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宋白和靶场来人沟通时,萨丁拉住小助理,问心型终端怎么回事。
小助理使劲儿想了想,昨天少爷看天太晚,让我载了两个加班的员工回去,这个应该是粉头发亚雌的,说是给少爷的谢礼,我就让他放车里了。
手颓然松开,萨丁的唇抿成一线。
小助理挠头,奇怪道:主君,我,我哪儿做错了吗?
雄虫收到未婚雌性的礼物,不是很正常吗?
你没错。三个字,牙缝里挤出来。
小助理不解地哦了一声,准备退后。
猛然瞥见萨丁胸前摇晃的粉色终端,震惊得用手捂住嘴。
少爷竟然把别虫的爱慕品送给主君!这和直白说出你好好学学人家怎么做的有什么区别?是否定雌君的意思啊!
一定是主君大半月没回来,惹怒少爷了,不然少爷怎么如此敲打他?
哎?但主君好像根本没意识到啊。
小助理一个激灵,似乎发现了点东西,看看少爷,又看看一脸纠结的主君,忽然觉得,宋家好像就自己一个思维正常的虫星人。
思路一直在粉终端上打转,萨丁跟着雄主进了室外靶场都不知道。
待到阳光洒到身上,他才发觉过来,上前一步拉住宋白衣袖:雄主,你要玩枪不如去室内场。
室内场都有厚钢板阻隔,比起无障碍物阻拦的室外场,更不容易射伤人,尤其雄主这种对用枪的规则都不熟悉的新手。
宋白用和刚刚一样的神情,看了他一眼,道:不行?
萨丁腿软,脸发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跟着安全员后面,愣愣地看雄主选好了枪支,选好靶板,站到安全线后。
安全员还在喋喋不休:枪械是危险工具,一定一定要记住,枪口永远不能对着人,擦枪走火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枪下去命全没了,千万别以为电影里是真的
似乎是被他弄烦了,宋白:行,知道了,让他先来。一指萨丁,像刻板印象中的任性雄子。
安全员愣了愣,您不说他是军雌吗?军雌是前线战场下来的,一般都不上靶场来。
他来就他来,废什么话。宋白皱眉。
我先。萨丁上前一步,熟练地拿枪,压子弹入膛,身体自然摆好姿势,就要开始。
哎哎!先戴上耳罩。安全员慌忙道,他可算是信了,因为当兵的在战场上的确不戴耳罩。
萨丁戴好,扣动扳机,只听砰砰砰接连数枪。全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安全员透过上方的监视屏可以看到,那些枪均命中白色靶心10环,甚至还有几枪中在同一弹孔。
安全员接待的大多是普通人,极少有见水平这么高的,就算之前接待过的军雌,也没见这么强啊。
情不自禁地鼓起掌,引得宋白萨丁和旁边练习的一对雄虫父子都向他这边看过来。
安全员尴尬,但因为萨丁刚才表现之精彩,对宋白也期待起来,并积极推荐其中一种,但都让萨丁给拒绝了。
开什么玩笑,那种枪后座力大,初次尝试还不如能抵在肩膀上的更安全。
很快,宋白打完。
我打得怎么样?宋白摘了耳罩,笑问。
看看靶子,毫发无损,安全员和萨丁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鼓励:
对新手来说很好了。能射出子弹,姿势正确,没把枪口乱晃,真很好了。安全员如此想道。
雄主还有很大进步空间。一时想不出鼓励,部队训练靶场要谁这么逊,萨丁早就招呼上了,一时想不出鼓励,萨丁只好把雄主之前的评价借来一用。
宋白很不满意,抚着虎口郁闷,他的水平怎么差了这么多。
接连几声枪响,是隔壁的雄虫少年命中了靶心,他里宋白最近,也看到了刚才的表现,喊过来:喂,看见没,我射中了!言语间嘲讽尽显。
宋白懒得和孩子计较,不理他。谁料少年似乎得意忘形:敢不敢来和我比一场?黑洞洞的枪口指向宋白。
几乎一瞬间,宋白下意识躲闪,安全员也躲闪到后面,只有萨丁,以常人难以看清的速度到了少年身边,把枪口一顺向下,随即给了少年两巴掌。
少年哇地哭出声,少年雄父也过来了,怎么他才不见一会儿,儿子就被一个雌虫打了?岂有此理!
你干什么雄父怒气冲冲的,却被雌虫周身宛如实质般的森冷吓退了半步,气势软了下来:我,我儿子怎么了?
