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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虫族之宠爱主角 乙醇烧(33)

乙醇烧(33)

    管家就没邀请过这么烦的雄虫。
    宋白一笑,洒然走入车中。
    路上,他依然问东问西。
    你们老爷准备咖啡了?我可喝不惯茶。
    管家沉默。
    你既然说的是老爷,那位一定大我一辈,但什么样的身份值得他屈尊过来请我这个小人物?
    管家蹙眉。
    对了,会耽误多长时间,下午我还要准时回家的。
    管家和保镖:想捂住耳朵。
    好想把他丢下去,真烦啊。
    宋白悠然自得,仿佛根本没发现对方对自己的烦腻。
    手指轻轻在膝上打出节奏,根据这些虫的反应,这虫的身份,已经猜的大约八九不离十了。
    到了地方,一家私密性很高的会所,绕过九曲回廊,潺潺流水淙淙入耳,袅袅茶香飘然而来。
    来到一个独户小院,两个保镖在门侧立住,管家带他穿越院落,在帘子虚掩的门外站定,向里面喊道:老爷,宋先生来了。
    掀帘而入,一个两鬓花白的老者正在烹茶,角落里坐着一个亚雌,看样子是会所里专职烹茶的,现在被老者抢了活儿,只好缩在角落。
    而老者仿佛当宋白不存在,不与他招呼。
    宋白丝毫不觉拘束,自己找了个垫子坐下,坐到老者对面。
    一老一少,相对而坐。
    亚雌看得分明,这位老者听说是个大人物,会所为了他今天特地清空了,茶只有上流社会才懂得品鉴,而老者那副熟练的样子,一定是相当有地位的。
    而这个年轻雄虫,面对世家老者,气势竟然丝毫不减弱,恐怕也是个什么人物吧。
    宋白嗅着空气中漂浮的清茶香气,笑道:这茶闻起来很好,可还是比不上三月雨前春。
    老者这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只一眼,顿了有数秒,若无其事继续。
    三月雨前春?年轻雄虫竟然喝过!
    亚雌低敛的某种透过一丝震撼。这茶在虫星上可是有市无价,难求得很。整个虫星也只有第一世家,盛家能用得起这种茶。尽管会所提供了无数极品,可还是供不起三月雨前春。
    年轻雄虫竟能尝过此茶,说不定就是地位斐然的盛家子弟,要不然,哪儿来的胆子用盛家的专供茶来压制对面的老者。
    亚雌恨不得把自己缩成最小,祈祷着千万别进到入这两个得罪不起的雄虫视线里。
    不知多久,热水烧开,水蒸气顶着壶盖发出声响。亚雌终于等到了老者的示意,忙不迭地,一溜烟跑了。
    宋白此时已经东张西望,逐一打量室内的摆设,丝毫不觉得寂静的氛围是老者对他的故意冷落。
    老者显然不适应这种冷落,矜持着咳了一下。
    宋白浑然未觉,兴致盎然摆弄小摆件。
    老者不得不又重重咳了一声。
    宋白这才转过身来,长辈煮完茶了。
    自顾坐下,拿起旁边的热水壶倒了杯白水,热气腾腾,长辈找我来是什么事?
