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军雌不像虫星上的军雌,天高皇帝远,他们对待中转站经过的人们毫不客气,有的一身横肉,怒目呵斥。
在萨丁前面就有一个排着队的富商,他体型富态,憨态可掬,现在却被蓝衣军雌毫不客气的话气得一手叉着腰,指着他们鼻子,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之前,萨丁因为乘坐的是军舰,速度太快,他又没有吃东西,刚下来时头晕到站不住,还是这个商人看见,扶住他,问过之后给了他块巧克力,是个脾气很好的雌虫。
蓝衣军雌被富商搞得不耐烦,推搡了他一把,富商养尊处优,他止不住地往后倒退,眼见着就要摔在地上,还是萨丁扶了他一把。
蓝衣军雌似乎以为萨丁和富商是一伙,用警棍指着萨丁,道:你,往前便边来,提前检查!
我?萨丁皱紧了眉,这样不客气的话语,让他本就烦的心更加烦躁了,以往在军队里,这种没规矩的军雌,他二话不说,直接比武解决。
他现在不能惹事,萨丁深吸了一口气,他再一睁眼,眼底的戾气消失得一干二净,拿出曾经在宋白面前撒娇的小亚雌声调,指了指自己,是我吗?
蓝衣军雌更不耐,道:别废话,快点!
萨丁依言上前,走之前,富商到担心地拉了他一下,萨丁笑着摆手,往前走去。
在蓝衣军雌例行地在他身上搜身时,萨丁仿佛闲聊般,问道:你们是哪个军区下来执行任务的?西南?还是北境?离这最近的,是北境的第二区的二小队吧?
听到他能准确说出寻常人不知道的军区部队,蓝衣军雌明显警惕了起来,他拍了一下萨丁的裤脚,让萨丁转身,道:你干什么的?
萨丁按住自己照他脑门拍一顿的冲动,尽量让自己人畜无害,道:我哥哥在那个小队从军,每次他执行任务都会提前和家里说,这次执行任务,他居然什么都没说,回去一定得让雌父好好骂骂他!
说着,装出一个受了委屈的弟弟形象。
同胞兄弟感情好也是正常的,蓝衣军雌暗暗松了口气,笑道:是啊,我们就是二区小队的,这次任务太突然,你哥没来得及和你说。
旁边一个蓝衣军雌骂骂咧咧,道:你和他说那么多干嘛?又不是
检查萨丁的军雌从底下踢了他一脚,萨丁看见骂人的军雌因为疼痛涨红了脸,但没敢说话。
行了,过去吧。检查萨丁的军雌笑道。
萨丁往前走着听到后面的传话,他家属是军区的,你得罪得起吗?
萨丁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和那群傻子们装模作样了!
就在他即将通过巨大的检测机器的时刻,一直安静的机器突然爆出尖锐地嗡鸣,正在检查的军雌们齐刷刷转过头来。
钥匙!军舰钥匙在他身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所以军雌一涌而上,全都向萨丁奔来。
妈的,刚才搜身时就应该跑!
都知道这片区域隶属于北境第二军区,但什么时候冒出个第二小队来?萨丁这个每年要处理中转站各军区的组织、建立与调配的少将都不知道,别人就更不知道了。
他就不应和他们浪费时间,早知道揍一顿就完事了!萨丁撞断侧面挡着的围栏,跑着。
他速度奇怪,轻松把那群蓝衣军雌甩在了后面,还很有闲心地拿出了中转站专用的终端,呼叫北境第二军区。
有人冒充北二区军雌,在服务处对来往行人搜身,请求立刻调兵我是谁?我他妈是今年刚给你们批了新区场地的萨丁!
