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袛一步步向他走来,握住他的手。
等急了没?现在走吧。
萨丁由他牵着,呆呆地抬起头来,看见这位刚才还没情绪的神突然变成一个凡人。
一瞬间,萨丁隐约地明白了,为什么雄主看他的目光总是带着温柔。
因为它们为爱而生。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下课了,围在腾辉周围的雌性们一股脑地跑向军理班,腾辉看着地上因为没了围观者而像个笑话的道歉(告白)仪式,不由得咬牙切齿道:我明明在论坛上把宋白扒得皮都不剩了,那帮雌性怎么还去看他?!
第84章 85
到了吃饭的地方, 宋白是有点头晕目眩的。
因为这个地方,顶点酒家,正是坐落于京都繁华商业圈正中心的一幢二十层高的摩天大楼。
说是摩天大楼有点夸张, 因为在蓝星上这样的高度随处可见, 但是在娱乐生活相当不发达的虫星, 周围的建筑群最高不超过七层。矮子里拔高个, 四个月没见过高层建筑的宋白着实有点诧异。
雄主,跟我来。萨丁松开了宋白的手,抢在侍者前面宋白拉开了大门。
像个帅气的小门童。
你今天是要改行做侍者了么?宋白走了进去, 又重新握住了萨丁, 皱了下眉。
在侍者在前面引路时,宋白贴在萨丁耳边道:手里还这么湿, 刚才路上我是不是让你紧张了?
没有的事, 萨丁笑道否认,但宋白从中看出一丝勉强。
下次还是在人少的地方再牵他走吧。宋白想着。
他们在预订好的位置落座,侍者很快就把菜品呈了上来。
萨丁坐在宋白对面, 他的个头相对于椅子来说有点矮, 只好把脚登在座椅的横撑上,伸长了脖子,有一点紧张,但又尽力地想观察到雄主的每一丝神情。
这个餐厅, 可是他未出嫁前最喜欢的!
开胃菜, 清汤, 副菜, 牛排, 并着一整副刀叉,宋白些许诧异, 随即熟练地拿起刀叉,品尝起来。
举止如行云流水,优雅美好。
美好是美好,可是!萨丁连想哭的心都有了!
这种用餐的才从星外传来没几年,京都以外的许多地方都不知道用餐步骤,他当年被尤申带来时也是适应了好一阵呢。
本来还想雄主要是能有点不知所措,嘿嘿,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坐到对面去,握着雄主的手,手把手地教咳,然后再顺理成章地把自己想在这办生日宴的计划说出来。
现在呢?什么都没有了,他只能坐在这面,孤零零地一个人吃东西,更别提生日计划了。
忿忿的萨丁把盘子里的牛排戳的叮叮当当的。
这牛排哪儿惹你了,火这么大?宋白眼里都是笑。
没事,萨丁蔫巴巴地摇头,牛肉在嘴里咬得嘎吱嘎吱的。
还说没事,嘴角都耷拉下来了,宋白不肯放过他。
真没事!萨丁转头望向玻璃窗外,雄主,你看外面景致怎么样?
嗯?宋白依言望向窗外。
他们位于第二十层的顶层,向下望去,无数低矮的建筑群以脚下中心向外扩散,延绵至天际,在蔚蓝的天宇下透着别样的风采,格外有韵味。
宋白没有说话,但是萨丁已经从他向外长久的凝神中得出了答案。
搭在横撑上的脚不由得愉快地晃起来。
他就说嘛,以雄主这样的品味的人,一定和他一样,喜欢从顶点向下的俯瞰的感觉。
他喜欢这个酒家,除了新颖的菜式,还有就是独一无二的瑰丽景致。
雄主,等我一下,我去接个电话。萨丁忽然跳下椅子,不等宋白的反应,抱着根本没有来电的终端去找酒家的经理。
然而,兴冲冲的萨丁在经理这被泼了一盆冷水。
二少,这可不行。大腹便便的经理摇着头,直接拒绝了萨丁。
不够?萨丁把手底下的第二张卡片推了过去。
胖经理依然没有反应。
萨丁干脆把手中一打花花绿绿的卡甩在桌上,挑眉道:还不够?
胖经理算是有生以来也没见过这么多无限额卡,他咽了下唾沫,眼睛舍不得离开卡,但又碍于当他上司那个哥哥的耳提明面,不得不强迫自己移开目光道:这不是钱的问题。
那你说说,哪儿出了问题?送上门的生意你们不做?