    老者:不知道的还以为年轻雄虫才是主人。
    老者整理思绪,我找你来
    是为了尤申在新综艺投资的事吧,不知道尤叔想用什么条件补偿尤氏的毁约?宋白语音欢快。
    尤家主着实又无语了半晌,他此行的目的就是让尤氏集团对宋氏的新综艺撤资。他故意让自家的企业出了点毛病,才托住了忙得焦头烂额的长子。可没想到长子依旧坚持投资,如此只能从宋氏这方下手,让宋白主动同意毁约。
    照他原本的想法,只要亮出尤家主的身份,再轻描淡写地表示让出一点利益,对方一个边境小城来的没见过世面的雄虫,没道理不答应。哪成想,对方先点出了他的身份,又一语道破他的目的。
    虽说此行目的就是这样,可这心里怎么就一点也不舒服。
    宋白安然听完尤家主的提议,原本许诺的投资不收回去,再加上百分之十算作毁约的补偿,而条件是后期里减去已经在综艺里植入的尤氏广告。
    如此稳赚不赔,宋白哪有道理不答应,丝毫没犹豫,就抛弃了尤申。大笔一挥,在协议上签字盖章。至此生效。
    宋白:尤叔没事了吧,没事那我就走了。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这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城雄虫,分明就是请来的无赖一般的祖宗。
    尤家主到底年长一轮,不至于因为点小事跟年轻的计较,捂着胸口摆手:走吧走吧。
    对了,你怎么认出我的。
    宋白愉快地扶着手里的合约,虫星上茶叶金贵,只有世家雄虫喝得起,而我这年龄的爱咖啡,首先排除肖家的雌虫家主、与我同辈的虫,剩下的齐家家主没听过他爱喝什么,而盛家家主非雨前春不喝,这剩下的不就一目了然。
    宋白扬长而去,徒留尤家主原地无奈笑骂。
    一个身姿窈窕的美人从后门出来,眼角眉梢的神韵与萨丁有三分相似,只是萨丁是清冷,而这位是媚态。
    正是尤家主的雌侍,肖容。
    我就说了,很像吧。肖容抱臂,笑吟吟道。
    面相上不见得,脾气倒和白川一样,哭笑不得。尤家主把肖容揽入怀里,蹭着他肩,当年若不是白川所言,你还肯嫁我?
    呦,这是吃醋啦!肖容推了他一把,头一偏,侧过去,二十年,崽子都给你生了,还醋个什么劲儿。
    看似是回答,却避开了尤家主的问题。
    不过,尤氏那么大产业,你要毁约就直接撕吧,谅他也不敢怎样。还大费周章的补足余款是干什么?
    尤家主算是服了口是心非的伴侣,我要直接撤资,你侄子萨丁会乐意?不说景山那个老混蛋了,就是尤申也要和我杠到底。不如让他们直接内讧去。
    肖容这才满意了,但还是嘴硬:你管萨丁干什么,嫁出去的雌虫泼出去的水呜呜。
    尤家主俯下身,堵住了夫人那张嘴。
    宋氏,戴着鸭舌帽、白口罩的助理来到前台,秘书把饭盒交给他。
    大热的天,怎么就有虫能裹成这样?也就露出来的眼睛清清冷冷,很是好看。
    秘书心下奇怪,还是按总裁的吩咐,说道:总裁这两日胃口不太好,这饭都没怎么吃。
    掂了掂饭盒重量,发现一口未动,助理的眼中刹那间闪过一丝慌乱,他急急道:怎么又胃口不好了,是不是工作太重?
    秘书心虚,其实总裁胃口挺好,中午盒饭一个人吃了两份呢。但他还是按照总裁嘱咐,含糊:也许吧,你是不知道,总裁这几天根本没闲下来过。其实每天中午都很闲,很闲地吃自带盒饭。
    中午饭还没吃,京都卫视那边突然说不合作了。听菲力讲,总裁一点不介意。
    好不容易能坐下歇口气,突然又有一群神秘人把总裁从公司门口带走了。虽然是总裁自己主动上去的。
    哎,可怜我们宋总,年纪轻轻,这都遭得什么罪。做戏做全套,说谎也要煽情。
    秘书就差挤出两滴眼泪了,突然打了个寒颤,戴口罩的助理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我知道了,谢谢。说罢,转身离去。
    六个字,硬梆梆的,掷地有声。
    秘书看着助理远去的背影,坚毅稳重,好像是军雌才有的步伐。
    那么矮,怎么会是军雌。秘书抹了额头上的冷汗,哈哈笑道。
    萨丁一头钻回外表破烂不堪的面包车里,一把扯掉帽子口罩,驾驶位上的军雌转过脸来,赫然是早该降职到京外的明。
    长官,果然如您所料,我去了三军军长的外派地点,两军闹事时,他的确是被故意支开的。明一脸严肃,等待长官回复。
    可是,后视镜里的萨丁只是怏怏地抬了头,平还没回来?