齐家,一间客房。
宋白被军雌们推进这里已经有一个下午了,宋白尝试了各种办法,也无法联络到外面,因为他的终端一进来,就没有了信号,连最基础的时间功能都看不了,而且客房里他检查了个遍,没有能接触到外界的工具,门外还有军雌把守。
齐江把宋白困在这里,似乎是有什么目的。
在没有摸清楚对方意图之前,宋白不会轻举妄动。
他只有耐心地观察,同时,第十二次用闲闲的语气向外面喊道:水果呢?我要的水果,怎么还不来?
外面的军雌对宋白依然恭敬,但语气相当无奈,道:大少爷,水果我们不给你送进去了吗?怎么还要啊?
宋白颐指气使,道:这水果没切,我不吃!
军雌更无奈了,道:这大晚上都下班了,我上哪儿给你找助理来啊,再说了,这房子隔信号,终端都没法用,我也没法找人进去。那水果都洗干净了,你就啃着吃了吧!
宋白不干,他拍着腿,高声叫道:好啊,你们少将是请我来,不是让我坐牢的,等我出去了,把你们全告到雄保上,说你们虐待雄虫!
军雌巴不得捂住自己耳朵,但他还是捕捉到了雄保两个字,虽然雄保的出场概率在本文后期几乎绝迹,但它对雌虫来讲,还是相当有威慑力的工具。
军雌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叹气,说:好吧,我让我同伴出去给你找小助理来,但你要答应我,别提别的要求了!
宋白仰着头,道:我不是你们囚犯!他又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军雌不疑有他,雄虫的骄纵往往是出了名的,就算雄虫有天赋高,学习高,但他们性情总还是有被宠坏的一部分,眼前这位爷,要真像是综艺上宣传的那么稳重成熟,他们才会心生胆怯呢!
你还有什么别的要求,一并提出来,我请示了少将,到时候好叫人一起送过来。
这床,我要我惯睡的,床垫,不够软,还有屋里这钟,不够奢华,给我换个更华丽的过来宋白这一列,细数了二十四五样。
好了,就这些吧。宋白说完,外面笔录的军雌手都快废了。
客房的门又关上,齐家的客房不是单单一个房间而是个套间,有独立的小阳台,放松的客厅,盥洗室,里面样样精美,虽然比不过盛家,还远没有宋白挑剔的那么不堪。
宋白坐在床边,闭着眼睛,分析那些得到的信息。
外面那些军雌连端枪时手都会抖,不是军部里日常训练的常备军,而且,他们面对雄虫的无理取闹时有充足的耐心,这样好的脾气,可不像是军部那些一点就炸的爆竹,宋白反而在基层的警员身上看得多。
而且,宋白的一番无理取闹,既是试探,也是保护,无论齐江是以什么目的锁他来这里,外面这些不知情的军雌总是无辜的,到时候怪罪下来,宋白也好借口他们对他颇有照顾,减轻他们的罪责。
至于为什么非要装成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纯粹是宋白恶趣味,在虫星这个环境下,他扮起矫情雄虫得心应手,外加这里实在没有什么消遣的,可能是怕他伤害自己,连笔都没有,剥夺了宋白最后一个写东西的兴趣,他只好拿门外那些军雌们消磨时光了。
当然,更主要的还是宋白被带进来的时蒙着眼睛,他并不知道建筑所处的位置。他的吵闹兴许还可以震动邻居呢?
不过,刚才军雌向他泄露了一个消息,那就是,这个房子里所有终端都如同废物。
这让宋白想起来一个逸闻,据说二十年前,齐家主回家时遭到过入室抢劫,虽然最后平息了下来,但是,齐家主惊魂未定,还是令工匠将齐家所有住宅翻修一遍,除了加强防御与报警措施,另一个则是屏蔽掉所有电子信号,据说,当时劫持齐家主那人本来是快要失了手的,但他用二十年前刚刚开始流行的终端叫了外面两个望风的人来,才把胖胖的齐家主撂倒,从此,齐家主就对终端深恶痛绝,连房子都修得彻底干扰终端的正常运行。
现在,齐江把他弄来这里,明显也是不想让他联系外界。
齐江知道了他的身份,又能拿盛老来作威胁,说明齐江一定有什么事情,是必须要避着盛家人才行的。
齐江在齐家的地位都已经那么高了,还能有什么事情等等!法案!
