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小神大概也是这么想的。
看小神从前头来到那个雄虫身边,面对面站立,很是威严地探了探他的额头
探额头?量温度??
在班长及同学们愣神之际,只听到他们敬仰的小神说道:
体温有点低,你昨晚一定没休息好吧,怎么能不注意自己身体呢。这样吧,今天接下来的训练你不用跟了,去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
军理专业全体同学,被这个完全没有一点架子,亲切随和的小神给震得全体石化。
同学们发着呆,宋白可毫不客气,当着他们面一步三晃地向对面大树下走去。
昨晚上因为那亚雌折腾得觉没睡好,可能夜里又着了凉,到现在身体发虚,站军姿时眼前就阵阵发黑。
为了防止自己晕倒,再闹得校方小题大做搞得兴师动众,扰乱了班里训练节奏,宋白只好向自家教官请假,走个后门。
来到枝干粗壮的大树底下,浓密的树荫下,凉爽的微风袭来,宋白萎靡的精神也不由得一阵。
宋学弟,在这!远处,坐在台阶上的怀余抱着半个西瓜向宋白招手。
怎么哪儿都有他?宋白很想抬腿就走,但碍于他的保温杯就在台阶下面,宋白只好向他走过去。
学弟啊,你们教官对你真好,看全操场,除了晕倒中暑的,其他一概不许离开,你看,学长们现在可都开开心心地来围观了呢,怀余笑眯眯挖着西瓜吃,想勾着宋白说两句话。
宋白拧开保温杯,冷冷地喝了一口温水,看向远方,他的班级方向。
怀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从这里正好能看见那个军雌的背影,腰身劲瘦,脊背挺得笔直,此时他正给同学们示范动作要领,举手投足间,矫健非常。
亚雌的外形,雌虫的活力,加上世家的身份,这可是所有雄虫心中最理想的对象呢。怀余用叉子戳起一大块西瓜,慢慢地吃。
怀余用手肘推推宋白,笑道:学弟,好福气啊。
虫族的成年期没有固定时间,而可以从检查出大致日期。他的就在一两个月之内,原来很模糊的性别意识仿佛突然觉醒一般,怀余开始能理解了两性之间的那种吸引。
然而,宋白却完全没有反应,连手里的杯盖都忘记了合上。
怎么回事?
怀余连忙吞下西瓜,八卦之魂燃烧,支起耳朵听着军理班传来闹哄哄的声音。
听起来很嘈杂,似乎是有虫见教官这么随和,也起了小心思,借机请假想偷个懒。然而令他们猝不及防地是,教官一改方才随和,态度冷如冬月冰雪,不容分说地拒绝了请假。因此现在军理班的同学们就不乐意,闹了起来。
怀余冷笑着又挖了一勺西瓜。如果没有宋白的请假,他们会以为萨丁的强硬才是正常的。可是有了宋白的先例,他们就以为萨丁好欺,非要踏着军雌的底线行事。
雌虫从来不是好管理的群体,他们永远迫不及待地展现他的肌肉,在法律界限边缘反复横跳,他们骨子里就很是好斗。
就连京大这样的高等学府,每年因为打架斗殴辞退的雌虫还不在少数。怀余在学生会待过一阵,就是专门处理雌虫这类事件的。
这就是为什么虫星雌虫最多,却依然是少数的雄虫领导的原因。
因为雄虫会动他的脑子。
就为了现在军部频繁的互殴事件,大学才会向雄虫们紧急开启军理课,希望能靠吸纳一批雄虫血液,来遏制现在雌虫里居高不下的寻滋生事的概率。
怀余带着点冷漠心态看着那群闹事的雌虫学弟们,却又不由得为萨丁担心,毕竟那是他见过难得规矩的如他雌父一般的雌虫。
喂,在为你雌君担心么?
怀余照例没话找话地望向宋白。
然而宋白一副十分轻松地样子,他拧好杯放到脚下,甚至坐在台阶上,凝神望着那边,一副准备看戏姿态。
人家雄主都不担心,我在这担心什么劲!
