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渊?为什么你会在
因为包了头等舱,又有保镖在,所以黎欣心一上飞机就戴上眼罩,根本没想过会有人闯进来,更没想过那个人是文渊!
我怎么了?
文渊应该是才刚上飞机,身上的驼色风衣还有几分冬寒,修长的指尖捻着从黎欣心脸上取下的蒸汽眼罩,嘴角含着一丝笑意。
你怎么会在这?
你不是知道我要去Z市吗?初初孝顺,说给我包了头等舱。
哦,初初,妈妈的好宝贝,妈妈爱你!
黎欣心喜出望外,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变了调:你、你们怎么不早说,我都不知道
我又不知道你也是今天的航班。文渊在过道另一边的位置上坐下,似不经意地道,我还以为你比我早知道呢。
黎欣心害怕被她误会是自己和黎元初一起给她下的套,连忙解释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都是初初,对,都是她安排的!
虽然是妈妈的好宝贝,但她可不想给女儿背锅!
文渊看起来并不很在意:看你反应就知道了。
你相信我?
文渊的神情柔和了一些,笑意也越发明显:我没说过吗?你很不擅长说谎,每一次我都能发现。
黎欣心愣愣地看着她,总觉得今天的文渊有哪里不一样了。
我才不是不擅长说谎,我只是不想对你撒谎。
她一时没想明白,只是下意识为自己辩驳,文渊眼帘微掀,目光轻飘飘地落在黎欣心的脸上:哦,是吗?
黎欣心顿时有种自己被小瞧了的感觉:当然是真的!
可茉莉的那件事
黎欣心听她又旧事重提,顿时哭丧了一张脸:我不是都认错了吗?茉莉茉莉茉莉,我不想再听到她的名字了!我讨厌死她了,你还要和她做朋友!你和她做朋友又还要拿过去那件事来说我,你俩就合伙欺负我!
她说着说着有了哭腔,忍不住就又想掉眼泪!虽然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但总之现在掉眼泪更要紧。
她回国了。文渊拉过黎欣心想要捂脸的手,将温热的眼罩放到她的掌心,以后没特殊情况,你不会再见到她,我也是。
黎欣心泫然欲泣的神情因为文渊的这句话以及碰触,犹如凝滞了一半卡在了脸上。
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不是要去洗手间吗?
我不用去洗手间!黎欣心连忙拉住文渊准备抽回的手,又是焦急又是期待地道,你、你把她打发走了?我们以后不用再见到她了吗?
怎么能用打发那么难听的词呢?她的预定行程就是这么久而已。文渊任由她抓着,目光瞟向了座位面前的屏幕,神情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不管坐几次都会觉得,头等舱真是个奢侈的地方。
黎欣心的神情由呆滞到惊讶再到惊喜,眼底期待的光芒再也难以遮掩。
你那时候也说过差不多的话。
文渊第一次坐头等舱就是和黎欣心一起,那时候她们几名伙伴死里逃生,可是吴晗身受重伤,急需到更先进的医院治疗,而当时与她们相识不久的黎欣心为此特地包了一架飞机。
除了拥有相同的国籍以外,他们与黎欣心唯一的交集就是虞篆勉强属于有钱人那个圈子。然而事实上,他也从未见过黎欣心,只略有耳闻而已。
在萍水相逢的情况下,黎欣心可以说是完全不求回报地帮助了他们,而且还根本不计代价。
穷学生,没见过世面。文渊似是回忆起了过去,目光深远起来,我也没想到经历生死后,自己竟然还会发出这样的感叹。
黎欣心鼓起脸,不满道:才不是没见过世面,你的经历比这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要丰富,钱和那些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但正是因为你有钱,我们才能得救了。
两人提起过去,黎欣心浑身都渐渐放松了下来。那段过往一直以来都是她的谈资,怀念过去总是让黎欣心有着抑制不住的甜蜜感。
那时候还是我爸爸的钱啦
文渊轻笑了一声:那不重要。
是的,那当然不重要,黎欣心觉得自己脑袋有些短路,好像是在顺着文渊的话讲,可是话听起来像是完全没经过脑子。
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滚烫,黎欣心觉得浑身都有些飘飘然。
她的目光无法从文渊的侧脸移开,那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以及线条流畅的脸部轮廓仿佛经过了精心雕琢,就像三十年前一样,她的视线最后无法控制地落在了文渊单薄却艳丽的唇瓣上。
也是那一刻,她终于承认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文渊留下好印象。
从见到文渊的第一眼起,爱情就开始发芽,等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时已经无法自拔。那是她第一次恋爱,欣喜、惆怅,不知所措。
可是,她知道自己没办法融入文渊、虞篆他们这个小团体,甚至连茉莉加入都能比她更有话题。
那是黎欣心第一次产生了自卑的情绪。
文渊
就在黎欣心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广播中传来了航班即将起飞的消息。
要准备起飞了。文渊坐直身体,抽回了自己的手,记得系好安全带。
黎欣心只觉得心头一阵失落,可看着文渊已然转移的注意,她最终什么也没说。
飞机渐渐升空,没过一会儿就进入了平稳飞行阶段。黎欣心一直望着文渊,此时已经没有一丝睡意。
嗯?文渊注意到了她的目光,视线轻飘飘地移了过来,怎么了?