宋白仿佛抓住了什么。
与此同时,齐江这边。
你说什么?他要换室内摆设?齐江吃完了晚饭,等着侍者把他面前的餐具撤了下去。
齐江继承了齐家人保守的贵族做派,就算是简单地吃一顿饭,也要耗上三个小时,中午从宋白那回来,他处理完临时调兵的乱子,这一吃完晚饭,就已经晚上八点了。
是啊,少爷,他折腾得大伙都不得安宁,以前见过闹腾的,没见过他这么闹腾的,小户人家出来的雄虫,就这么矫情!邴坤道。
邴坤是一个瘦瘦高高的年轻雄虫,他今年才二十五岁,在齐江面前,面容平凡,一点也不引人注意。但就是这样一个平民雄虫,却在齐江面前没有丝毫顾忌。
齐江并不以为忤,邴坤是雄虫,又是他最信任的亲信,他对他的耐心总是比寻常人多上那么几分,道:你看他矫情?错了!他那不是矫情,是正经在那儿试探我呢。他想试我的底线,看看我到底能纵容他到哪一步,还有,就是想知道我到底为什么要困住他。
邴坤倒抽了口凉气,他没想到被关押的雄虫这么一闹,居然还有这么多名堂,皱着眉,道:少爷,他实在太嚣张了,你堂堂一个少将,还要忍他吗?
忍,怎么不忍?齐江道,现在这个时候,距离法案通过只剩下两天了,不能生出任何事端!
知道了宋白是盛老孙子的这件事,令齐江不得不加紧提前了法案的通过。
按照他的部署,在接下来几年里,会逐步通过有利于雄虫的法案,然后,齐藤元,齐主君会相继出些事故,离开人世,到时候,齐家主的位置自然落在他头上。这次齐藤元的遇袭,就是齐江先试探的。
至于盛老,他没几年活头,唯一的孙子又与他闹翻,到时候,齐家自然会成为世家之首,他也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对虫星进行改造。
千不该万不该,他没有料到,盛老居然又蹦出来个孙子,还是已经娶了背后站着肖家的萨丁的宋白。
如果盛家继续与他作对,那么,齐江多年来的心血将全部毁之一旦。
齐江自小接受了齐家是贵族世家的传统教育,哪怕他出生的地方极其穷困,但是,齐家人依旧以自己的姓为傲,因为这是虫皇退位后,几乎仅存的一支传承了数百年的世家。
齐藤元那边怎么样了?他还在中转站那边的医院里待着?齐江问道。
我们医院附近的人,发现了一艘只有将领级别才能用的军舰,今天在检查,让他给逃了。邴坤有点懊丧地说道。
邴坤追随齐江的时间短,他又年轻,还有点跳脱,忍不住问道:少爷,那不是你养父吗?您为什么针对他?
他?也配?齐江嗤笑道。
他从七岁被齐家主选定,此后六年,坚持天天给齐家主写信,内容无非就是诉说齐家的荣耀,他又是怎样的以齐家为傲。所以,十三岁时,当年与他一同进入待选的孩童里,只有他被齐藤元接回了齐家。
但是,日子不长,齐江就不满意了,因为他发现,齐藤元是个性格懦弱的人,面对一个普普通通的雌君,居然还低声下气,伏低做小地求和。
齐江一直接受的是雄尊教育,在他生活的地方,人们也是这样遵从的,每家每户严格恪守,雌性不能和雄虫同桌食,并肩走,路上人高马大的雌君,都要给年仅四岁的雄崽让路,因此,刚来到这里的齐江适应了好一阵,才勉强地捏着鼻子接受了。
不过,远一点的事情他能忍,但身边的事,绝不能忍。
在他用计赶走了齐中将以后,齐藤元却更没有把心思放在他身上,只是一味地沉迷在雌侍的温柔乡里,不断向齐江诉说他多想要一个自己血脉的雄崽。
只要能振兴齐家,是不是他齐藤元的血脉,又有什么关系吗?