怀余头一次感觉自己智商堪忧。
宋白还没见识过雌虫之间的闹战,一时感觉新鲜,便坐下看了一会儿。
那边,已经有身形高大的雌虫站出来,一脸愤愤不平地向萨丁宣泄。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萨丁一把反剪了双手,一脚踢在他腿弯,那个高大雌虫顿时脸痛苦皱着跪了下来。
随即萨丁扫了军理近百雌虫,声音冷到彻骨:谁还不服,站出来。
虽然说虫星是雄尊雌卑,可是见识到雌虫闹事的景象宋白一点也不意外。
毕竟,他书里的世界观就是这样设置的。
除了虫族设定公认的极端的尊卑,他在此基础上添加了雌虫性情暴躁的成分。因为暴躁,容易惹事,也是雄虫看不起雌虫的重要原因之一。同时为了缓和由众多雌虫造成的无益的伤亡,雄虫们用一雄多雌的婚姻,和严苛的雌性婚姻法则来约束他们。
这是一种十分特殊物种内相生相克的模式。
当然,萨丁和他们不同。
在萨丁的话说出来后,空气沉默许久,终于有一个雌虫站了出来,紧接着,一个两个,陆陆续续竟然有大半个班级都站了出来。
萨丁踢开脚边刚才的雌虫,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语气淡淡的:既然这么多虫不服,不如就一块上来吧。
军理站出来的雌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一起向萨丁发出了攻势。
声势浩荡,然而萨丁一个比他们矮的军雌,却在他们之间游刃有余地游走。
所过之处,疾风一瞬,学生连对方都没看清,就直接倒在地上。
军理班级因为是少将带队,所以低军衔的教官带的班级自然围绕在四周,此时哄哄闹闹,热火朝天,其他班级无论是教官还是学生,都停下训练,向少将那里看去。
有的教官干脆就不训了,跨到别的班级找自己哥们聊天八卦。
长官这是又开始啦!幸灾乐祸。
小神是自带buff体质么?怎么只要新兵就都要和他来场群架?疑惑不解。
你懂什么,这叫传统!看那些还没经过磨砺就心比天高的新兵崽子们受教训,你敢说你不爽?继续幸灾乐祸。
哎嘿,说得也对。咱们刚入伍那年也被小神摔得七荤八素,学生们敢惹,就该享受自己种下的苦果。相视一笑。
啧啧,但反说回来,长官也是挺惨,总是能在沉默无言间挑起军雌的斗性。唏嘘。
宋白乘凉的大树正好位于军理班级领地之内,顺势也就把那些教官的话听了个完整。
宋白心里顿时有点不是滋味,他这个作者,还真给萨丁添了不少麻烦。
可是往营地中央一瞧,萨丁立在一群东倒西歪的迷彩服健壮军雌之间,他活动了下手腕,看向剩下那群没站出来的学生们。
还有谁要试试?
这些劫后余生的学生庆幸还来不及,哪儿来的胆子还敢挑战。
于是,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齐刷刷地一声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忙不迭地向后退了好几步。
直线距离更远了。
宋白没忍住笑出声来,笑得太厉害咳嗽起来,连忙拧开杯子又一次喝水平复。
这一串操作引得怀余看向他的目光像看个神经病。
这个表情夸张的雄虫,竟然是对他总爱答不理的宋白??