    明愣了一会儿,随即道:平一个月前就申请参加了星外缉盗队,说是要攒军功。
    没有虫能听他吐槽心里话了,萨丁又蔫了下去。
    明性格粗枝大叶,像其他军雌一样,并没注意到长官的异样,很宇直地坚持报完了自己所了解的情况。
    萨丁虽然有点低落,但没影响脑子。排除了外来间谍、暴民的可能,最后锁定在了世家的利益纠葛方面。
    你去注意当地银行,看是否有可疑的大额流水账目。萨丁的声音是真的很低落了。
    好的,长官,这段时间我和平都走了,您是否需要再来两个副官处理日常事务?
    萨丁冷漠:日常事务,聚众打架?
    明:不敢。长官怎么突然发怒了?明一头雾水。
    萨丁不耐烦:行了,赶紧回去吧,别让其它虫发现你调查第三军长的事。
    是!
    萨丁推门要走,被明横出的手拦住,略有暴躁:干嘛?
    明:从宋氏到大桥底下,总共一百块,客人不会连这点钱都想黑吧?我们司机干活很不容易的。
    不能让别虫被发现,可是长官亲口说的。他现在伪装的身份是小黑车司机,自然该从长官那要车费。
    从长官手里要钱,想想还挺刺激。
    萨丁从怀里掏出军雌证,淡然在他面前一晃:看清了没,我,军雌。
    明不明所以:看清又怎么了?
    萨丁把军雌证淡然揣回兜:就坐霸王车了怎么地,不服来打一架。
    挑衅气息十足。
    明:长官变坏了!
    装一个黑车司机连钱也收不到,还要受到武力威胁,堂堂副官,他容易吗?
    宋白把合同用同城快递邮回公司,溜达走上大桥,恰好看见一个背影,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孤独地逆行。
    还拎着饭盒,沉甸甸的,一晃一晃。
    无端凄惨与落寞。
    宋白扬起一抹笑。
    俗话说养成,是把特定对象按照理想方式培育。
    这里一需要时间,二需要耐心,三则需要培育者不时对照目标校正方向。
    恰好这三点他都有。
    装成小助理给他送饭那么多天,天天泡在军中不肯回家,必然是心中又藏了什么事情。
    如果来硬的直接逼问,短时间能问出效果,可是治标不治本。今天的问出来了,不知道明天又藏了哪些事。
    倒不如文火慢炖,以分居两地的煎熬,心中怀持的愧疚,一点一点,压垮他为自己砌好的堡垒。
    伴侣之间,需要坦诚交流,不伦是他,还是萨丁。
    有时候,不是藏着不说,而是时机还不成熟。
    如今,差不多到了收获成果的时候。
    于是,趁不注意,信步到萨丁身后,手蒙住他眼睛,贴在耳边细细吹气:这位先生,你在路上逆行,我要逮捕你。
    第52章
    身体绷紧, 下意识进入战斗状态,随即发现是雄主,萨丁软了下来。
    一种震撼与喜悦瞬间席卷了他, 就像是雌君发现外出许久的雄主依然宠爱着自己的惊喜。
    萨丁声音颤抖, 配合道:您、您想怎么逮捕我。
    这话, 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宋白的声音低沉而暧昧,你希望,我怎么逮捕你?