胖经理丝毫没有察觉萨丁话语中的讽刺,依然拍着胸,很自豪道:
送上门的生意这里当然没有虫是不喜欢的,但我们顶点的宗旨,是只为上流社会阶层服务的。
你什么意思?萨丁抱臂,身上透着军雌独有的迫人气势。
胖经理心下奇怪,都十月份了,室内怎么还这么冷,他紧了紧胖胖的身体外面的唯一一件外套:我们这就是字面的意思。哈哈,二少,不是我们不愿意做生意,而是和您一起来的那个雄虫,他不是上层的虫啊。
对面的萨丁没有答话,仿佛是认同了胖经理的话,多年为上层阶级服务,胖经理一说起阶级区别就情绪高涨,他道:
顶点只为了世家和有名望的虫服务的,要是像景先生那样的,我们欢迎,白先生我们也欢迎,但是这一个普通小地方出身、靠舆论炒起来的名气,呵呵。
虫族等级地位分明,上流世家中层商,上层与中层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这是所有稍微有点地位的虫就知道的事。
只除了一样,那就是婚姻。
婚姻可以说中下层的雌性能挤进上层的唯一机会,可是上层也不是傻的,多数时候还是讲究门当户对。
这二十年来,上流世家的独一样意外就是萨丁,他从世家下嫁给一个中层名不见经传的小商人,当年不知跌破京都多少人的眼镜。
胖经理虽然为上层服务多年,但自问不懂萨丁这类世家雌虫的心思,反正世家的一向喜欢听吹捧的话,他嘴里的吹捧也张口就来:听说您要来,我们还以为是您一个人,说真的,要不是您亲自给他开了门,今天顶点就真把他挡外面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你再说一遍?萨丁的眸色越来越冷:
胖经理是真的心大,丝毫没有发现萨丁的变化,心里还喜滋滋盘算这回能给多少小费,像上次齐家的可是给了他不少,大嘴巴张开就说着,他不就是一个小城市来的咦,二少,您怎么这个脸色?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胖经理终于发现了不对,而对面的萨丁已经立起身体,明明个头不高,却森寒逼人,胖经理的豆大的眼睛里满是困惑,但终于还是有点醒悟了:是不是我,我哪儿说不对,哈哈,哈哈哈。
萨丁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挽起袖子,淡淡道:你最近一定没看电视吧。
哎?那玩意不是只有雌性和虫崽看吗?他一个雄虫,怎么可能屈尊去看那种弱智的东西。胖经理不屑,扯了扯嘴角,打算再问个明白,突然听见空气中传来咔嚓咔嚓的两声。
纯铁木的桌子边沿硬生生碎掉了。
胖雄虫瞪大了眼睛,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雌虫!竟然徒手把他磕一下都嚎半天的死硬的桌子给捏碎了?!
紧接着,对方下一句话淡淡传来。
否则,你就会知道,他是我雄主。
胖雄虫恨不得掐死自己。
从经理的办公室出来,萨丁吐了口气,拍打沾到外套上的木屑。
口无遮拦的胖经理被他收拾了一顿,是痛快了,连总经理都没拦住他,但萨丁心里头还是沉甸甸的。
恶气是出了,可是因为打伤雄虫,总经理肯定是不会同意他在顶点举办生日宴会了。
胖雄虫嘴巴坏,但有一点他说的没错。
他的雄主,宋白,就属于中层阶级。
不论雄主多么温柔,善于倾听,在外人眼中,第一个想起的还是他的商人身份,中层阶级。
萨丁为了出嫁和雌父闹翻,朋友不解,当时京都的世家大院里无不是在嘲笑他,就因为在他们眼里,他是自降了阶级,掉了身价。
萨丁为了避免波及雄主,宁可辛苦地在京都、江城两地奔波,回京的这段日子也是小心翼翼,出嫁前习惯消遣的地方丝毫不敢再去,生怕伤了雄主的自尊。
只是,雄主二十一岁生日,还是他第一次亲自操持来办的生日,萨丁不想那么草草地敷衍了事。
雄主,他值得最好的。
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顶点勉强堪能一用。
可是,那个该死的胖子害得他不得不断了这个念头。
离雄主生日只剩下没多久了,总不能让他自己在平地盖一栋高楼吧??
萨丁揉着发疼的太阳穴直叹气,刚才要是不那么冲动就好了。
办公室门开了,医护人员用担架抬着那个哎呦哎呦直哼唧的胖经理正往电梯那边走,沉甸甸圆滚滚的,把担架给生生压下去一个圆弧形状。
用担架?萨丁嘲讽一笑。
他下手可极有分寸,不过是一点皮肉之苦,连皮都没擦破,居然还用得着担架?
这个雄虫是得有多金贵,多脆弱?
跟着出来的总经理西装笔挺,胖经理本就是他本家的弟弟,虽然性子直了点,他也不怎么喜欢他,但不代表外人就能欺负他。就是世家子弟也不行。
他一脸严肃地站到萨丁面前:二少,尽管你是世家出身,可是却不代表你能随意殴打雄虫!
你唬谁呢?萨丁啧了一声,把你们监控调出来看看,到底是谁先出言不逊,污蔑我雄主的?
总经理嘴角抽搐了一下,在这事上他的确不占理,但是,您殴打雄虫这是事实。
那我这个雌君维护雄主名声也是事实。萨丁打了个呵欠,毫不掩饰地鄙视:别跟我兜圈子了,直接说你们的条件。他是找借口溜出来的,耽误太长时间,让雄主担心了可不好。
总经理感觉太阳穴一跳一跳的,他印象里的肖家二少一向是按规矩按流程办事,才两年不见,什么时候连规矩都不理了?
