧漠然也不是不听劝的,当即打消了这个念头,但却是有些担心,可是这样一来,要给媳妇你添麻烦了。
麻烦啥呀,自己和他结婚就冲着他这命格,他是自己的贵人,肯定是不能出事的。所以她也是义薄云天地回了一句,保护自己的丈夫,理所应当。
而且他们不是本家人,这棺材一抬,半条命都会没了,往后只怕还会厄运缠身,一辈子不得善终。
她不知道这黄家的祖先从前是做什么的,但是这棺材里的东西戾气如此重。
还磨蹭什么?等着他们捡起绳子过来的黄家人开始催促。
那道长也在催促,快些,莫要错过了时辰。
温四月听到这话,抓过萧漠然的手腕,看了看时间,今天阴历八月二十四,零点十二分后,这棺材要是抬不出来,就必须马上封土,再寻吉日。而现在已经十一点四十八,他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但是黄家人阵仗这么大,显然今天不可能放弃的,更何况还逮着了萧漠然这样合适的抬棺人。
而她这话声音不小,那道长也听到了,惊讶地打量了她一眼,显然没想到一个如花年纪的小姑娘还懂得这些。不过也并没有把温四月放在眼里,既然知道,催他们快些吧。
这是黄家第三次抬棺了,他们是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的,所以如果萧漠然他们不从,也许会用别的手段。
黄家人果然着急,那领头的只朝几个年轻壮年示意,对方就围上前来,看这样子分明就是要把温四月抓过去做人质。
温四月一个修炼符箓的,抓鬼驱邪这一块业务几乎为零,如今虽然相术学得不错,不过好像和眼前这业务也不沾边。
不过俗话说得好,万变不离其宗,温四月觉得,不一定就要按照老方法才能抬出棺材。
所以在对方围过来的时候,我有别的办法抬棺。
19. 第 19 章 读书
那道长根本就没将她的话放在眼里,反而是那黄家的当家人看着时间越来越少,急得朝她说道:只要你有办法将棺材抬出来,他们就不用下坑。
于胖子和胡小泉都将所有希望放在温四月的身上,萧漠然却是有些担心,下意识地伸手拦住她,你别为难,我下去。
不为难,我有办法的,别担心。她看着那祭案上,什么东西都是现成的,她画几张符应该没问题吧?给了萧漠然一个让他放心的眼神,便朝着那祭案走过去,朱砂黄纸借我一用。
黄家人却不知道那祭案上的东西能不能碰,听到她问拿不定主意,只朝道长瞧去。
道长却是想看这个来砸场子的黄毛丫头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可以。
得到这话,温四月也不客气,快步走到祭案前,直接将黄纸裁开,食指作笔,蘸了那血红色的朱砂,便往黄纸上不知道画起了什么。
这道长也在一旁,并不认识符纸上画的是什么,只觉得也非他三清家的风骨,因此当下已经认定温四月装模作样。于是忍不住冷笑一声:你到时候若是抬不出来,怎么办?说罢,转头又朝黄家人说道:抬棺的方法就摆在眼前,你们不愿意信我,若是耽搁了吉时,下一次可就是下一次的事情。费用得重新算了。
黄家人听到这话,也有些担忧起来,看着温四月一连画了几张怪模怪样的符纸,也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可以了么?
温四月看着自己这六张符纸,应该差不多了。朝黄家人点了点头,将那符纸递给黄家人,你们本家的祖宗,你们自己抬出来最好,这六张符纸贴四面上下,再去四个人,马上就能抬出来。
黄家人还没行动,道长却是阴阳怪气地嘲讽起来,就你这几张破符?