    雄主的手掌温暖而干燥, 萨丁能感受到指缝间透来的亮光, 仿佛流水一般,安抚着他过快的心跳。
    萨丁克制激动:您喜欢怎样的方式, 都可以。
    无论是什么方式, 什么惩罚,他都万分期待。
    那是一声低笑:好一个都可以。沉沉地在耳边敲响。
    宋白拉他上了后面跟着的车。驾驶座上,熟悉的小助理向他们一笑。
    想到最近伪装小助理有半个月, 萨丁不由得有点尴尬, 头侧到窗外,看飞速倒退的街景。
    宋白好像没看到这一切,慵懒地靠着椅背,懒洋洋地阖目养神。
    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萨丁听见自己的心吊在半空, 扑通扑通扑通。
    不同于上次故作活泼的试探, 那时他做好了最坏准备。而这次不同, 晚归的第二天, 他就从小助理那知道错过了什么。
    是雄主精心准备的夜晚。
    心中既感动又复杂。
    感动于雄主的温情,却又为了自身的怪异而踌躇。
    一方面, 他渴望时刻见到雄主,另一方面,却又对即将到来的事情隐隐感到害怕。
    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害怕什么。
    恰好军部需要他,他借口照料军部逃回了熟悉的职位,但是心叫嚣着不满足。
    军绿色行军床,会看成雄主在沙发上坐着。推开办公室的门,希望雄主站在玄关和人通讯。就连午饭时,也会下意识想,这道菜雄主一定会喜欢,去后厨要个菜谱。
    他实在忍不住了,做好菜送到公司里,只有每天送上去的间隙,才能从门缝中窥视一眼。
    坐在办公桌后的雄主,目光威严,态度端正,冷漠又疏离,不是他熟悉的随意温和。
    他太想念雄主的温度了,快二十多天没好好见过。想看,但又生怯。
    一束光溜到手上,一枚圆点,灼热地在手背跳跃。
    萨丁嗖地把手缩回来,一侧头,发现是宋白在摆弄终端。
    项链终端,红心型,玻璃板上将日光折射,映到他手刚才放的地方。
    宛如当头浇下一盆冷水,兴奋一扫而空。
    粉红色的终端,只有亚雌才喜欢的颜色,雄主还一脸的温柔细致,他不在这段时间,又有谁趁虚而入了?
    萨丁目光凌厉,周身气势凛然起来。
    宋白并未发现,只是低着头把玩。
    小小的一颗心,做工精致,手感圆润,一看就不是廉价品。
    搁在手里抛着,一上一下,一上一下。
    见萨丁望过来,不由得好笑,想看就大大方方地看,拿眼角偷看,被发现又嗖地转开,到底是想怎样?
    宋白:萨丁,过来。
    一下震惊,萨丁慌,这是被发现了?
    宋白侧过身,把终端给他系上,这回能看仔细了吧。唇角恶趣味尽显。
    粉色小玩意,阳光下blingbling地闪,尚未开机的屏幕纯黑,格外漂亮。偏偏萨丁是保守的性格,从来不肯接受这些标新立异的东西。
    捏着心型,萨丁十分想扔掉。
    毕竟是雄主亲手给戴上的,还是别动好了。
    向宋白告了谢,狠狠剜了小助理一眼。
    宋白瞧见萨丁的小动作,内心不由大笑。
    小助理正在等绿灯,就见后视镜里主君瞪了他一眼。
    汗毛直竖,他什么时候又得罪主君了?
    汽车在郊区的靶场停下,小助理先蹿下去。
    萨丁眼中疑惑:雄先生,您是用枪惩罚我?回想起刚才的角色扮演。
    不行?宋白语气淡淡,配合着他俊朗的容貌,雄性荷尔蒙十足。
    捂着脸热了好一会儿,萨丁感觉热度渐渐退了,理智才回来。
    虫星禁止私人持有枪械,但是有专门的靶场可以用作私人乐趣。
    主君,请下车。小助理给萨丁拉开门,小白牙笑得闪闪发亮。
    看我窘迫,你很开心吗?
    萨丁瞪了他一眼,追雄主去了。
    小助理呆了两秒,主君连着瞪了我两眼,说明主君纯粹是心情不好,可不是我犯了错误。
    瞬间开心,屁颠屁颠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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