黎欣心移不开眼睛,喃喃道:文渊,我很认真地记那些文物
她没话找话,想让文渊看到自己的真心。
记了多少呢?
呜
文渊轻轻叹了口气,随手打开了面前的屏幕:飞机上也能看。
黎欣心哭丧着脸:可是我记不住
那要放弃吗?
不要我、我会记住的,我一定努力记住!黎欣心有些慌乱,倾身抓住文渊的手臂解释道,我乱说的,等出完这次差,我就一心一意背这个!
文渊有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即使是用最平常的目光也能让人深陷其中。她此时静静地看着黎欣心,黎欣心只觉得又心慌又心动。
欣心,你过来。
她声音轻而温柔,似乎有能蛊惑人心的力量。黎欣心哪会不肯?什么都没问就就慌忙起身往文渊凑去。
文渊
文渊让开了一些,座位足够大,黎欣心心领神会,立即坐到了她身边。
这种待遇她十几年未曾享受过,此时所有的慌乱、难受和委屈都被欣喜取代。
既然记不住,那我就给你上上课吧。
黎欣心人都贴上去了,没想到文渊却打开了屏幕中的软件。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在文渊心里工作、文物、历史都比她重要,她知道的!
不想听?
没有黎欣心敢委屈不敢言,扁着嘴靠到了文渊肩膀上,你讲吧,我听着。
当初她想和文渊多讲讲话,就装作对考古啊、历史啊、文物啊很感兴趣的样子。幸好文渊口才很好,又总是挑些有趣的事讲,她还真了解了不少。
回忆起过往,黎欣心感觉稍微好了些,文渊身上熟悉的味道也让她慢慢静下心来能靠在一起听文渊做科普也挺好的。
这一件文物是此次巡展借到的,来自于
文渊任由黎欣心靠在肩头,甚至主动伸手搂住了她的身体,黎欣心最后那点不满也烟消云散。伴随着文渊低柔的嗓音,她的注意力慢慢落在了屏幕之上,然而听着听着,她渐渐有了种熟悉的感觉。
文渊,这个你是不是和我说过?
文渊低下头看她: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黎欣心苦思冥想,首先肯定不是最近,但是能让她印象那么深刻,说明也绝对不是泛泛地谈过,啊、啊这个难、难道是当初你们
黎欣心没有见过实物,但文渊和她详细地述说过那次经历,还给她画了一些文物。
她记起来了,这真的是当初遗失在沙漠里的那些文物之一!
文渊轻轻一笑:你想起来了?
你怎么找到的?天哪,它太好看了!
那是一张残缺的黄金面具,受过历史与风沙的洗礼,已绝算不上精致美丽。但一想到它来自于三千多年前,一想到它曾戴在那名著名的帝王脸上,一想到它身上的故事,黎欣心就忍不住激动起来。
她记得那些古老的传说,正史野史,文渊都和她细细说过。
那是一个有星星的夜晚,还有一望无际的沙漠,她和文渊相识不久,坐在车顶从人生聊到宇宙!
人的眼睛总是自带滤镜的!
你那时候说真想看看它们,对不对?
对对!黎欣心不知为何有点想哭,那时候文渊抬头看着无垠的夜空,沉醉的侧脸让人无比想要了解她所知道的一切,你还记得
我一直都记得,我也想给你看看它们。
可是你说你们遇到了沙尘暴,你说沙丘每时每刻都在移动,你说找到的机会很渺茫
可我也说了,文渊望着黎欣心,即使过了三十年,她的目光依然如同少年时那般炽热,浩瀚宇宙有无数星球,我们却都在这一颗上。此时此地,能发生让我遇到你这样的奇迹,谁知道会不会有第二个呢?