这要是在战场,你的战友早没命了。萨丁只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来几次了,我说过的话给狗听了!雄父回过神来,这才发军是儿子犯了大错,心中不由得一阵后怕,忙不迭地对少年大呵。
少年越哭越厉害,被另一个安全员请离了现场。
萨丁抱着肩膀,脸上的冷漠未褪,宋白重新戴耳罩,扣动扳机。
枪声爆裂,宋白的头脑却一阵清明。
对萨丁,不管他是怎样的态度,是温柔地耍弄,是高冷的拒绝,还是雄子的跋扈,萨丁都接受得毫无障碍。
只有在他受到威胁时,才会化身出冷酷无情。
不管是人类宋白,还单纯是萨丁雄主,他的主角,对他,态度始终如一。
所以,没必要纠结宋白与雄主的身份谁先谁后,他们现在就是一体。
子弹发完,两枪命中靶心。宋白把枪一放,向萨丁招手:来和我比赛。
雄主,和我比?萨丁不敢相信。
不是比赛,是逆行的惩罚,宋白补充规则:10发子弹为一轮,分高者赢,赢的可以向输的提一个问题。
雄主,你是来真的?要比枪,雄主今天刚刚上手,而他已经从军七年,什么夜间射击,应用射击早已熟得不能再熟,怎么想都是雄主输吧?!
不比,晚上回你的部队睡去,我胃病发作就活该。宋白说谎面不改色。
愧疚俘获了萨丁,照顾雄主是雌君本分,他不能再逃避责任了!
为了晚上能回家给雄主做饭,萨丁一步上前,举起枪来。
安全员呆若木鸡地看这发展,这俩水平天差地别,有什么好比的。一声枪响,赶紧回神,在后面黑板上记录。
第一轮:萨丁胜。
萨丁放下枪,还是不太敢问。
宋白:想问什么,直接说。
萨丁想了一下,挑了一个安全问题:雄主,是不是很讨厌甜食蛋糕?
还以为萨丁会问些关键问题,宋白有点出乎意料。
不讨厌也不喜欢,宋白看着远方:你做得很好吃,就是连着五天吃一样口味,腻了。
雄主在夸他!
萨丁感觉心跳有点快。
第二轮:萨丁胜。
没有刚才拘谨,萨丁飞快问出一直担心的问题:我是不是太黏雄主了?
宋白茫然:什么时候黏过,我怎么不记得?
萨丁语塞,顾及着后面的安全员,声音有点小:在家里,雄主去哪儿我都跟着,是不是很烦啊。
还以为你说的是连体婴的黏法儿,宋白轻笑:你要能那样,我才乐意呢。
萨丁连忙垂头,假装揉眼睛,他怎么有点发晕。
一轮又一轮,全都是萨丁胜,无一例外。安全员写完了一黑板又写另一黑板,无聊地数了数,愕然发现,宋白的分数竟然紧追直上,在他最新记录的地方,只差一线,就要和萨丁持平。
安全员错愕地望向雄虫,这才发觉,他身形挺拔,身上被衣服绷出了流畅的肌肉线条,这使得他连比数轮,体力依然毫无下降,举手投足间,均是老手才有的傲然气势。
这、这,真是第一天接触枪械的新手?!
随着枪声止歇,安全员把荧屏上的两组数据数了一遍又一遍。
数轮下来,萨丁明显越来越轻松,他的脸上都扬起了一抹淡笑,甚至想好了问题,他一定要问问,雄主对粉头发的亚雌是否有印象。
可是,迟迟不见安全员报比赛结果。
萨丁蹙眉:这次怎么这么慢!
只听见安全员声音隐隐带着激动,第X轮,宋白胜!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竟然被雄主胜了?
萨丁下意识放下枪,跑着去复查结果。
他看了一遍又一遍,像安全员一样,宋白在安全线后,若无其事地等待。
对这个结果,宋白毫不意外。
萨丁是老手,哪怕不集中精力去瞄准,依然能轻松稳中。
而他则是多年不碰枪,前世在大洋彼岸练的技能丢得一干二净。毕竟少年时痴迷过,一轮一轮的,捡的也快。
在公司的日子,他仔细考虑过他们的关系。
他来到虫星快三个月,想当然以为,萨丁只接受他给的东西就足够了。他是萨丁的雄主,会护着他不再蹈书里的覆辙,会给他所有雌虫最想要的东西:专情,平等,浪漫,爱情等等。
可他还是太自以为是了,从来没想过倾下身来听听萨丁的心声。
所以才有了他一厢情愿的浪漫之夜,有了萨丁丝毫不感动的雪中求婚。
爱情不是一个人的独角戏,它需要双方共同参与。
包括,邀请对方走入自己的世界。
萨丁失魂落魄地回来,对自己的水平产生了质疑,但依然很高兴地向宋白报喜。
终于轮到我问了,实在不容易。宋白抻了个懒腰,目光却直直地望向萨丁:
这段时间,你在害怕什么?