第64章
一声遥远空阔的铃声响起, 原来是午休的时间到了,原地无论甘心与不甘心的学生们立刻瞬间哦呼一声,庆幸这终于解放了。
在后面那些站着的同学们趁萨丁还没反应过来, 齐齐一鞠躬, 喊了一声:教官辛苦了, 教官再见。
立刻作鸟兽散。
这还是全操场上拯解放最快的班级。
萨丁一路向雄主走去, 路上还不忘回瞪那些开小差的下属军官,他们一看见长官冷漠的脸也是缩缩脖子,立刻回去宣布午休了。
萨丁做好了饭, 在早上就装好并且带了过来。同样是一起放在了大树底下。
出于私心, 他可一点也不想让雄主再爱上别人做得饭,毕竟午饭可是他好不容易在暑假才培养出来的唯一技能。
当萨丁一路小跑着来到宋白面前, 额角还带着些许汗意。
宋白用纸巾帮他拭去, 含笑道:这么着急干嘛?脸上都沾灰了没发现?
萨丁胆子很大,知道雄主没别的意思,拉着他手臂, 嘴上说着:雄主别取笑我。就拉着他要到台阶那坐下。
然而, 拉不动。
萨丁回头一望,只见雄主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脸,顿时有点不自在。
他扯了扯宋白的手臂,小声道:怎么了, 我哪儿不对么?
只是他听到风里飘来一阵声音:萨丁, 和我比比, 怎么样?
雄主的声音不啻于一道惊雷, 让萨丁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他的脚步仿佛在原地扎了根, 笑容勉强:雄主说笑什么,我下手没轻重的。行了, 咱们去吃饭吧。
宋白笑得仿佛有点无奈,我一直有在锻炼,你知道的。而且,你对自己力量控制得一直很好,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受伤的,不是么?
来自雄主全心全意的信任,这可是每个军雌都梦寐以求的事。
然而,萨丁好像根本没听到一样,他直接坐到台阶下,带着装了盒饭的包裹喃喃自语:午饭去什么地方吃好,食堂太拥挤,要不去雄主的单人宿舍怎么样?
宋白这人,本来对什么都不太在乎,但如果你越要隐藏什么,他反而会起了兴致。
于是,只见雄虫一挑眉,抱着臂,温和的语气坚定不移:来吧,和我试试。
天知道他眼馋了萨丁身手多久了!
无奈一直受困于这具羸弱的躯体,加之工作较忙,一个暑假才调整稍微好了一点。
见无法蒙混过关,萨丁仿佛一只战败的鸽子,被迫上场,硬着头皮做起他想咕掉的事。
萨丁下意识摆出对战的防守姿势,但是却在一瞬间又想起了什么,把处于攻击状态的双手收了回来,换成了一个平平淡淡的毫无防备的站姿,而双手,仅仅背在身后。
站在对面的宋白在一瞬间感到热血沸腾。
他轻轻深吸了一口气,决定要开始主动出击。
营地正中央休息够了的雌虫学生们终于站了起来,缓了缓酸疼的皮肉,龇牙咧嘴。
看,那雄虫在向教官挑战。一个眼尖的突然说道。
切,不知天高地厚。班长睨了那边一眼,又收回了视线。
他们军理班近百人,一半都倒在了小神的手下,更何况那个比他们体质还弱的雄虫?