黄家人也半信半疑,但贴个符而已,时间又紧迫,便照着温四月的话做了,先前准备抬棺的几个年轻人也试着抬了一下。
没想到此前那犹如千斤重的棺材,如今竟然轻而易举就抬了起来。
那一瞬间,众人都忍不住傻眼了。不管是黄家众人还是这道长,都有些不相信。
萧漠然一直紧张的神情也松缓了下来。
愣着做什么?符纸效果时间极短,快些上来。温四月见大家都愣着,连忙开口喊起来。
她没有灵力,这符最多维持两三分钟的时间罢了。
听到她的提醒声,黄家那当家人连忙催促,快,别耽搁了。
然后在道长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将棺材给抬了上来。
棺材终于动了,黄家人一直悬着的心也松缓了下来,大家都齐齐过去帮忙,那道长也在震惊之中,温四月也就趁着这功夫从人群里走出来。
萧漠然见了她,立马会意,几人立即飞快朝着山坡下跑去。
一刻也不敢耽搁,等着到了半路,脚上丁榕山和温桔梗,也顾不得和他们俩解释,一路继续往前跑。
而且手电筒也不敢打,就怕叫山上的黄家人发现行踪。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他们竟然跑到了大路上,这个时候时间已经一点半左右了。
几人气虚喘喘地蹲坐在路边喘气,提起此前借宿的那村子,人家好心提醒叫他们走大路,只怕就是想要提醒他们,免得遇到这黄家人迁坟。
不过这会儿缓过神来了,于胖子十分不解,四月姐你既然有这本事,咱们为什么要跑?还有那个道长,我看分明就是个江湖骗子,该留下来杀杀他的威风才是。
温四月摇头,不行,那山上的穴位虽不是什么龙脉之地,但也是个阴宅安定的好地方,他们却要将祖先迁移,而棺材又抬不出来,只怕是他们家这祖先生前非善人,身上罪孽太多。
众人不解,既是好地方,为何还要迁移?难道找到了更好的地方。
非也,那处风水是好,但是对于纯善之人,可是大奸大恶者,只会适得其反,我观在场的黄家人,面相大都无缺六残,应该是报应到他们这些后人的身上了。所以他们才顶这风头请道长来帮忙迁坟。
她这一说,于胖子和胡小泉也就想起来了,这些黄家人里,好像好几个残疾呢。
当时顾着看迁坟和那只奇怪的公鸡,没去多想,如今想来,只觉得怪异不已。
这时候又听到萧漠然庆幸,好在咱们走得快,若接下来黄家不放人,反而是害了你。他可还记得当时温老头的那些告诫,所以千万不能让温四月去牵扯到这些事情中。
于是胡小泉和于胖子就更自责了,然哥,四月姐,都是我们的错,下次再也不去凑热闹了。
丁榕山晓得了这前因后果,直接朝他俩的脑门上拍打过去,我说你们俩这脑子也是有病,大半夜的去山上看什么热闹?但凡用脑子想一想,也该晓得是有问题的。
没事了,反正那棺材只是从坑里抬出来而已。符的时间维持不了多久,根本等不到他们抬到新的阴宅处,所以这事儿和她应该没多大的牵扯,她就是有些可惜了那只假朱雀。
又见大家休息得差不多,便继续赶路。
于是一行人顶着夜色继续往城里去。
而经此一事,几人也变得小心了些,一日后,赶上了一辆去城里的拖拉机,提前半日到了城中。
这边萧漠然托人找的房子,旁边不远处有个酱油厂,这房子也就是酱油厂的老宿舍,三层楼的,三个单间,在同一层。
而学校就在街对面,站在三楼上,正好能看到对面的学校。
几人赶了这么几天的路,也没怎么休息好,到了新房子里,铺了床简单洗漱后倒头就睡,等第二天醒来发现温桔梗竟然已经和楼下的婆婆熟起来了,还在对方的带领下去百货大楼买了油盐米面,在楼下的共工厨房里给他们煮了粥。
配菜则是家里带来的咸菜干,纵使如此,几人也吃得津津有味。
等着他们几个去学校里报名后,温四月才朝温桔梗商量,我昨晚听漠然说,城里还有一种补习班,我给你报一个吧。
温桔梗连忙拒绝,别浪费钱了,咱们租这楼房花了不少钱吧?而且这城里什么都要钱。连水都要钱,将她刚住上楼房的欢喜全部都给浇灭了。