还有,主动走入他的世界。
第53章
空气中是一段长长的沉默。
萨丁的脸色十分沉暗, 就是西边金灿灿的夕阳也无法挽救。
萨丁不知如何启齿,惧怕欢好的雌虫本身就不配作一个雌君。
他无法离开雄主,这是早就知道的事实。
他需要雄主, 而雄主需要一个不怕欢好的雌君, 这两件事情本身无法调和。
说出来, 会惹雄主厌烦, 更可能直接导致婚姻破裂。不说,却又违反了游戏规则,毕竟雄主对他是有问必答。
萨丁望向宋白, 眼含恳求, 殷切地希望雄主能换一个问题。
可是宋白目光如水,不为所动, 安静地等他的答复。
萨丁感觉眼前是一片黑雾, 寒冷的风将他包裹,雄主摆明了要听答案,可是他却无法给出来。
进也不是, 退也不是。
宋白看了看远方的夕阳, 一句话打断了萨丁的痛苦与纠结。
行了,我玩够了,回家吧。
萨丁猛然抬头,不敢致信:雄主!那问题
宋白揉着虎口, 笑道:我说了, 回家。
不伦雄主是出于什么原因想回去, 萨丁从心里感激:是。声音里按捺不住的欣喜。
宋白并没有错过萨丁的神情, 微微勾起唇角。
他要的不是明确的答复, 一个态度即可。因为答案这东西,他有脑子, 完全可以自己找。
宋白三十岁了,经历过了社会磨练,思想自然不会单纯得像个孩子。孩子的世界,黑是黑白是白。而成人则充满顾虑,萨丁也是这样。但好在,他的神情都告诉他了。
愧疚,急切,感激,欢喜。
能让萨丁在乎的只有宋白,那么萨丁害怕的事情一定和宋白密切相关。
联想书中后期,雄虫宋白与亚雌定情后,无数人劝已经下身瘫痪依靠轮椅的萨丁让出雌君之位,萨丁坚决不肯,甚至第一次借助军方和舆论的力量为宋白施压,雄虫宋白不情不愿,却也无法,只好让心爱的亚雌屈居于雌侍之位。
萨丁看重他们的婚姻,更看重雌君之位。
那么,这件事就一定会与婚姻生活密切相关。
婚姻是什么,钱,情,性。钱不成问题,情也不是,那就剩下最后一种可能了。
宋白本来悠哉地走在前头,脚步突然绊了一下。带了一点的难以言喻望向身侧。
刚来京都那会儿,萨丁小狐狸装实打实地给了他不小的冲击,导致宋白完全没想过萨丁竟然会怕床事。难道是原主太粗暴了?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虫星的性教育只会教雌性如何诱惑,雄性如何享受。亦或是原主根本不行?
这么想着,宋白突然对这幅身体的能力担忧起来。
应该不是,书后期原主和亚雌可还有两个孩子呢。
宋白宽慰自己。
萨丁落后他半步,谨慎道:雄主,怎么了?没有了之前的兴奋劲儿。
没事。宋白摇头,从没想过萨丁怕的竟然是那个。拉了萨丁的手,回去吃什么好呢?
萨丁浑然没想到自己已经被看了个底掉,紧张微带兴奋:我学了好几个新菜,雄主有兴趣尝尝么?
那敢情好。宋白轻笑,以后再送饭别装小助理了,前台还偷偷和我道喜,说新收的雌侍的竟然这么漂亮。
不会了,萨丁脸上一红,以后不装了。
宋白轻声低笑。
夫夫二人,挽手的影子在路上拉得长长长。
安全员还站在原地水论坛,迟迟没听到枪响,一抬头,发现靶场上一个人影都没了。
一拍脑袋,什么破记性,我竟然忘了要通讯号,下次再遇到一定得问问他们怎么练得那么厉害。
不小心瞥到垃圾桶上:咦,怎么会有一个粉红终端?还全新的?
接下来的日子好像没什么区别,至少在萨丁眼里是。
萨丁从食堂后厨出来,翻看手里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半个月来做菜的注意事项。
上午听完日常汇报就会来食堂,向做菜师傅讨教问题,然后再回去自己做一遍,做完再给雄主送去。
只是今天,第二个副官竟然守在门外。
一脸紧张,努嘴示意门内。
萨丁:有什么事?
副官一脸紧张,指了指办公室里。
萨丁皱眉:到底什么事!
副官更着急了,比划了一个大人头的形象。
萨丁实在看不懂他说什么,推门就进。
副官一下跳起来,手越矩地死死握住萨丁的手腕。
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门已经推开了。
副官面如死灰。
萨丁这才看到,办公桌前已经坐了一个人,椅背还遮不住他宽阔的背影。
听到响动,椅子霍然转过来,露出一个张狂的脸。
正是萨丁的大哥,丰吉。
亲爱的弟弟,没想到你真的堕落至此,他十指在胸前交叉,是一种轻蔑的姿态,雌父肯定想不到,有一天你竟然会用拿枪的手去煮菜。
萨丁不理他,径自把笔记插回到书架底层的一排笔记本中。
丰吉是肖家的第一个孩子,雌虫,比萨丁大六岁,也是他雌父最初想培养为家主的人选。但是,丰吉性格生来狂肆,从不按规矩办事。加之天生怪力,越大破坏力越强,最后双亲不得不放弃他做家主的想法,转而培养四岁的萨丁。
这么久不见了,你竟然一定也不想你的亲哥哥,萨丁,你这样让我好难过。丰吉倍感无趣,起身从座位里走出来,手按到萨丁的肩膀。
毕竟从小一起长大,萨丁不用脑子都知道他想使什么坏。手迅速扣住丰吉,略微用力,向前一弯身,瞬间给丰吉来了个过肩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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