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烨心想,吴桐这么信任皇后,是否因为身为女子物伤其类?
王妡像是感受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转过头,对上了萧烨的双眼。
萧烨:……
王妡微微一笑。
萧烨:!!!
寒毛直竖,寒毛直竖。
皇后笑了,肯定没好事。
萧烨蹭蹭几步走到了吴桐身边,他环顾大殿,突然发现只有自己妻子身边才有安全感。
但他顾头不顾尾,吴桐就站在王妡身侧,中间只隔了个老虎,他还特意从吴慎等人身后绕了过来,可这么一来,他岂不是离皇后更近了。
“请中严!”
礼官高唱一声,乱糟糟堪比廛市的朝堂顿时一静。
王妡说道:“既然你们都说盐乃国之本,不可轻忽。你们说信州官官相护、官商勾结,仿若龙潭虎穴。派去的人就不能随意,至少品阶不能低,且要有威慑力。”
“殿下说得是。”以杨文仲为首的几个人大力赞同,惹得阮权等人横眉。
“那么……”王妡说,殿上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最前方,不少人心上忐忑不已,她说:“去信州的钦差,楚王最为合适。”
众臣:……
萧烨:!!!
吴桐:咦嘻嘻
王妡对萧烨笑:“九叔觉得呢?”
萧烨:“……”
我不是你九叔,我只是一个倒霉鬼!
王妡:“九叔怎么不说话?”
萧烨:“……”
九叔不想说话,九叔只想静静。
王妡:“九叔不会是觉得自己不行吧?”
萧……
吴桐小声嘀咕:“男人怎么能不行。就算不行,也不能承认自己不行。”
萧烨:!!!!!
他怎么不行,他行!
“臣定不辱使命,清查恶吏奸商,还信州百姓一片朗朗青天。”萧烨铿锵有力地说,就差拍胸脯保证了。
虽然但是,他隐隐觉得吴桐口中的“不行”跟皇后说的“不行”,是两种“不行”。
“好!这才是我辈为臣者楷模。”吴桐给萧烨点赞:“坚定信仰、担当作为、关怀百姓、无私奉献。我辈都该向楚王学习,可比心怀叵测自私自利的人优秀太多。噫!微斯人,吾谁与归?!”
被内涵满朝文武:“……”
萧烨其实说完之后就有些后悔了,不该头脑发热就……
现在,完全不、后、悔!
他就是顶梁柱,不仅是家里的顶梁柱!
他干什么都行,很行!
不就是信州,刀山火海他都不怕!
萧烨抬头挺胸,很是顶天立地的样子。
“圣上以为如何?”王妡又问萧珉。
萧珉看不出情绪地说:“九叔从未在朝中行走过,如何能担当此等大事。”
“怎么就没再朝中行走,这不都已行走了几日。”王妡道。
“是啊,行走了几日。”萧珉讽道:“行走几日就死了官眷,再让九叔行走几日,怕是要尸山血海了。”
萧烨脸都黑了,要不是萧珉是皇帝,要不是在朝堂上,他就要骂人了。
“圣上说这话是认真的吗?”王妡问道。
殿上众臣也很无语,官家这是怎么了?
萧珉语塞,瞬间反应过来自己意气上头说了胡话,他朝萧烨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恼羞成怒,然理智尚存,不禁思忖着王妡将萧烨派去信州的目的。
他这个九叔,不是他故意有偏见,养尊处优三十多年,能受得了一路南去的颠簸?风花雪月二十年,能办得了盐务国本的大事?
王妡把萧珹弄去了括州,又想把九叔弄去信州,一个为民乱,一个为盐务,都是大事。
她究竟有什么阴谋?
萧珉思忖的时间没多少,顶多几息功夫,王妡却更加耐心不好,看他不说话,就直接说:“圣上既然没有异议,那就这么办吧。知制诰拟旨,楚王烨授刑部尚书职,加显文阁大学士,差遣江南东路提点刑狱公事,全权主办信州盐务一案,阻扰者以谋反论处。”
“大理寺少卿来镜,差遣江南东路同提点刑狱公事,协助宪将办理信州盐务案。”
“御史中丞杨文仲,差遣江南东路同提点刑狱公事,协助宪将办理信州盐务案。”
“盐铁使韩因,差遣江南东路常平使者,协助宪将办理信州盐务案。”
……
王妡一连点名八人,从三品的到八品的,皇党有之、后党有之、清流有之,都是去协助萧烨办案的,选的人互相制衡又是对盐铁知之甚深的,让旁人无从置喙。
最后,王妡说着看了旁边一眼,道:“掌书女史吴桐,差遣江南东路转运司勾当公事,协助宪将办理信州盐务案。”
这道任命一说出来,满朝文武尽皆哗然,纷纷道不可。
楚王妃任个掌书女史也就罢了,从古至今就没有女子出任朝官、郡官的,何况还是一路转运司这么重要的位置。
“古时没有,今日便不可以有?”王妡是朝臣大喊“不可”就会改变主意的人么,“古圣先贤还教尔等忠君爱国,尔等做了吗?做到了吗?”
王妡叫天武军把几个叫闹得凶的朝官拖出去,朝堂上的声音便小了不少。
“圣上以为如何?”王妡第三次问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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