后来,齐江才知道,齐家收养他,并不是齐藤元本人愿意的,只是家族长老规劝,而齐中将的肚皮又始终没消息,磨磨蹭蹭了六年,齐藤元才不情不愿地把他接回去。
当得知这事的时候,齐江对齐藤元连最后一丝念头也破灭了,平庸,懦弱,一天恨不得死在雌侍肚皮上,得了个废物一样的亚雌,就欢喜得跟什么似的。要不是齐藤元张罗着,要给安雅和年轻的肖家主联姻,他是真正眼都不看齐藤元一下。
奈何,齐藤元掌控了家主之位,新任家主在继承之前必须由上任家主亲自出席授予,齐江不得不忍气吞声,努力讨好。
随着时间的推移,齐江渐渐发现,齐藤元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在各世家年轻一代纷纷长起来的时候,他们都被家主钦点为下一任的继承者,只有齐江,这个本该是年轻一代最年长的雄虫,却迟迟没有任何公告流出。那时候,齐江对齐藤元才动了杀心。
他为了齐家,赶走了不尊雄虫的中将,却因此染上了厌雌的毛病;他放弃了读自己喜欢的专业,早早投身军部,忍着满身的不适,为齐家在军队的关系铺路。可是,齐藤元回报了他什么?
是他先辜负我的,齐江渐渐握紧了手中的湿巾,冷冷道。
这样的人,怎么就能坐上齐家家主的位置?要我看,还是您更合适。邴坤对他言听计从,又一次站到了齐江身边。
齐江握了握汗湿的拳,自从他下决心要暗杀齐藤元的那一天起,他的手心就布满了冷汗,即使他用湿巾一遍又一遍地拂去,但掌心依旧冷滑黏腻。
他又抽了一张新的湿巾,擦拭手掌,一边对邴坤说:潜明山那边,你给我看住了,绝不能出事。
邴坤是齐江最信赖的雄虫,连视为最重要秘密的潜明山,也完全交到他手中,就可窥一斑。
山里头存的都是武器,我好好守着呢,这点少爷不用担心,他道:但是,看守那个雄虫的人能信吗?他们不会偷偷跑掉吧?
他们都是基层的兵,听命令是天职,不用担心,齐江捏了捏眉心,道:要不是这次时间太紧,我原打算用两年,慢慢养兵,但现在什么都顾不了了。
少爷用你军里的人不是更好吗?我听说,二军可是京都军里最守规矩的一支。邴坤道。
那群夹杂了不知多少裙带关系的队伍?齐江嘲讽一笑,道:他们敢来,我也不敢信。倒不如基层更听话的让我放心。
行了,你也回去吧,过了明天,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齐江整了整领子,起身道。
少爷你呢?邴坤愣了一下,道。
知他是关心自己,但齐江依然没什么表情,道:当然是去会会那个非要试探我的宋少爷了。
宋白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晚上,只有一个小侍者来给他端来切好的水果和晚饭,他之前向军雌们提出的要求,一个也没有达成,宋白闲着也是闲着,干脆每隔一会儿就去骚扰他们。
听到外面一阵骚乱声,宋白知道,齐江来了。
开门,走进,齐江的动作不轻不重,就像他巡视军营一样平常。
就算你闹得再厉害,我也不可能放你离开的,宋白,齐江一手插着兜,一手抚摸墙壁,道:这里的墙很厚,随便折腾,折腾出花来,也不会有人听到你的声响的。
宋白本来就不抱有太大期望,因此也就没有多少失望。
他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手搭在膝上,看向齐江,道:就算你提前了法案正式推行的时间,只要没有盛家人的签字,那也只是废纸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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