呜,文渊
黎欣心已然感动得无以复加,紧紧抱着文渊,把这些年来所有的思念、悔恨、寂寞、委屈统统哭了出来。
文渊轻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与肩背:这个世界很大,我的梦想也不小,可我的心太小了。欣心,我明明一直只装着你,你为什么要试探我?
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文渊我也只爱你我就是、就是想你多看看我
珍视的人与事物有时候不是用眼睛来看而是用心,我以为你明白的。
悔恨与感动交缠,让黎欣心泣不成声:我知道的,可是我我没有你那么豁达,你那么好,那么受欢迎,我怕你厌倦我了我没有你的浪漫,没有你的情怀我除了有钱以外什么都没有,我一直都好怕,你是不是因为我当初救过你们,所以才和我在一起。
文渊叹了口气:我给了你这样的感觉吗?我不够珍视你吗?
不是
黎欣心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心态,文渊明明对她很好,很重视她,时刻都能给她带来惊喜。两人梦幻般的爱情延续了十几年,她明明是那么开心,却又不知道为何越来越不安。
或许是因为太幸福了,她害怕一切都是假象,从两人相遇开始,她就仿佛一个在美梦中未曾醒来的公主。
童话是有结局的吗?
我只是害怕失去你。
那现在呢?
黎欣心紧紧搂着文渊,哽咽道:还是好怕好怕,但是不管你到哪里,我都会追到你身边的。
文渊闭上了眼睛,唇边勾起了一丝笑意,眼角却也有泪光闪烁。
我哪儿也不会去了。
黎欣心倏然一呆,然后就是被无尽的狂喜淹没:文渊!
她急急忙忙抬头看向文渊,满脸不确定地问道:哪里也不去,你的意思是说、是说
我年纪也不小了,可吃不消天天做挖掘考古的工作。现在想做的事已经做完,办完这场巡展我就准备退休了。
退休?那馆长的职务呢?
这只是为了办巡展当一段时间而已,不做了,我要退休了。
她看着黎欣心,深邃的目光像是道尽了千言万语,黎欣心只呆了一会儿,立马道:那我也退休,我立马退休!
那可不行,我们都还有最后的这一趟工作,文渊握住黎欣心的左手,轻轻摩挲着她的无名指,Z市是我的家乡,没有首都的繁华,但文化氛围很浓。在那里看展览不用担心那些社交,你要一起去看看吗?
我要我要,文渊黎欣心激动得声音颤抖,我想和你一起去看,不止这一次。
你有福了,馆长亲自为你介绍讲解。
文渊用开玩笑的语调调侃,黎欣心幸福得头晕目眩:文老师,请你给我补补课。
倒不是不可以,退休之后肯定很闲,不过我私教可是很贵的。
没关系,多贵都可以!黎欣心觉得自己仿佛年轻了三十岁,两人又回到了定情那刻,说着相似的对话,就是我对这方面不太了解,可能要学很久很久。
很久是多久?一辈子可以吗?
说到一辈子,黎欣心又忍不住掉下了眼泪,也再难继续曾经的对话。
可是我们已经浪费了十几年,生命中最好的十几年呜呜呜文渊
文渊温柔地将她抱住:在我心里,我们从未分开过。十几年也好,几十年也好,一辈子也好,都只有我和你。
呜,可是
文渊轻柔地吻去黎欣心脸上懊悔的泪水:既然你那么在意,那之后我们就好好补上吧,把那十几年补在今后的岁月里。
作者有话要说:
幸福的猪猪,被玩弄在股掌之间呢。
第65章 尾声(二)
啊~
黎元初靠坐在床头,素颜朝天,乱没形象地张着嘴等着被人投喂。
虞潇潇坐在床边,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地把一调羹粥喂进了她的嘴里。
好吃吗?
嗯嗯,我老婆亲手做的,当然好吃!
两人还身处医院之中,黎元初昨晚刚生下一个女儿,六斤三两,母女平安。
刚刚结束妊娠期的黎元初还有一些丰腴,比平日里更多了几分娇态与柔软。
那就好,你中午想吃什么?
老婆生孩子,虞潇潇也放了产假,这段时间一直亲力亲为地照顾着她。
早饭还没吃完就说午饭啊?
今时不同往日,黎元初如今已然能恃宠而骄。两人重归于好三年,黎元初想在三十岁之前把孩子生下来,虞潇潇的研究有了些进展后,两人当机立断要了孩子。
恋耽美
-柳碎夜(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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