不是班长小瞧他,雌虫之所以敢肉搏,还多亏了那副永不言败的斗志he皮糙肉厚的天赋优势。
哎,教官咋能这样,刚才对咱们二话不说就撂倒,对人雄虫就一招一式地认真对战。一个不满的。
打得还有模有样的。另一个却发出惊叹。
你也不看看状况,咱们那叫群殴,一群虫欺负一个虫。人家雄虫是在认真对战,你看,他那一套肯定是什么不知名的体术。
有一个突然发出了惊叹。
听到体术,班长不由得诧异地望了过去。
只见那个雄虫辗转腾挪之间步伐轻盈,和虫星上流传的军中的那一套截然不同。
可是,他很快就被另一个惊讶给震惊了。
雄虫竟然在和雌虫对战,这个世界是疯了吧。
走走走,吃饭去。旁边大大咧咧的雌虫勾着班长的脖子,被班长一把甩开。
你这家伙,不吃就不吃吧,甩我干什么那个雌虫甩甩手臂,嘟囔着,不就是对战么,你们惊讶个什么劲儿
扫到大树底下,震惊得合不拢嘴。
草,竟然没一个告诉我,那可是难得一见的雄虫雌虫的对战啊,还好我发现得早!随即拔腿就向大树下跑去。
一时间,许多雌虫完全没有去吃饭,而是聚集到了大树底下。
被围观了,糟糕。
这是萨丁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
坦白说,萨丁并不怕暴露他与雄主的关系,反正他们是有合法手续的。可是,他怕的不是这个。
眼见对面雄主兴致勃勃,似乎还想继续很长时间。
如果是以前力量还能稳定控制的自己,雄主想要来多久,他都奉陪。
可是现在,萨丁感受着丰沛汹涌的力量在身体里流窜,这是一股滔天的巨浪。
如果说寻常虫的力量是一道小溪,那么他的却是一片江河。
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这是当年他躲在雌父背后,听白大褂的科研者对着针管里的试剂说的话。
二十年来,他依靠这个增强体能的试剂,在同龄虫乃至军雌之中,一枝独秀。
可是,一年前开始,他逐渐发现,自己快要控制不住成倍叠加暴涨的力量了。
甚至因此,在嫉妒发作时,身上狂暴的力量磁场让那枚匕首反向刺伤了雄主。
他谨慎又谨慎,不希望一切发生在雄主面前。
至少,不要伤害到雄主。
可是。
雄虫下一个攻势来袭,萨丁一个侧身,小臂横挡于前,然而,那股熟悉的狂暴仿佛终于找到了泄出的地方。
然而,萨丁趁着波及到雄主之前,硬生生让自己扭转180,将方向对准了雄虫背对的地方。
一股无声的气浪以萨丁前身为辐射点,向外扩散。
他正对面的保持了一定距离围观的雌虫们同样感受得到,一股刚烈的风迎面割来。
在一个瞬间,他们都不由自主地蹲下身体,啊啊地捂着自己的脸,仿佛下一秒就会痛到死去。
宋白还在疑惑怎么突然停止了,就感受到一阵难以抗拒的力量,将他硬生生推至了数十米之外,在地面上拖出一道深刻的痕迹。
空气在此刻静止了。
远处,从食堂的方向跑来的怀余兴冲冲地喊道:今天运气真好,竟然有大食堂里主厨师傅做的咕噜肉哎,怎么都围在这儿?
这一声仿佛震醒了在场众虫。
萨丁感受着强行扭转方向而造成肌肉抽搐的手臂,他脸色苍白转过身,心几乎要悬在嗓子眼。
雄主没事,保佑雄主没事。他一边抚摸着手臂,一边提心吊胆地发出卑微的乞求。
转过身,见雄主依然好好的,萨丁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但绷紧的神经又一次炸起来,不行,他们还没分出个胜负!
雌虫对决,向来是必须要决出赢家。
他和雄主,必须要有一个获胜的。
看着雄主,萨丁下了决定。
宋白有点懵逼,他骨子里的那股热血刚刚兴奋起来,突然就被难以抵挡的力量打断。
对面萨丁走了过来。
是要继续吗?
宋白的身体下意识摆好一个可出击的姿势,他的精神太过专注,完全没发现边上的围观者,更没有看见他们倒在地上打滚的模样。
怀余终于挤了进来,他一边挤还一边小心避开学弟们,喃喃道:疯了疯了,这次学生会得忙疯了,得多少被退学啊。
怀余以为是一场正常的雌虫群殴闹事,可看到场中央宋白与萨丁夫夫相对而立,相对而战的姿势,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是在对战。
哎,不是!
宋白没常识就算了,你一个雌君还没常识,雄虫身子骨那么脆,万一磕着碰着那可是天大的灾祸。
不行不行,你们赶快停下
只听咚一声巨响,怀余的脚步顿时愣在了原地。
一阵秋风吹过,扫过两个站着发呆的雄虫,和一个躺在地上的虚弱军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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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醇烧(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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