温四月心说这破旧的老宿舍算什么楼房?一面劝说着她,这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爷给我了。反正你必须去,吃饭的事情叫他们自己想办法解决,我喊你一起来城里不是做保姆的,去多认识几个字,将来总是有大用处的。但凡多认识几个字,多看几本书,眼界开拓了些,往后也少被人骗。
温四月最担心的就是温桔梗太老实了,所以才带她来城里长见识,顺便读读书。
20. 第 20 章 再见小余
温桔梗最后自然是听从温四月的安排,第二天萧漠然就给她找了补习班,里面都是像她一般年纪的青年同志,大家也几乎都是小学一二年级的文化,虽也不必笑话谁。
本来萧漠然还担心这老师也是个小学文凭,怕教不了温桔梗什么,但温四月对这班级环境却是十分满意,就这样了,我就想叫她把字认全了,去正经的学校,她也跟不上。而且这补习班只上半天的课,剩下的半天她可以把温桔梗一起带去图书馆里看书。
又问了丁榕山他们的补习班,听说都安排好了。
只是第二天发现大家一早起来都去补习班,就萧漠然没动,她才疑惑地问道:你呢?
没想到萧漠然两手一摊,我哪里用得着去补,我陪你去图书馆看看书就好。
萧漠然经常给他们补习,的确看起来成绩不错的样子,既然他有这个自信,温四月也没道理去泼冷水,也好。
其实萧漠然一直担心她,毕竟现在和王家就在一个城里,但是看温四月的样子,压根就想不起来,她有那么一些亲人就在这城里。
于是温四月不说,他也不提,每日两人去图书馆,各看各的书,中午回来再把温桔梗给带着。
连续这样过了大半个月,这日温四月和萧漠然才去图书馆,就被一个人拦住。
好久不见。温四月朝对方打招呼。
彼时的小余已经不是当初在村里遇上时的那副模样了,整个人精神了很多,朝他俩点了点头,我有急事找你们,希望你们能帮帮我的忙。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却是落在温四月的身上。
萧漠然一下就了然了,先找个地方说话。在大街上说这封建迷信,怕是皮痒了不是。
小余点头,当即领着他们去了一处小院子,给两人倒了水,这才说道:半月前我去了金鱼弯找你们,听说你们都来城里了。
回来后他就将这城里大小补习班都找遍了,昨天才找到丁榕山他们补习的地方,打听到了住处,所以这一早就等在这里。
他正说着,温四月忽然问:你没在文工团了?
他去文工团,本就是为了报仇,后来又改变了报仇的计划,自然是没有必要在文工团做杂工了。嗯,回来就离开了,我现在市文化馆。
文化馆的老馆长以前是受过枪伤,被他姑姑给救活了,也正是因为这层关系,他顺利进入文化馆。
一面进入主题,说起找温四月的缘故,老馆长这一辈子在战场上枪林弹雨熬了下来,前些年和我姐一样被迫害,前年才回城里,眼下就这么一个孙女,现在半死不活。说到这里,抬眼看朝了温四月,想来你们也应该明白,这不是普通的病,不然我不可能找你们。而是早就想办法送去医院或是找他姑姑了。
他说着说着,只觉得自己被温四月盯得有些发毛,忍不住问道:我脸上有什么吗?说着,急忙拿手擦脸。
没想到竟然听温四月说道:她是你对象吧?
小余怔了一怔,有些尴尬,不过随即又忽然笑起来,觉得自己果然找对人了,当即也不隐瞒,直接道出自己和这姑娘的事情。
原来当初老馆长也被迫害,儿子女儿都死了,就这个小孙女,也送到了乡下去,和小余算是青梅竹马。
前年老馆长平反回城,也把这个在苗寨的孙女接回来了,一切看着都往好的方向发展,所以一心想报仇,觉得没有未来的小余没去打扰他们祖孙俩的生活,直至这一次从城里想通了,这才去找他们。
恋耽美
-小乔且中路(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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