我方顶点要求您赔偿全部损失,并且要向雄虫亲自道歉,并录视频做记录。
连担架上的胖经理都顶着一张青紫的猪头脸嗯嗯点头。
行啊。
总经理和胖经理还以为对方要扯皮一阵,没想到这么轻易就答应了,不由得欣喜地对视一眼,总经理正要加重口气,勒令萨丁道歉。
但是,萨丁指着胖经理:我要他在我雄主面前当场下跪道歉。
放肆!总经理。
误可棱(不可能)!胖经理。
那就免谈,萨丁捻着手上薄薄的数张卡片,转身就要走。
胖经理的眼睛盯着那张卡片,拽了拽总经理的衣服,咽了下口水。
蠢货!总经理看了下这个见钱眼开的弟弟,恨恨地一跺脚,恨不得上前扇他一巴掌。
但是再不成器,他也是个雄虫!他深深地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弯下笔直的脊梁,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道:二少,且慢。
待到两张协议签完,萨丁随便抽了张卡,打发叫花子一样扔出去,胖经理不顾自己重伤的样子,连忙捂在怀里,不肯撒手。
总经理只感觉今天脸都丢尽了,签完当场摔了笔,头也不回地走了。
萨丁的怒气没地方发,冷冷地瞪了胖子一眼,胖子立刻噤声,乖得像小猫。
萨丁活动一下手指关节,彻底爽了。
第85章 86
回了家, 因为这场意外导致了萨丁计划的泡汤,他不得不开始想备用答案。
可思来想去,两天过去了, 他甚至主动向亲朋好友求助, 可惜还是没有解决办法。
雄主就该配得上最好的, 这是萨丁坚决贯彻到底的信念, 可是接连不断的碰壁让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把标准放得再低点。
停职以后的日子,除了吃就是睡, 再或是陪雄主吃, 陪雄主睡。好不容易有了件事能让他尽心尽力,萨丁干脆破罐子破摔, 想着实在不行就回家低个头, 反正他家雄虫在顶点酒家还是有些脸面的。
就在萨丁如此想的时候,一个来自他现任上司,中将白山的通讯又让他的心提了起来。
萨丁心存忐忑地带着尚不成型的课本书稿来到白山住处, 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茶香。
来了, 随便坐吧。白山正在戴着眼镜看着什么,随口对萨丁道。
萨丁抱着课本,乖乖坐到板凳上,像个等着挨训的小学生。
白山中将掌管京都军, 第四军是他的直属手下, 萨丁也算他的下属。但萨丁却几乎没有见过白山。
他升为少将才不过两三年, 和其他军团动辄数十年的老资历军官比起来, 确实算极为年轻的。
年轻到还不守规矩, 让他坐着非得一会儿一抬头,自以为没人发现地从看看四周, 又看看白山。
白山本想研究完手上这封信内容的,但萨丁目光太明显,他没忍住,摘了镜子道:行了,别看了。
萨丁受了个惊吓,微微缩了下脖子,但脸上的神态丝毫没有变化,不知情的人根本什么都不会发现。
白山没忍住,笑了一声,年纪轻轻却能统领京都第四军队,果然还是有两把刷子,至少板着脸的伪装技术到位了。
叫你来没别的事,来,这封信给我誊抄一份。白山从桌上拿出另一封信纸,推给萨丁。
誊抄?萨丁奇怪地咕哝,看到上面内容,面色古怪起来:慰问信?
军部慰问信,是军部给已婚军雌雄主的特别礼物,通常还伴随着军部统一采购随即发放的xx旅游三日游,情虫宾馆两天三夜等等,是军部向其雄主表达的谢意,愿意让军雌继续为国效力,每年统一发放一次。
而这信件由长官亲笔书写,下属再拿去复印,虽礼物包裹统一分发。
萨丁抬起头道:可是九月份的分发季已经过去了。
白山当然知道,你只管誊抄就好。
萨丁心里疑惑,坐下抄写时不由得读了一遍上面的内容,道:收信人盛安?
白山淡淡道:有什么问题?
萨丁飞快摇头,军雌的天职是服从命令,哪怕白中将现在就让他当场恢复原职都没理由反抗。
只是在心中,不由得好奇地琢磨起盛安和白山的关系。
一个白手起家的雄虫中将,一个盛家嫡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成了师徒。而且,昨晚平和他通讯过,憔悴落寞得吓人,难道这是白中将心疼爱徒独守空房,于是要把平打包给爱徒送过去?
雄虫不是一向认为管别虫家事很无聊吗,白中将怎么也无聊起来了?
萨丁正在写最后一句话,只听白山道:你写完了就顺便寄出去。
哎?萨丁没想到这倒霉事落到自己头上,但这真不合规矩啊!没有十月送第二次慰问的。
让他自己寄出去,那到时肯定会署他的名字,玩意盛安来电话问,那白中将这个锅岂不是他给背了?
才不要。
你寄出去就行了,其他的我会解决。白山抬起眼,道:你重编的课本就先放这,我帮你看看。
萨丁彻底回神了,他的书稿竟然能得到中将的亲自批改,这个机会简直太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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