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分明就是在骂自己,李渐也被气得心口痛,就想打人——耍嘴皮子耍不过文官,武将就要用武将的解决方法。
好在沈老封君她们来得快,不然不是李渐暴起伤人就是王确把人骂吐血,总归这么喜气的时候流血事件不好嘛。
王确停止了成语输出,带着众人下去沈府台阶,行礼:“太子殿下金安,二皇子、三皇子金安。”
“王副使,快免礼。”萧珉下马,虚扶了一下王确,对谢氏致意,最后目光朝王妡投去了一眼。
任谁看了也要觉得这是个风度翩翩的大好郎君,对未来岳家礼仪相待,对未来妻子情意绵绵。
王家的人明知道真相为何,却只能陪着演戏。
王妡却不太配合,虽然没有表现出恶意来,可板着的小脸是一点儿也看不出见到心上人的喜悦娇羞,倒像是萧珉欠了她几百万两银子没还一样。
萧珉忍住心中的不悦,收回目光,转身含笑看着后面被人扶着下马车的沈老封君,正要说话,不想被三皇子萧珩抢先了一步。
“老封君,到家了。”萧珩说着,还纡尊降贵亲自去扶老封君。
老人家却并不领这个情,在萧珩手伸过来时,已经先抬手扶住了儿媳庄氏,且对萧珩说:“老身乃戴罪之身,当不得三皇子一声‘老封君’。”
萧珩笑着说:“您的一品诰命父皇并没有收回,您自然是‘老封君’。”
沈老封君冷笑一声,任谁都能看出她的意难平。
萧珩脸色都不那么好看了。
沈老封君是将门出身的虎女,年轻时提刀上马杀向鞑虏的那份彪悍可是让京中多少郎君望而却步不敢娶,性子直爽,学不来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真的是什么都摆在脸上。
王妡看在眼里,在心中摇摇头,有傲骨之人的确让人佩服,然而形势比人强,该虚与委蛇的还是要装一装才好。
“老封君,火盆已经烧好了,正旺着呢,您快些跨过去,以后都平平安安的,啥事儿都顺顺利利。”谢氏出言打破了有些凝滞的气氛。
回来的路上,沈老封君、沈夫人和闵廷章一辆车,闵廷章已经大致将他们入狱后这几个月的事情说了一遍,且重点说了果子巷王家的王大姑娘。
“让学子和老丈前后去击登闻鼓,都是王大姑娘的主意,谢老太师也是她请出来的。”闵廷章说。
沈老封君感慨:“那孩子小时候我见过几次,极灵气的一个丫头,我那时还与她祖母玩笑,说要不要两家结个娃娃亲。得亏那时只是个玩笑,否则就耽误人家姑娘了。这次也是多亏了她,得好好谢谢王家才是。”
庄氏点头说儿媳省得。
这会儿老封君见到笑盈盈的谢氏,又是感慨又是感激,连连说:“好好好,借你吉言。真是辛苦你们了,得亏了你家……”
她说着就下意识去拉谢氏的手表示亲热,手伸了一半才想起自己才从牢狱里出来,未免把晦气带给谢氏,她又缩回了手。
谢氏看见了,主动拉住了沈老封君的手,姿态大方端庄,笑容温雅和煦,说:“老封君,来,我扶着您。”就扶着沈老封君跨过了府门前的火盆,又接过侍女手中的柚子叶水洒上,边洒边说着吉祥话。
沈老封君眼眶又有些湿了。
门前终究不是说话的地方,沈家的女人们依次跨过火盆,再被用柚子叶泡的水洒了洒身上,这才算是祛了晦气,进了府。
沈府各处还在修缮,正堂最先修整出来,已经能坐人待客了。
一大群人进了正堂坐下,桌几椅子都是李渐给送来的,上好的紫檀木,不用白不用。
然后就是坐下,唔,没有茶水点心,一点儿也没有。
干坐了一会儿,萧珩对身边伺候的人发怒:“怎么也不送茶水来?老封君刚回家,你就让她老人家渴着?”
三皇子府的侍从慌忙解释:“殿下息怒,奴等本来是要借沈府的厨房一用,但厨房灶台都塌了,实在是……没办法。”
“灶台都塌了?”萧珩吃惊。
“是。”侍从用力点头。
萧珩有些不敢相信,他进来看到的前堂已经被众人拾掇清楚了,就以为沈府的宅子也还好,怎么会灶台都塌了。
王妡对兄长使了个眼色,王端礼点头表示知道。
他站起身来,先是对萧珩拱手一礼,紧接着就是请罪:“三皇子息怒,是下官没及时让人修缮好,才害得诸位连口水都喝不上。下官家中虽然也派了不少人来修缮沈府,但一来时间紧,只能先紧着几个重要的地方修缮;二来嘛,实在是因为当初禁军抄家抄得太过分了,连灶上的铁锅也不放过,还把灶台给砸了,简直丧心病狂,唉……”
他边叹气边摇头,摇得李渐额上青筋暴起,摇得萧珉萧珹萧珩嘴角抽搐,摇得他祖父王准都不忍直视。
“真的假的,怎么会连灶台都砸?”史安节不太信。
“史管台若是不信,大可以自己去瞧,看看禁军究竟有多野蛮。”王确不爽地说,说的什么鬼话,好像说他儿子在骗人一样。
史安节也不爽,呛声说:“史某没有不信灶台塌了,只是不敢相信禁军竟然如此野蛮,王副使是在敏感什么?”
王端礼与王妡对视了一眼,两人丝毫不慌。
刚才在沈府门外,王端礼被王妡拉着咬耳朵,让他待会儿无论谁发难都说那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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